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危命,很快便到了顧清衍要離開京城的日子。
“娘娘,侯爺來接三皇子了。”
凌嬤嬤的話讓姜瑜瞬間紅了眼眶,為了最大可能的確保顧清衍的安全,姜鶴會護送顧清衍走一半的路程。
“母后放心,有舅舅在,孩兒定是會平平安安的。”顧清衍手替姜瑜了眼淚,“待孩兒理好橫縣的事,回來給母后帶些好玩的件兒。”
“好,母后等著。”
姜瑜一直把顧清衍送到了宮門,看著顧清衍消失在的視線中。
“娘娘,接下來后宮里也是多事之秋,三皇子不在宮里也是好事。”凌嬤嬤輕聲開口,僅龍殿一邊都派人來請了三四次了。
“若是再晚出發幾日,剛剛好就能趕上衍兒的生辰。”姜瑜邊說邊往回走,可時間不等人,的衍兒該去幫助橫縣的百姓了。
回昭寧宮的路上,姜瑜有些出神,前世求著顧清翎顧清翎都不愿意去,這輩子阿衍卻事事同想到一起,這種覺......
“娘娘,求求您去龍殿看看二皇子吧。”一個小太監跪在姜瑜面前,“二皇子不愿意用藥,這樣下去那雙便保不住了。”
小太監是顧清風的太監,姜瑜看著小太監的額頭上開始沾染跡,“本宮有要事要去理,替本宮告訴二皇子一聲,莫要在為難自己。”
支持阿衍去橫縣,并不代表可以無視顧恒和顧清翎的算計,對于這幾個人,姜瑜現在惡心到了極點。
姜瑜回到昭寧宮,正準備收拾一番書桌去小憩一番,重生后姜瑜的書桌向來都是自己整理,不許其他人翻東西。
可收拾著收拾著,看到輿圖下面出來了一小截信封。
拿出來一看,是方才臨走時兄長悄悄留下的。
......
“嬤嬤,娘娘已經在書房里坐了三個時辰了,要不要去娘娘。”宮人為難的同凌嬤嬤說道,娘娘連茶都不曾,同往日相比大不尋常。
“許是三皇子突然離宮,娘娘有些不適應。”凌嬤嬤也有些憂心,試探的敲了敲房門,“娘娘,可要送些茶水進去?”
“不必了。”
姜瑜的聲音摻雜著濃濃的鼻音,信封被姜瑜放在燭火上燃燒的只剩灰燼,桌上的白紙被淚水打,顧清風竟也不是的孩子。
兄長說姜家的脈,不會有那麼差的傷口愈合能力。
短刃出鞘,在姜瑜潔白的手臂上留下了一道傷痕,可姜瑜卻似對痛毫無知一般默默的放下了袖子,要看看這道傷口多久會愈合。
可笑從小生慣養,從未過什麼明顯的傷,顧清翎他們三人更甚。
兄長發現了顧清風的不對勁,又顧及著的,所以選了阿衍離開的這個時間節點告訴。
這一晚,姜瑜輾轉反側,想了許多東西。
第二日,姜瑜看著只剩下一條淡的疤痕,久久不曾言語。
;“娘娘可要洗漱?”
凌嬤嬤撐開了床帳,喚回了姜瑜的思緒。
只見姜瑜扯了扯角,“嬤嬤,用完早膳去一趟龍殿,本宮去看看二皇子。”
他們這些人欺太甚!要去親眼看看顧清風的傷勢。
龍殿。
“本皇子說了,不許任何人進來,滾出去!”顧清風充滿戾氣的聲音響起,摔斷的這幾日,他拒絕太醫的醫治,也拒絕見到任何人。
“本宮過來瞧瞧咱們囂張跋扈的二皇子如今淪落到什麼地步了。”
姜瑜話音剛落,顧清風猛地回頭,憋了好幾日的眼淚嘩啦啦的便往下掉。
“母后,大哥他朝我箭,他竟然毫不顧念骨親朝著我箭。”顧清風哭著抓住姜瑜的袖,“我只是想跟三弟一起去橫縣。”
“你告訴本宮,你為什麼想去橫縣?”姜瑜看了眼顧清風毫沒有愈合之勢的傷口,眼神也更加晦,顧清瑤是蓉嬪的孩子,那顧清風十有八九應該也是吧......
“我想保護三弟,讓母后開心。”
顧清風用袖干了眼淚,“我知道母后可能會覺得我稚不懂事,可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可顧清風,本宮不是你母后。】
霎時,顧清風如同被驚雷擊中一般愣住,呆呆的看著姜瑜,方才母后心里說什麼?說不是他的母后?
【你們騙了本宮那麼久,你和顧清瑤,都不是本宮的孩子。】
姜瑜扯了扯角,“你不必討好本宮,你這傷勢若是再耽擱下去,日后便只能靠椅了。”
“母后,您是不是在騙我?”
顧清風試圖從姜瑜眼中看到開玩笑的神,可他卻絕的閉了閉眼,沒有......
“本宮為何要騙你,想來太醫也跟你強調過后果了,莫要在任了,也莫要給本宮惹麻煩。”
姜瑜冷著臉走了,果然,顧清風的傷勢毫無愈合的跡象。
顧清風整個人忽然開始抖,脖子上青筋冒起,連呼吸都變得困難無比。
“二哥。”
顧清瑤的聲音響起,站在屋外,聽到了姜瑜全部的心聲。
顧清風聽到顧清瑤的聲音,拼盡全力克制住了自己的異樣,“瑤兒怎麼來了?”
“我聽到了,二哥,我們不是母后的孩子。”
顧清瑤撲到了顧清風的上,同樣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自從做了那個夢之后,連暢快的哭一場都不曾。
“二哥,我......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
顧清瑤噎著,“有一個很胖很胖的公主,花了很大的力氣終于瘦下來了,可......”
之前被關進暗牢的事被顧清瑤斷斷續續的講完,顧清風頓了頓,猛地吐出了一口鮮。
瑤兒,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竟然了這麼大的委屈。
顧清翎,竟然先一步對瑤兒已經下了死手。
“二哥,你說......如果我們把放干,能不能為母后的孩子?”顧清瑤崩潰的哭著,“我真的后悔了,我好羨慕顧清衍,二哥,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