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市去往甘省的高鐵票都賣了,萬幸最近的一趟航班突然有了個空位。
靳熾川滿風雪抵達滇縣太平街時,已經是淩晨三點半,街道上無比安靜,空無一人。
他站在長街上,路燈的暖黃線,洋洋灑灑落在他上,他抬頭,看著麵前的賓館,拿出手機,給南歡回撥電話。
南歡還在睡。
手機在桌麵上,不停震。
喝得很多的實習生看到後,迷迷糊糊拿起來接了,問是誰,有什麽事。
“不是要和我見麵嗎?我來了。”
實習生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扭頭看了眼屏幕,發現這個號碼,正是他們剛才玩遊戲時打出去的那個號碼後,驚了。
其他同事也看過來,紛紛用眼神示意怎麽了。
實習生把通話掛斷。
原地握著手機,咽了咽幹的嗓子,把事說了。
同事們七八舌議論。
這人會不會是騙子。
若不是騙子,那也太實誠了,說來就來?
嘈雜的幾分鍾過去。
眾人決定,去看看。
有男同事酒過敏,一口酒沒喝,正好開車,實習生跟著,還有另一個男同事,三個人一起,去往滇縣太平街。
半小時後,到了。
雨刷在擋風玻璃上掃兩下,落上麵的雪。
“是那個?”男同事開口問。
實習生往街邊那道頎長的影上看了眼,對方穿著一襲灰大,戴著黑的皮手套,看背影,也覺得似乎不像是壞人。
靳熾川轉過,看過來,畢竟街邊那麽安靜,就他們這輛車突然出現,還停在不遠,實在是吸。
實習生看到靳熾川的臉後,眼睛睜大,忙手拍椅背,催促道:“快快快!下車!這人是組長男朋友!”
另外兩個同事聽此,忙開門下車,去迎靳熾川。
……
淩晨四點半。
靳熾川推開門,有不雪花隨著他的大下擺被風吹進來,落在室,但室溫度過高,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視線在屋裏巡視一圈後,眼皮微垂,落在躺地上,裹著毯子睡得臉通紅的南歡上。
實習生衝進來,笑著說:“組長喝多了,隔壁是的房間,你把抱過去睡吧。”
靳熾川闊步向前,半蹲下子,將南歡從地上抱起來,實習生幫著開了門,他抱著南歡穩穩往外走。
幾秒後,門關上了。
適才還喝得醉醺醺的同事們,此刻都清醒不,一個個激八卦,原來組長男朋友這麽帥啊!不比臺長差啊!
……
靳熾川把南歡放在隔壁房間的床上後,沒走,而是坐在床邊。
背對。
摘下一隻皮手套。
點了支煙。
南歡酒喝了很多,睡得也很沉,但不知為何,腦袋沾上枕頭的那一剎,突然睜眼醒了。
迷迷糊糊眨眨眼,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寬闊背影,啞聲問:“你是誰?”
靳熾川沒出聲,他微微向前彎腰,指尖的煙徐徐燃燒,零碎火星簌簌掉落。
南歡見對方沒說話,便往前挪了挪,手,去扯對方的大,繼續問:“你誰啊?”
靳熾川由著拽,卻始終沒出聲。
南歡有些不耐煩,微擰眉頭,頭昏腳輕地坐起來,雙手撐在床邊,探向前,扭腦袋去看。
對上的,卻是煙霧繚繞後,一雙無比深邃複雜的眼眸。
南歡瞳孔了。
二人對視足足五秒後。
南歡突兀笑了。
笑聲低低啞啞。
把額頭抵在床上,閉眼,小聲說:“你怎麽又來我夢裏了?”
靳熾川始終一言未發,他的手肘搭在大上,繼續沉默吸煙,視線著兩米開外的地毯花紋,也不知在想什麽。
側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南歡又坐起來了。
在他旁,頂著通紅的一張臉和醉意朦朧的雙眸,出一手指頭,小心試探著,了他的肩頭。
指腹能明顯覺到朗。
笑了笑。
又試探著手,把掌心落在他肩頭。
也有明顯。
這夢做的,簡直太真實了。
南歡無比高興。
心裏還有些激和竊喜。
忙抬起男人的胳膊,坐在男人上,主抱住他,雙臂用的力道很,腦袋埋在他肩頸不說話,閉眼無聲著這份親。
靳熾川整個人僵了僵。
他指尖夾的煙,已經忘了,煙灰蓄了長長一截,往地上掉。
懷裏的人,埋頭在他脖子,不知悶聲說著什麽,聽不清,氣息卻往他側頸撲。
靳熾川緩緩抬頭,看了眼頂層上的花紋,紋路很,什麽圖案也看不清。
他結滾了滾,將剩下那點煙掐滅後,手掌落在懷裏人的後腰上,箍。
南歡迷茫抬頭,發熱的雙手捧著他的臉頰,盯著他的眼睛仔細看了看,沒看幾分鍾,眼眶就漸漸紅了,像是要哭,卻又忍著。
“不是你說的和我斷了嗎,這又是做什麽?”靳熾川出了聲,嗓音卻很啞。
南歡的眼裏閃過些驚奇。
沒想到,這次夢裏的人居然還會說話!
手,了他的。
熱的。
的。
現在的夢都這麽真了嗎!!!
靳熾川斂眸看作,神,卻越來越深。
他落在後腰的手掌,不知何時,已經扣住了的後頸,稍微用力,就讓整個人往前,靳熾川吻上的,攻池掠地,又故意用牙齒咬了下一口。
“嘶……”南歡疼的出了聲。
靳熾川沒再。
他把放回床上後,獨自去窗邊站著。
南歡疼的在床上蜷一團,手捂著自己的,閉眼,眼睫輕輕著,慢慢就睡著了。
……
南歡醒來時,已經是早上九點。
宿醉,再加上不停做夢,讓醒來腦袋很疼,黑眼圈也加重了。
南歡慢慢打了個哈欠,裹著羽絨服推門往外走,風吹過來時,南歡眉頭微蹙,下意識了自己的角,覺有些疼。
“組長,你這怎麽壞了?”實習生從遠跑過來,站在麵前問,問完眼裏閃過後知後覺的芒,笑著打趣:“哎呀,是不是你男朋友咬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