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黎莘的錯覺，仿佛從曼離開的背影中，看到了如釋重負的雀躍之。

又歎了一口氣。

不過好在曼臨走之前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黎莘在以往擺放餐盤的位置找到了用來使用的藥和乾淨的布巾。

了臉，認命的端起托盤。

過了晚餐時間後，城堡中來來往往的男仆傭仿佛瞬間消失無蹤。

空曠而冗長的樓梯只有一人的腳步聲，那是鞋底著地毯，皮革與針織作的響。

來到雅努斯的房門外，敲門，等待，隨後進。

雅努斯看見似乎並不意外，反而出了一個輕無害的笑容：

“休息的還好嗎？”

儼然一副好主人的模樣。

黎莘恭敬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自己睡不著的事實：

“我現在非常清醒，主人。”

雅努斯失笑：

“那麼希你在上藥的時候用力一些，曼夫人的手勁可不小。”

他調皮的眨眨眼，如同一位親切和善的鄰家哥哥。

黎莘略放松了一些，靦腆一笑，端著托盤來到他後。

雅努斯非常習慣上藥的流程，因此幾乎是黎莘在來到他邊的同一時刻，他就慢條斯理的解開了睡的紐扣。

不等黎莘反應，面前就出現了一片著鮮紅的雪白。

雪白的是他的，他的脊背有些瘦弱，後背能看見肩胛骨的形狀，腰肢纖細，約莫只有伯德的四分之三。

而鮮紅的，也是那張完無瑕皮上，猙獰的，張牙舞爪的疤痕，仿佛是無數小刺曾經扎破了他的皮，麻麻，令人心驚。

黎莘晃了晃眼，沒有第一時間下手。

雅努斯低啞的嗓音從前方傳來：

“很可怕吧……不過它現在已經愈合了，只需要讓疤痕再淡一些。”

那些凹凸不平的紅，似乎在控訴著當初傷勢的嚴重。

黎莘抿了抿，低頭拿起藥瓶，拔開木塞，倒了一些棕褐的藥水在布巾上。

藥水並不熏人，相反還有些淡淡的清香，玫瑰味的。

黎莘恍然過來，這大概就是雅努斯上香味的來源。

初次塗藥，因此作非常的小心。

“我能冒昧的問一句，您的傷是怎麼來的嗎？”

塗藥時的沉默令人尷尬，黎莘還是決定找個話題，順便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雅努斯微微側過頭，濃的睫輕輕：

“是一場意外。”

他並不願意多說，黎莘也不會追問。

索窗外又下起了雨，雷電的轟鳴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也讓兩人之間忽然安靜下來。

黎莘一邊著玻璃窗外的電閃雷鳴，一邊嘟噥道：

“又下雨了呢。”

雅努斯聽出了孩的抱怨，忍不住彎了彎角：

“你害怕暴雨嗎？辛迪。”

此時黎莘已經把藥水塗抹均勻了，正乾淨自己的右手，按在雅努斯冰涼的上。

相的瞬間，掌心的溫熱讓雅努斯忍不住喟歎了一聲。

黎莘還未發覺，乖巧回答他的話：

“並不是，只是覺得雷電讓人不安，您喜歡雨天嗎？”

反問道。

某亙：下章……來點小湯？･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