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

顧臨抱著顧清宸回來的時候，裴芷前腳剛走，姜瑜看著顧臨笑著開口。

“還說他力旺盛，抱出去玩了一會兒就睡了。”顧臨把睡的顧清宸遞給姜瑜，姜瑜看著顧清宸角的糖漬，顯然也明白了父子倆這趟出去都干了些什麼。

直接拿起打的巾給顧清宸了小臉，而后才把顧清宸給母，“方才裴芷來找我，說要離開都城了。”

“不是這幾年都在籌備子醫館嗎？”

顧臨也知曉裴芷的事，自然而然的便接了下去。

“呀，一直都想在大渝各個地區都開設子醫館，只是之前大渝的大夫實在是太，單靠一人本無法應對。”姜瑜輕嘆了口氣，“所以花了這三年時間培養出來了十位大夫。”

“所以這個時候才放心離開？”

“正是。”

顧臨點了點頭，“這種事確實不是一日之功，知曉能一步步走已經實屬不易了，如今取得了果，我們該為高興。”

姜瑜點了點頭，“我有的時候就在納悶，裴堅怎麼能生出阿芷這樣的兒？”

另一邊，裴芷黑兒離開了都城，離開都城時，十位大夫都早早的等在都城門口送別裴芷。

“師父。”

裴芷見眾人都在此等候，顯然有些詫異，“這麼晚了，不是說了不必相送嗎？”

“師父，我們舍不得您，您這一走，我們心里都有些沒有譜......”

裴芷見狀笑了笑，“這幾年你們跟著我也看了不病人，我已經同太后娘娘說過，會替你們打出名聲，但這之后就要靠你們自己的了。”

“我得去大渝的其他地方，不能只留在都城，山水一程，我們還會相見的。”

眾人聞言直接跪了下來，朝著裴芷重重的磕頭。

裴芷一襲青，角隨風飄揚，看起來整個人竟有幾分俗的覺。

“再會。”

......

“娘娘，昨晚阿芷走了？”

昭寧宮，秦可兒著大肚子開口，姜瑜心肝都隨著秦可兒在，“可兒，你這都快要臨盆了，哀家說了多遍讓你呆在府上養著，你倒好，還進宮來。”

“娘娘，我實在是無聊。”

秦可兒開口求饒道，“將軍每日都要去軍營，我一個人呆在府里實在是孤單，進宮陪娘娘說說話兒也好。”

“哀家就怕你這肚子出了什麼差錯，凌枯都能進宮跟哀家拼命。”

一旁的孫姝也輕笑出聲，“可兒妹妹現在可是個寶貝，凌枯將軍可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里怕化了。”

秦可兒被幾人調侃著，臉上的笑意越發擴大了幾分，“阿芷也真是的，也不說一聲讓我們去送送。”

“讓你大著肚子去送？”

姜瑜沒好氣的開口，“哀家一會兒就下旨，你生產之前這段時間凌枯都不必去軍營了，也不差這幾天，你和孩子要。”

;“我知道娘娘疼我。”

......

五日后，秦可兒發。

穩婆一開始就準備好了，但生產的時候卻遲遲生不下來，凌枯把久不出山的梅褚都給了出來，梅褚開了一堆方子，可秦可兒的狀態卻越來越差。

“可兒怎麼樣了？”

孫姝急匆匆的趕了過來，秦可兒的婢一見到孫姝眼眶都紅了，“我家郡主生不下來，聽穩婆說......說是胎位不正......”

孫姝一聽眼眶猛地一，立刻跑到了凌枯面前，當機立斷道：“凌將軍，請您立刻進宮求太后娘娘，讓阿芷的那幾位徒弟過來，現在可兒胎位不正，我記得阿芷是會針灸調整胎位的。”

可惜如今阿芷不在，但有十個徒弟，所以......還有機會。

凌枯聞言撒開便朝著宮里而去，一路上連規矩都顧不上了，直接沖進了昭寧宮。

姜瑜一聽也顧不得別的，立刻讓那十位大夫跟著凌枯一起去了凌府。

“郡主......郡主就拜托你們了......”

此時的凌枯雙都在發，屋子里秦可兒的痛呼聲越來越低，凌枯心里害怕極了。

“將軍放心，我們會竭盡所能。”

屋子里，一位大夫練的拿出了銀針，其余幾人在一旁站著，也不去打擾施針的大夫。

“郡主別怕，平復呼吸。”輕的聲音響起，秦可兒努力睜大了眼睛，“你是......阿芷的徒弟”

“對，郡主相信我，您和孩子一定會平平安安的。”

邊說，雙手便靈活的在秦可兒上施針，這一刻，好像同幾年前姜瑜生顧清宸時候裴芷施針的場景重合。

趕來的白茜看到這樣的場景，都有一刻的怔然。

當時也是在一旁看著裴芷施針。

“看到孩子的頭了，看到孩子的頭了。”穩婆歡呼著，“郡主，用力。”

見胎位調整了過來，大夫便快速退至一旁，把位置留給了穩婆，每隔一炷香的時間，都會有一位大夫上前給秦可兒探脈，直到一聲嘹亮的啼哭聲響起。

“恭喜郡主，是個姑娘。”

屋外的凌枯早已經是熱淚盈眶，聽到是個姑娘后凌枯嚎啕大哭，是個姑娘！是他日盼夜盼的姑娘。

“郡主......郡主沒事吧？”

“將軍放心，母平安。”

凌枯聞言走進產房，看著幾位大夫，差點要下跪謝，卻被幾人攔下。

“將軍，師父說了，救死扶傷乃是我們的本分，您還是快去看看郡主吧。”

經此一戰，這十位大夫的名聲徹底打了出來。

都城里的貴婦們再也不擔心生產之時沒有大夫近探查況，還有一些難以啟齒的病癥也不用自己忍著了。

原來一副藥，就能藥到病除。

遠在都城之外的裴芷收到了秦可兒親自寫的報喜信，看著信上說們是如何施針幫著可兒挪正胎位，裴芷臉上出了發自心的笑容，真好，可兒如愿生了個小姑娘。

“小姐，福蘊郡主孩子都有了，您什麼時候考慮考慮自己的終大事？”阿好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啊，我只管治病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