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天，黎歲每天都能賣出四五千單，但的發燒一直都沒退下去。

    賣完最後一單的時候，隻覺得眼前的世界都是混沌的。

    的腳虛，直接倒在旁邊的椅子上。

    所有堆積的蘋果都已經賣出去了，果農們聚在一起慶祝，又看到黎歲在睡覺，馬上都噤聲。

    黎歲的臉頰是紅的，因為幹燥開裂，今天的嗓子甚至都說不出話來，一直都是打字回答彈幕上的問題。

    果農們都知道這幾天有多累，有多拚，大家都很。

    傍晚，夕落下去的時候，黎歲可算是醒了。

    陳晨馬上試探了一下額頭的溫度，“還是在發燒，我們現在先回黔南民宿，你得好好休息幾天。”

    黎歲點頭，不忘了叮囑那幾個年輕人，“估計今晚左右，黔南那邊會出問題，你們記得管好自己的人，不要去網上發表任何言論。”

    大家都有些疑，“黔南會出什麽問題啊？”

    黎歲看了一眼天邊，晚霞掛在山頭，是難得一見的景。

    “他們沒有篩選客戶地址，現在距離第一天下單的人已經過去四天了，偏遠地方的人應該也收到蘋果了，估計有很多壞掉的蘋果，雖然咱們這邊的氣溫已經降下去了，但是南方那邊在持續高溫，蘋果在路上估計就全都變質了。”

    果農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反應過來後，才趕開口。

    “黎小姐，要不你留個電話號碼給我們吧，等我們的錢都到賬了，給你寄份禮過去，而且你今晚不用回黔南，我們這邊也有民宿，環境不差的，還有溫泉，這邊的溫泉不對外開放，是很多年前老村長籌錢修建的，隻招待來搞開發的貴賓，不過這些年沒什麽人來。”

    一聽說有溫泉，黎歲也不打算回去了，打算在這邊住幾天。

    拖著疲憊的，來到了大家說的那個溫泉酒店，一問才知道，今天傍晚來了厲害的人，溫泉已經被包下來消過毒了。

    黎歲本來以為自己跟這溫泉無緣，結果扭頭就看到霍硯舟。

    他的後還跟著好幾個西裝革履的負責人。

    的眼底一亮，“霍總？”

    霍硯舟看到腳上的泥濘，還有灰頭土臉的樣子。

    黎歲連忙了臉頰上的泥土，“霍總你怎麽來黔北了？”

    “考察。”

    他的語氣淡淡的，後周賜推著椅。

    黎歲連忙跟了上去，“這溫泉酒店是被你包了麽？我們幾個可不可以住下來？”

    陳晨還是怕這個頂頭上司的，一直躲在最後麵，聽到黎歲這麽說的時候，有些驚訝於這人的膽量。

    “隨你。”

    黎歲鬆了口氣，現在真的很累，也坐不了車了，隻想趕泡泡溫泉，然後睡一覺。

    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休息了。

    其他的負責人不敢打擾霍硯舟休息，紛紛找了借口離開。

    周賜也走了。

    黎歲馬上規矩的站在椅背後，雙手扶著，輕輕推了起來。

    從的角度，可以看到霍硯舟的發。

    霍硯舟穿著一黑的西裝，語氣淡淡，“很累麽？”

    黎歲沒想到他會主開口詢問，打了一個哈欠。

    “有點兒，好幾天都沒有休息了，不過這邊的蘋果都賣完了，我算不算完了助農項目？”

    “嗯，晚上跟這群負責人吃飯，他們還誇你了。”

    黎歲從醒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得到任何人的認可，所有人都很嫌棄。

    現在聽到霍硯舟這麽說，的腳步頓住，隻覺得渾疲憊都跟著消失了，眼眶一瞬間泛紅。

    “真的？”

    霍硯舟轉，看到臉上的表，眉心擰了擰。

    “你做得很好。”

    黎歲扯了扯角，“我在黔南的時候，也以為自己隻要努力就能有收獲，可他們似乎都不太喜歡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天生帶了什麽不被人喜歡的詛咒。”

    “是他們的問題。”

    霍硯舟的視線在淩的發上掃了一眼，這幾天估計都沒時間洗頭洗澡。

    黎歲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目前有些狼狽，連忙攏了攏發。

    “沒時間洗頭，看著很髒是不是，我馬上去泡個澡，洗個頭。”

    也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霍硯舟似乎笑了一下？

    想再去看清的時候，他眼底的所有緒全都消失了。

    應該是錯覺吧，這人從未笑過。

    看著冷冰冰的，但還是很想知道，如果他是因為才坐了椅，那他為什麽沒弄死？

    打聽過了，得罪霍硯舟的人幾乎都沒好下場。

    可眼下也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們的關係還沒到那一步。

    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去了自己的房間。

    等泡好澡出來，陳晨給發了一條消息。

    “黎歲，好消息！好消息！黔南蘋果真的出事了，網上好多人都說自己收到了爛蘋果！”

    意料之中，黎雅要的本來就是短期績。

    黔南蘋果肯定會因為這次的事毀掉口碑，但不是什麽聖母，隻能說這是那群人應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