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舟的臉上沒什麽表,控著椅想要離開。
黎雅連忙站在椅的背後,“霍先生,我送你回去吧。”
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冷冰冰的字。
“滾。”
黎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站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椅的聲音消失了很久,的臉上才逐漸染上憤怒。
的拳頭握著,口都在劇烈發抖,從未過這樣的辱,霍硯舟竟然敢這麽對!
在這樣的夜晚撞見,而且兩人同時出現在一副畫前,他不是應該覺得有緣分麽?
該死的!這個霍硯舟真是不按套路出牌!
黎雅氣得回到自己的房間,但是門才剛打開,一個男人就抱了過來,拚命的吻著。
是霍佑寧。
想到霍佑寧對黎歲不屑一顧,卻對這麽熱,黎雅心裏的憋屈消散了許多。
“佑寧哥,你怎麽還沒睡?”
“這麽晚了,你出去做什麽?”
“就是突然覺得外麵的月亮還好看的。”
霍佑寧吻了一會兒,將抱著回到床上。
自從一年前兩人不小心酒後滾在一起,就沒再刻意回避這件事了,剛剛他們也才做完。
黎雅的語氣有些擔憂,“我去西院那邊轉了轉,西院距離咱們這裏還遠,佑寧哥,你明早還是去安姐姐一下吧,這次賭氣來黔南,估計也是聽說我要來這裏助農。”
霍佑寧的臉上有些不耐煩,但是想到晚上小叔說的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兒。
其實以前他和黎歲的關係真的很不錯,那時候黎歲喜歡他,他也喜歡黎歲。
他這條命確實是黎歲救的,當時黎歲都差點兒溺死了,也要拚命救他,他一直記在心裏。
可雅雅的遭遇實在太讓人心疼了,在外麵吃了這麽多苦,五年前才回來,又這麽懂事兒。
黎歲已經在黎家了這麽多年的榮華富貴,何況那時候是黎雅幫逃跑的,不然被拐賣的還不知道是誰呢,黎歲一點兒都不知道恩。
黎雅的手在他的口緩緩蹭著,“佑寧哥,我不想跟姐姐鬧得太難看,我知道一直很忌憚我的存在,認為我搶走了的一切,我能理解,而且是真的喜歡你,我總覺自己是個壞人。”
霍佑寧將一把抱住,“我明天去看看就是,你別這麽說自己,而且當初是我喝多了酒才跟你有了關係,我應該對你負責,這不是你的錯。”
黎雅的角彎了彎,當初是嫉妒黎歲有這麽好的一個未婚夫,那時候剛回黎家,隻覺得一切都陌生,最初霍佑寧對的態度很不好,滿眼都隻有黎歲。
自然不樂意了,故意做一些事惹霍佑寧憐惜,漸漸地,霍佑寧的這顆心就偏了。
但這還遠遠不夠,要讓霍佑寧徹底厭惡黎歲。
功了,不隻是霍佑寧,所有人都厭惡黎歲。
當年回到黎家的時候就發誓,要搶走黎歲在意的一切。
黎雅很這種被捧在手心裏的覺,黎歲越是倒黴,就越是開心。
要把這些年失去的全都奪回來。
隔天一早,霍佑寧磨磨蹭蹭的去了黎歲所在的院落,他站在黎歲的門口敲門,但是敲了十分鍾,都沒人來開。
他逐漸不耐煩,直到後的門被人打開。
他有些驚訝,像是被點了道,“小叔,你住在對麵?”
這裏的房間這麽多,為什麽小叔和黎歲會住在對麵。
那種不舒服又冒了出來。
“嗯,有事?”
“我來看看黎歲,這次不是闖了禍麽,那麽多訂單發不出去,我來安一下。”
霍硯舟看向他脖子裏的幾個紅痕跡,如此鮮明,到底是來安黎歲,還是來刺激黎歲?
霍佑寧大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脖子上有痕跡,拿出手機想給黎歲打電話,才想起自己已經被拉黑了。
“小叔,你能給黎歲打個電話麽?”
霍硯舟坐在椅上,眼底劃過一冷意,“你來找之前,至先把吃的痕跡幹淨。”
霍佑寧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然後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想起昨晚黎雅在這裏吻了很久。
他有些尷尬,但很快就又放開了。
“黎歲知道,反正我跟沒什麽可能。”
“那你還來找做什麽?”
霍佑寧被這句話問住了,是啊,既然都決定要跟黎歲解除婚約了,又何必來過問。
霍硯舟轉,視線冷漠,“還是說跟黎雅滾了床單,卻又放不下對你好的黎歲。”
黎歲對霍佑寧那是掏心掏肺,任何一個男人有這樣的大當狗,都會覺得有麵子。
霍佑寧被一語道破,“我隻是......”
“以後離遠一點兒,你不配站在邊。”
霍硯舟這人一直都不太喜歡說話,跟霍家其他人都不親近,特別是出了車禍之後,這兩年都在國外,一個電話都沒有。
近期回來後,更是沒有參與霍家的任何活。
霍佑寧是他的小輩,在他的麵前一直都戰戰兢兢的,但是以前霍硯舟從未這麽說過他。
他心裏很不舒服,卻也不敢反駁,垂在一側的手緩緩握。
到底是他不配站在黎歲的邊,還是黎歲不配站在他的邊?
畢竟黎歲倒他的事可是人盡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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