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你若忿忿不平,可以回葛家去,兄長會多予你金銀」
「休想我嫁之時你們程家困厄加,如今你家兄弟飛黃騰達了,你們倒想棄了我,休想你要是之前我回去,我還敬你還有幾分膽略,怎麼,你兄長回來了,你這骨頭長了膽啦,知道跟我頂了,你一輩子就是窩囊無能的廢,只靠你兄長」
蕭夫人忍無可忍,幾個武婢上前三兩下就將葛氏的僕婦拗臂縛起,青蓯夫人則直接一把擰過李追的胳膊,順手就丟給後面人,院中發出此起彼伏的哎喲哎喲之聲,不等李追等人發出高喊出來,只聽哐的一聲,主居的門扉竟蕭夫人一腳踢開。;
被扭住胳膊的李追被嚇一大跳隨葛氏在程家十幾年,素來斯文致的蕭夫人上來就是一腳踹門,可是從未見過,都忘了掙扎。
蕭夫人徑直走屋子,只見程承半靠在床榻一邊,酒氣未散,已被氣的渾發抖;葛氏則站在他對面,正跳腳大罵。見到蕭夫人進來,程承抬起頭,滿面難堪之,又有幾分委屈,目中含淚,道:「姒婦」
蕭夫人心頭一痛,自嫁程家,便將程始的弟妹都看作自己的一般,程續和程息出嫁,程止又遠走讀書;日常理家,實則只有程承對多有輔助。如今見他滿目枯槁之氣,明明才比程始小幾歲,卻仿若垂老之人,直恨得不行。
蕭夫人也不多說話,示意青蓯夫人將程承扶走,葛氏要上來糾纏,蕭夫人上前一步,袖中籠拳,一記重重打在葛氏肚上,再反手一個響亮的耳,用力之大,直接將之摜倒,當即將葛氏打傻了,呆坐在地。這時,青蓯夫人已領人迅速退避關門而出。
「你,你」葛氏肚皮劇痛,一手捂臉頰,一手捂腹,不敢置信道,「你敢打我」;
蕭夫人和程母不一樣,是真正書香貴門教養出來的,這麼多年妯娌,蕭夫人連高聲罵都不曾有過,如今竟然如此。
蕭夫人目若寒冰,冷聲道:「我不但要打你,還要休了你」
葛氏忍著疼痛,豁的一下爬起,罵道:「我不走,當初程家窮的」
「適才的話我都聽見了。」蕭夫人平靜道,「那又如何如今程家勢大,葛家勢弱,我想打你就能打你,想休你就休你,你能如何」
緩緩踏前一步,葛氏不由自主的後退數步,懼再來打自己,道:「你敢我父對程家有恩」
「什麼恩資助糧草麼,鄉里縣裡哪家大戶不曾獻過」蕭夫人冷笑道,「大人護衛鄉里周全,使眾鄉親不致淪刀槍戰火之中,保全了多人闔家命,出些糧草財帛也算是恩德了怕是葛太公自己都不敢這麼說對程家有恩罷。」
葛氏驚疑不定的看著蕭夫人,道:「你怎麼怎麼全變了。」印象中那個溫順和氣,說話端莊細緻,凡事不與計較的蕭夫人哪裡去了;神變了,說話變了,連舉止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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