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恒到底也沒去靈犀宮,他怕見到蓉嬪后,連蓉嬪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想再顧忌,只想提刀砍了蓉嬪。
于是顧恒腳下步子一轉,去了龍殿看顧清風。
而昭寧宮,姜瑜得知宮門口發生的事后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等過幾日,本宮去見見蓉嬪。”
姜瑜手里捧著一本古籍,蓉嬪那邊也被的差不多了,自從知道顧恒完全放棄后,蓉嬪便日日在靈犀宮鬼哭狼嚎的。
【如今蓉嬪還有一指,指著能憑借肚子里的孩子翻。倘若連這最后的指都沒了,就只能拼死一搏。】
“娘娘,怡嬪求見。”
“讓進來。”姜瑜收起了古籍,前腳剛想到怡嬪,后腳怡嬪就來了。
怡嬪的肚子也開始顯懷,一段時間沒來昭寧宮,怡嬪顯得有些拘謹。
“皇上這段時間是因為有別的事,所以去后宮的次數了些,你只管安心養胎。”姜瑜臉上帶了些笑容,“不過本宮瞧著你養的倒是好。”
“有娘娘護著,嬪妾自然是安心的。”
怡嬪眼神頓了頓,姜瑜立刻便會意遣退了屋的宮人。
“娘娘,如今宮中僅嬪妾和蓉嬪兩人有孕,娘娘您明面上特地為我們兩人指了同一位太醫。”怡嬪也是個聰明人,“嬪妾自然是對這位馮太醫謹慎小心。”
“可昨日,嬪妾在馮太醫上聞到了燒艾的味道。”
姜瑜眼中一閃,蓉嬪的況已經嚴重到要燒艾的程度了嗎?
“確定是燒艾的味道?”姜瑜大腦飛快的轉著,婦人有孕一旦要燒艾,那此胎極有可能不保。
“嬪妾若是不能確定,是萬萬不敢向娘娘稟告的。”
姜瑜聞言笑了,親切的拍了拍怡嬪的手,“本宮知道了,后續的事本宮自會安排。”
【若是蓉嬪此胎本就不能順利生下來,那便有更好的方法去把蓉嬪至絕境。】
【上天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
......
龍殿。
顧清風似是早就知道顧恒會來一般安靜的坐在床邊等著。
“父皇。”
顧恒看著面無的顧清風,一言不發的掀開被褥看了眼顧清風纏滿繃帶的雙,“你大哥那邊朕一定會給他個教訓。”
“父皇,這幾日孩兒一直在想一件事。”顧清風又把被褥蓋好,目平視著顧恒,“大哥與我是脈至親,尚且會箭害我,那三弟呢?”
“父皇,三弟此行,大哥會出手嗎?”
顧恒眼瞼下的不控制的痙攣,“風兒,你多慮了,你大哥那一箭的確是他不對,你們是同父同母的兄弟,他也是一時氣急了。”
同父同母的兄弟。
顧清風低下了頭,一滴淚水劃過,到底還是最差的結果。
“風兒。”顧恒繼續自我欺瞞,“你大哥這幾日都跪在太和殿外懺悔,他哪還有力去暗害衍兒。”
;顧清風聞言扯了扯角,“那就是孩兒多慮了,父皇,我與大哥真的是親兄弟嗎?”
顧清風不死心的再次問道,卻在得到無比肯定的答復后閉了閉眼,他們兄妹三人,都不是母后的孩子。
“風兒,無論如何你都不該懷疑你自己的份。”顧恒眼中多了一抹謹慎,“你母后拼死把你們生下來,可不是讓你們兄弟反目的。”
顧清風點了點頭,顧恒臨走時,顧清風又再度開了口:
“孩兒只是擔心,若是三弟此行出事,母后會把賬記在父皇您的頭上。”
顧恒心尖猛,想都沒想便往太和殿的方向走去。
太和殿外,顧清翎依然在直愣愣的跪著。
“顧清翎,進來朕有話要問你。”
顧恒扔下這句話后便走進殿,顧清翎了已經完全沒有知覺的膝蓋,一瘸一拐的跟在了顧恒的后。
“父皇,孩兒真的知道錯了。”
一連數日,顧清翎從未經歷過這般黑暗的時候,向來對他另眼相待的父皇卻對他避而不見。
“朕只問你一句話,你有沒有派人去殺顧清衍?”
顧恒死死的盯著顧清翎的雙眼,見顧清翎眼中的慌一閃而過,顧恒氣急上前給了顧清翎重重的一掌,“你糊涂!”
“父皇,孩兒......孩兒沒有......”
顧清翎著急的辯駁著,顧恒直接抄起桌案上的硯臺便朝著顧清翎砸去,顧清翎腦袋瞬間便見了紅。
“顧清翎,你若是再不老實代,朕便廢了你的太子之位!”
自太流下,顧清翎手到了鮮的濡。
他是派了人去殺顧清衍,而且特地代了在橫縣手,把顧清衍的死嫁禍給橫縣那群窮兇極惡之徒。
可他沒想到,父皇竟然為了顧清衍要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顧清翎很快的調整好了表,“父皇,孩兒只是在京城外布了人手,但舅舅一路護著三弟,孩兒的人也只能撤了回來。”
“當真?”顧恒猛地松了口氣。
“孩兒不敢欺瞞父皇。”
顧清翎跪著額頭著地,掩蓋住了眼中的一片殺意。
......
另一邊,顧清衍也帶著人馬抵達了橫縣。
“下等拜見三皇子。”
橫縣縣令周泉帶著一干員和鄉紳在城門迎接,顧清衍掀開車窗掃視四周,黃沙漫漫,百姓民不聊生。
“免禮,先帶本皇子去縣衙吧。”
顧清衍在縣衙看了足足一天的卷宗,謝絕了周泉在縣衙里準備的住,顧清衍帶著人在深夜離開了縣衙。
夜間悉悉索索的靜響起,顧清衍腳下的步子卻未有任何的停頓。
顧清衍邊的護衛們紛紛打起了十二分的神,三皇子待過,今晚一定要把人給引出來,才能在一開始就把朝廷的威嚴立起來。
“嗖——”
一支利箭劃破沉寂的空氣,顧清衍停下了腳步。
暗,幾十個黑人緩緩現,整齊劃一的朝著顧清衍近。
而另一更蔽的角落里。
顧臨手拂上了腰間的佩劍,面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