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和夜不能寐的漫漫長夜總是將時間拉得很長很長。

不知道有多次，沈重華痛的昏過去又醒過來，醒過來又疼的昏了過去，他自知這些都是自作自，毒發時越難，他的心就越痛，心痛區別於毒發時的折磨，他痛的是七七曾經代人過這樣的痛苦……

也許是日有所思，這才夜有所夢，沈重華渾渾噩噩間像是做夢般的，夢回前世。他撥開迷霧，眼前一切便是前世之景象。

前世中七蟲七花之毒的人並不是他，而是七七，但原本也不應該是七七，

夢中，沈重華作為一個旁觀者，一個旁人都看不見的存在看到了七七。他無法阻止的看見強裝鎮定，依照“王爺”的吩咐，喝下了眼前那碗毒酒。看似平靜的雙眸下，是徹骨的冷和深深的絕。

此毒喝下之後，並不會馬上發作，七七只是乾角的毒藥便起低著頭，繼續去做他自己的事。

這時候，因為蘇憐雪並不喜歡七七，直言不想再看到，而蘇憐雪多數時又是與沈重華在一起的，所以七七那時候已經不怎麼在沈重華眼前服侍，做的事便像是普通侍一般。

毒發的時候，七七正在後院幫忙卸貨。是的，因為會武功，所以管事的便也讓去做苦力活，這一切自然也都是蘇憐雪的安排。七七在搬大箱子的時候忽然毒發，當下全酸，眼前一陣頭暈目眩，全搐因此站不穩摔在了地上，箱子摔了下來，裡面的東西灑落一落地。

管事的並不知道七七中毒和試藥的事，而且他過蘇憐雪那邊的打點，認為七七只是一個妄圖爬上王爺龍床的賤婢，因此對七七也是百般刁難，見狀，他反倒過來一腳踩在了七七手背上，一臉兇相：“想懶？！”

七七皺著眉頭，五髒六腑都覺得疼的攪在了一起，七七知道這人平時頤指氣使都是蘇憐雪的意思，多是忍了，畢竟也沒有辦法違抗，因為在王府蘇憐雪的話，便等同於王爺。本就是仆人，委屈，都不委屈。

若是平時，真是是氣急了，還能還手震懾一下。如今五髒麻痹，本使不上力氣，正想開口說話，“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來。

管事的嚇得不輕，同樣也將沈重華嚇得不輕。他如同旁觀者一般站在一旁，沒有人看見他，也沒有人聽見他怒喝的那一聲：“住手！”

因為他在這個世界，這個夢境，或者說這個曾經發生過的事中，是不存在的。

沈重華不知道，七七曾經過這樣的欺辱，此時他恨不得將這個管事的碎萬段！他更不知道的是，七七為什麼要選擇替蘇憐雪試藥。

是的，沈重華並不知道。

他捂著口，想起幻境的第一幕，那端著毒藥勸七七喝下的人，說的是：“一切都是王爺的吩咐，替蘇小姐試藥，是你的福分。”

不，不是他！他沒有這樣的吩咐！

沈重華想不通，一時隻覺得口鬱結，結果也是咳出來。

他看著掌心的，想著七七曾經承著這樣的疼痛，瞬間了眼眶，當他重新抬起眼眸，眼前的場景卻已置換，不在後院。

毒發的七七自己艱難的，跌跌撞撞去了華大夫那裡，華大夫並沒有太過驚訝，隻淡淡說了一句：“我沒先到，試藥的人是你。”

七七只是冷笑，角殘余的鮮，使得的笑容更加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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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想七七，但是這裡其實是在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