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睜開眼瞧瞧母后。”
屋子里傳出姜瑜滿是笑意的聲音,而顧臨則黑著臉站在一邊,他突然覺得阿瑜生了個小麻煩。
本來顧清衍那小子就足夠麻煩了,如今又來一個分走阿瑜的注意力,顧臨突然有種想把顧清宸給甩掉的沖。
想到顧清衍今天一早下了朝又來特地“醒”他,他就氣不打一來。
而姜瑜卻本沒有注意到黑臉的顧臨,和顧清衍兩人一門心思都在新鮮出爐的顧清宸上。
“母后,我怎麼覺得阿宸一天一個樣子。”
顧清衍憐的了顧清宸的小臉,“剛出生的時候紅的丑死了,現在都有幾分白了。”
“阿衍說的在理。”姜瑜的心都已經化為了一汪泉水,“聽說昨日阿宸睜開眼看你了。”
說到這個,顧清衍臉上立刻出了得意的小表,“阿宸知道孩兒是兄長,所以在同孩兒打照面呢!”
“剛出生幾日的小不點,還知道你是他兄長?”
顧臨的聲音響起,猶如一盆涼水潑在顧清衍的腦袋上。
“父皇,阿宸沒出生的時候孩兒幾乎每日都給他念書,他能不識得孩兒?倒是父皇,您該擔心阿宸什麼時候識得您了!”
說罷,還不待顧臨說什麼,顧清衍就逗弄著顧清宸,里還念念有詞,“阿宸,你說兄長說的對不對?”
“你!”
“同孩子計較什麼。”姜瑜顯然開始拉偏架,“如今正是打裴家的時候,你得多費心替我出口氣。”
顧臨憋著氣深深的看了一眼顧清衍,而后方才朝著軍營的方向而去。
而屋子里的氣氛顯然沒有因為某人的離開而有毫的變化。
“母后,阿宸又睜眼了!”
“真的啊,母后的乖阿宸,眼睛生的真好看!”
屋外,萬吉看了眼顧臨離開的方向,又聽著屋的歡聲笑語,在心里默默的心疼了顧臨一番。
太上皇還真有幾分可憐呢!
......
而此時的姜鶴,則默默離開定遠侯府進了宮,不過不是去昭寧宮,也不是太和殿。
“小姐,定遠侯在門外。”
正在發呆的秦可兒聽到婢的話后愣了愣,“定遠侯?”
下一秒,秦可兒似乎是徹底反應了過來,整個人迅速的沖了出去,在姜鶴面前站定:“侯爺,可是有了什麼新的況。”
姜鶴聞言搖了搖頭。
“秦小姐,上次有件事沒有跟您說。”
聽了姜鶴的話后,秦可兒眼神猛地一,“秦家的暗衛出事了?”
知道那是秦家最為銳的一批人。
“況如今誰也不知道,但十有八九損失慘重。”姜鶴雙手抱拳,“秦小姐,我姜鶴在此立下承諾,這些秦家暗衛每折損一人,我大渝便會調一個暗衛歸于秦家。”
“不必了。”
秦可兒的反應有些出乎姜鶴的意料,“那些人是為了保護您和凌將軍,只要您和凌將軍無恙,他們的使命就完了。”
;“多謝侯爺告知我。”
幾息后,姜鶴竟有些不知該如何回應秦可兒。
秦可兒笑著回到了院子里,轉的一瞬間,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掉。
屋。
“小姐,那些可都是家主心培養的銳。”
“我知道。”秦可兒眼眶還是紅彤彤的,“事已至此,我不答應定遠侯的承諾,他們的死才能更有價值。”
“更有價值?”婢顯然有些沒明白秦可兒話里的意思。
“只要大渝不會忘記他們,秦家就不會淪落到裴家那般地步。”秦可兒攥了手中的帕子,現在希秦家能和云家一樣,同大渝和平相。
慕凌枯,也同樣是秦家的后人。
......
隴右。
裴舉的倒地不醒讓整個裴家陷了混之中,裴家數得上的妙手都來給裴舉探脈,可無一都是臉灰白。
“這......這公子中的毒極為稀奇,老朽等一時間竟探不出來。”
“還請各位看看能否為公子解毒,如今公子若是昏迷不醒......家主又在閉關,裴家恐怕要危在旦夕了。”
可幾位大夫聞言卻還是搖了搖頭,甚至眼神都變得更復雜了幾分。
“若是主在,應當可解。”
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說出這句話后,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似乎對于裴芷都有些不敢提及。
“主曾在煉制一種能解世間百毒的藥,可以去主的院子里瞧瞧......”老人嘆了口氣,當然,如果主在的話,無需那枚解藥就能為公子解毒。
當護衛從裴芷院子里垂頭喪臉的回來時,在場眾人的臉都難看了幾分。
“主臨走的時候,帶走了所有的藥。”
連釵環珠翠都沒帶走,帶走的只有藥。
“既如此,老朽也無能為力了。”
有時候人的命數,從一早便注定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大渝的銳抵達隴右。
幾乎是沒有費什麼力氣就破開了隴右的城門,領兵的常慶高高舉起手中的長劍,“將士們,拿下隴右,皇上定然重重有賞,但要記住,不能傷害秦家的暗衛,不能傷害隴右的百姓。”
“是!是!是!”
氣吞山河的吼聲似乎讓隴右都了,常慶一想到裴堅干的好事,整個人都殺紅了眼。
連半個時辰都沒到,常慶已經站在了裴府門外。
“來人,給老子破門!”
幾息后,裴家的府門也被撞開,大大小小的仆從們都四下而逃,當常慶看到昏迷不醒的裴舉時,突然仰天大笑。
“你們公子可是去了書房后暈倒的?”
“你!你怎麼知道!”護衛們的把裴舉護在后,“休要傷害我們公子,否則我們家主不會放過你的。”
“裴堅?他如今自都難保了。”
常慶嘲笑的聲音猶如耳一樣打在裴家人的臉上,“反抗者立殺,至于你們公子,這自食惡果。”
侯爺帶走母蠱的時候讓母蠱在暗上爬過,暗上自然有了母蠱的毒,如今裴舉中毒,何嘗不是另一種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