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在踏進病房前他就猜想過薛薛會有什麼反應,各式各樣的,然而沒有一種是像現在這樣。
謝從律握了拳頭。
此時恰好是黃昏。
一束落日余暉從嵌在白牆面上的玻璃窗打進病房,投影在人的臉上,模糊了的廓卻突顯出了五,襯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如此致且細膩。
謝從律瞧得有些癡了。
“怎麼……”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的薛薛眼角漾出了點點笑意,上卻仍是苛薄道。“還不走?”
人的話讓謝從律一下就從綺旖的夢境中清醒過來。
他的拳頭握的更了。
“那……那,我走了。”
謝從律轉。
心有種悵然若失的覺在侵蝕他的理智,也讓男人踏出的步伐顯得沉重又緩慢,簡直像是用拖的一樣。
薛薛看到這裡,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真的走啦?那我的錢你什麼時候要還我?”
錢是最現實的一個字了,對已經過慣被錢著跑的生活的謝從律來說,就跟催命符差不多了,所以聽到薛薛這麼說,他立刻就停下腳步轉過,用抑到了極致的聲音道。“我會盡快……”
盡快什麼?接下來要說的話,謝從律已經忘的一乾二淨了,腦中眼中,只有薛薛巧笑倩兮,目盼兮的模樣。
眼波流轉間,人就像隻狡黠的,惡作劇得逞後沾沾自喜的小狐貍。
“你過來。”薛薛見謝從律還木楞楞的站著,擰眉不滿的道。“每次都站那麼遠,我有這麼可怕嗎?”
話落,朝謝從律招手。
恍惚間,謝從律覺得自己是隻提線木偶,而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提線木偶的主人,他只能遵從對方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如同命令,更像咒語。
令人抗拒不得。
當謝從律終於走到病床邊,薛薛滿意的笑了。
“真乖。”
毫不吝惜的讚,換來的是謝從律一點一點脹紅的臉皮。
沒想到一陣子沒見,謝從律還是這麼的可。
薛薛覺得已經能確定自己的心了。
“我漂亮嗎?”
“嗯?”謝從律一時間沒能聽清楚。“什麼?”
“我問你說,我漂亮嗎?”
不厭其煩的又重複了次,薛薛微微側過子,讓謝從律可以看清楚自己臉上被一塊紗布給覆蓋住的地方。
謝從律的呼吸變得重起來,卻不是因為薛薛帶上瑕疵的臉,而是人方才因為覺得太太悶而松開的病服領,自謝從律的角度由上往下看,恰好能見到那一片如凝脂般白的,與記憶中放在自己上的白細蔥指巧妙的重合在一起。
見謝從律好一會兒都沒說話,薛薛有些不高興。
自己在不在乎外表是一回事,喜歡的人如何看待的外表又是另一回事了。
沒想到謝從律那麼沒眼。
有些惱的薛薛正想罵一罵謝從律,沒想到念頭都還沒付諸行就覺到男人的整個了下來,同時,薄噴的氣息打在傷口邊緣,熱熱麻麻的。
“你……”
“很漂亮。”不複方才,此時男人的嗓子變得特別低沉,激起共鳴在薛薛耳腔。“真的很漂亮。”
話落,是一個吻落下。
薛薛沒想到謝從律會這麼做。
“不……這裡是醫院……嗯……”
謝從律的吻一開始輕輕的,所到之莫不像羽撓過般,帶來又又細微的快意。
細胞彷佛被喚醒了一樣。
當男人準的將印上的,薛薛本來無所適從的雙手乾脆的攀上男人的脖子,微微仰頭,呈現一種將自己獻上的姿勢,方便男人親吻的同時,也激發了他的野。
大舌抵住貝齒,一顆一顆的娑,而後用力一頂,的舌尖輕松的深裡。
紅紅的小舌被勾住,被迫跟著起舞。
津融間,水聲嘖嘖不斷。
本來被空調給調節的又乾又冷的病房溫度似乎節節攀升。
“嗯……呀……”
在兩人吻的難分難舍的時候,謝從律的手也沒安分,拉出扎在子裡的襬,大手直接鑽了進去。
薛薛的病服下空的並沒有穿,原本是圖個方便,沒想到此時反而便宜了男人,不費吹呼之力就抓住其中一團飽滿了起來。
人從空隙中逸出的聲更甜了,像摻了一樣。
謝從律本來放在薛薛後腦杓的大手順勢往下將人往自己上按,哪怕隔著料,薛薛依然能清楚覺到男人皮散發出的滾燙熱度,好似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爐子一樣,煨的人發。
人若無骨的軀相,謝從律腦中殘存的理智似乎也隨著時間流逝而漸漸消失。
本來把玩著的大手悄悄往下遊移。
“可以嗎?”
“嗯……”薛薛張著迷蒙杏目,神態憨又嫵。“都做到這裡了,你還問?”
這是同意了吧?
謝從律迷迷糊糊地想,正打算繼續,卻被薛薛一推。“鎖門。”
可沒給人表演活春宮的興趣。
謝從律含糊的應了,依依不舍的起,沒想到說時遲,那時快,門一下就被從外面推開了,伴隨著薛晨朝氣十足的聲音響起。
“姐,我給妳買了紫米粥還有燙青菜……啊?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