忽然請抓住沈重華的手臂，焦急問道：“你中了什麼蠱？誰給你下的蠱？”

也許連七七自己都沒意識到言語之中的慌張與關切，他們其實在一起沒有出來的關心。

看著心的人下意識流出來的關心，沈重華心裡又是，又是酸。他握住七七的手，捧在手裡輕輕拍了拍，示意不要憂心，事不是想的那樣。

“沒有人，這是我給自己下的蠱。”

“你瘋了！”七七下意識的手在他前拍了一下，也全然忘了這個作換做以前，那可是十分逾越的。

沈重華複又握住七七的手，淺笑道：“這是癡蠱。”

“癡蠱……”七七愣住了，對這種蠱略有所耳聞，甚至知道中此蠱重骨者，子蠱的宿主一生一世到死，都只能，也必須一心一意的真心的著母蠱的宿主，如若不然或是變心，死狀尤為淒慘。

七七忙問：“你終的是子蠱還是母蠱？”

“子蠱。”

“那母蠱呢？”

七七問出來，才發現自己似乎多此一問。

氣氛更加尷尬了。

而沈重華“子蠱在我上，而母蠱在你上。”

“呵，王爺是不是記錯了？我曾是你的暗衛，我確實有蠱，卻是生死蠱。明明應該生蠱在你上，死蠱在我上。”

是的沒錯，沈重華邊的暗衛無論是七七冷星還是流月他們。在跟隨沈重華之前，上都種了生死蠱。為的就是在沈重華命攸關的時候以命換命，生死蠱的時效，每隔五年就要替換一次。難道……

七七睜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沈重華。是的生死蠱將要失去效用，而替換新的蠱蟲的時候，原本應該送進的死蠱，被人換了癡蠱的母蠱？

上一次換蠱，正好就是被蘇憐雪罰跪之後沒有幾日，也是再一次被他……奪去了子之後……

“不、不可能……”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

一定不可能的，哪怕換做是從前的，哪怕就是醉酒之後再怎麼糊塗，這樣的事都是想都也不敢想的，然而在沈重華的眼神之中，七七看到了他眼中的肯定。

看著，半晌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沈王爺，你何至於此？你為什麼要將母蠱種在我的上？”

“你為什麼要這樣？”再看向他時，眼中已蒙上一層水霧，借著屋裡的燭，越發的顯得像那粼粼一池春水。

沈重華聲音緩緩：“七七，我你。不，我對你不是，還有認定，卻又怕你不接不相信我的這份。”

“你我？你我……”淚水一眨眼就落了下來，劃過如今細白皙的臉龐。

是的，我你。我你這三個字，沈重華已經對七七說了無數遍。可以往都是不信的。但這癡蠱的蠱痕清清楚楚的擺在面前。又如何能說服自己，他在騙他而不相信他呢？

七七錯愕的看著他。

沈重華看著這副茫然又顯得有些無助的模樣，沈重華心中頓起憐之。一時難自，低頭吻住了他思念許久的。七七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雖然也沒有推開，然而沈重華吻的清淺，也是不等七七反抗掙扎便放開了的。

七七仍在流淚，沈重華害怕流淚，那淚水明明一一手就碎了，卻像刀子一樣扎進他的心裡。

“為什麼？”即便強忍著，聲音還是帶了些許抖：“為什麼你要娶我？為什麼我已經決定和你彼此放過，重新開始，我回回都想躲開，努力去忘去放棄，告訴自己人不能在一條河裡淹死兩次，可你為什麼要纏上來？沈重華，你為什麼要纏著我，為什麼要說你我？！”

不顧七七閉著眼，張牙舞爪的手在自己上胡拍打，沈重華用力將擁懷中，擁抱著。

沒以前那麼瘦弱了。

沈重華堅定說道：“因為我你，我不能沒有你。沒有你，我會死。即便沒有癡蠱，我也會死，因為我早已癡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