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玉兒知廉恥，卻不知兄長另有所謀

話說那日趙姝玉來了葵水，又被高熙珩一番戲弄，著實氣得不輕。

在院子裡閉門不出歇息了兩日，外人一律不見。

下人們尚且無話，但兩日後恰逢趙行遠從外地回來，見不著趙姝玉，去的院子也不讓進。

趙行遠看著戰戰兢兢的下人們，不知誰人惹了趙姝玉發這麼大的脾氣。

找來小杏兒一問，小杏兒磕磕地說了句「高家爺搶了四小姐的月事帶，還進了書齋的廂房欺負小姐」。

這可不得了，趙行遠當即就氣青了臉。

但他到底是個有城府的，沒有立刻找高家算帳，忍著晚些用膳的時候見到了趙姝玉。

拐著彎一問，心中那把撕了高家兔崽子的怒火終於稍是平息。

他本以爲趙姝玉被高熙珩關在廂房裡做了超出男大防的事，結果趙姝玉只是憤憤道那個臭小子搶了的月事帶故意不給，最後還是揍了他一頓，他才乖乖走人。

再又有小杏兒的佐證，高熙珩的確是痛彎了腰，咧怒駡著離開房間。

趙行遠心中才悄悄鬆了口氣。

其實趙姝玉何等聰明，自看慣了家中幾個哥哥的臉，如何不知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隨著年歲漸長，所見愈多，平日裡一些無人教導的事，開始漸漸明白，自己與大哥哥和霍管家的關係都是不對的。

書中有言，之親，倫敦之樂，隻於夫妻床笫之間也。

不懂倫敦爲何，卻看懂了之親。

與大哥和霍管家不是夫妻，卻也有了之親，這讓十四歲的趙姝玉心中有些不安，但究竟錯的有多離譜，幷不知曉。

畢竟從小沒有長輩教導，趙姝玉養在深宅，幷未那世俗禮教的嚴苛洗禮。

隻知道不對，側面問過趙行遠兩次，但都被趙行遠三言兩語帶了過去。

同樣也知道被人隨意看了子是不對的，所以當大哥問在房間裡和高熙珩做了什麼時，直覺告訴，可以說他們吵架甚至打架。

但卻絕對不能說，被高熙珩看了沒穿子的樣子。

這廂趙姝玉算是避重就輕揭過了那日不可見人的一幕，然而趙行遠卻由此不繼續忍耐。

且不說這兩年上門提親的人越來越多，隨著年歲漸長趙姝玉已不再是被隨意糊弄的小娃娃，對他的親昵似乎也越來越疏遠。

他可以理解爲兒家的，但卻不能接趙姝玉對他生分。

他原本打算過了年，開春後趙姝玉年滿十五，及笄之後再要了，但現在看來，經歷了高熙珩的事，他不打算再等到明年。

又過了三日，趙姝玉的月事終於乾淨了。

這一天趙行遠忽然來了興致要去寺院上香。

趙慕青不喜熱鬧，推辭不去，趙西凡不在府中，時值歲末霍翊坤正是盤帳忙碌之際，只有趙姝玉見有機會出府游玩，還不待趙行遠開口，就地湊了上去。

「行遠哥哥，玉兒可以和你一起去。」

於是兄妹兩坐上同一輛馬車，向錦州城郊的靈雨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