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悅覺得他有些過分關注孟津予了,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於是口就問:「你那邊怎麼說?」
這話太沒頭緒,落地後有人靜了幾秒。
許亦不聲地抬眼:「我那邊?」
席悅看他這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後知後覺自己是不是有些冒昧了,還本不了解別人的狀態就胡多,萬一許亦是想裝不知道呢?或者人家就像鍾若緹說得那樣,早就各玩各的了,也說不定吧......
畢竟昨天晚上,那兩人並沒有看到他們,許亦要是不提的話,系花應該也不知道。
「沒什麼。」席悅轉打開家門,「我剛剛跟我前男友攤牌,腦袋有點暈,我得回去睡一覺。」
說完就麻利按下碼,門開的一瞬間,想溜進去,可許亦顯然更快,一隻大手揪住了的後脖領,稍一上提,就將原地擒拿——
「說清楚。」許亦語氣沉了幾分,「我哪邊?這事兒跟我有什麼關系?」
事已至此,跑也跑不掉了。
席悅轉過,努力著平靜的語調:「昨天和孟津予接吻的那個生......」
許亦眉峰稍挑,顯然是在揣測的用意:「梁茉莉,我認識,怎麼了?」
席悅疑抬眼:「不是你朋友嗎?」
「......」
許亦覺他腦子有點,怕是沒睡醒,要不然怎麼會聽到如此大逆不道且有悖人倫的話。
朋友?
別說他和梁茉莉互相都看不上對方了,就算真看上了,梁佳也不可能接這樣的事兒,都是看著長大的,在眼裡這跟□□沒區別了。
「等會兒——」他下意識抬手,「誰告訴你是我朋友?」
席悅正在整理自己被他揪的領子,聽到這話思索了幾秒,最後還是沒供出鍾若緹,抿道:「學校里好像都這麼說。」
是吧,鍾若緹的消息一直都很靈通的,沒有趙子琪的微信,都能憑傳聞拼湊出和男朋友分分合合的時間線,微信列表五千多人,人脈極其了得。
「哦。」
許亦震驚過後,平復了下來。
竟然是這樣嗎?
怪不得昨晚邊哭邊看他,眼神里還有些傷其類的惋惜,他那會兒顧著心虛了,覺是不是看出他早就知了,沒往深想。
席悅聽到他那恍然大悟地一聲「哦」,又看到他眼底瞬間變化的緒,有些沒頭沒腦的迷茫:「不是你朋友嗎?」
「這個......」許亦頓了下,「不好說。」
「......」
這跟面對「yes or no」回答「or」有什麼區別?
「幫我扔一下。」
許亦沒理會的無語,將那半袋垃圾塞進手裡,說了句有事,然後就按開電梯回去了。
不管怎麼說,昨天那個兵荒馬的夜晚都是許亦陪一起度過的,他還給過生日,雖然是在便利店進行的一個小規模許願活,但無論如何,許亦對是友好的。
席悅看了眼手中的垃圾,嘆息一聲,走出去幫他丟了。
-
許亦回到三樓,第一時間撥通了祁統的電話。
時間才是早上八點,「嘟」聲響了好幾道之後才被接起,祁統很不耐煩:「幹嘛?」
他工作日都沒起那麼早過,今天不是假期第一天嗎!
「我問你個事。」許亦走到沙發上坐下,拉開屜,拿出了一包煙,「學校里人都說我和梁茉莉談?」
這事兒太扯淡了,他必須找個人求證一下。
「嗯......啊?」祁統稍微神了些,「問這個幹嗎?」
許亦出一煙,他沒什麼菸癮,但一般腦子比較的時候,習慣會來上一,兩口就掐,主要起到一個鎮定的作用。
他拿出打火機:「你跟我說說。」
「這他媽有什麼好說的?」祁統大約是起了,聽筒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靜,再過幾秒,聲音變清晰,「人一找你要微信,你就說你有對象,那對象從哪兒來啊,你他媽一去學校就跟我一起,人總不能傳我倆吧?」
許亦回憶了一下,梁茉莉好像是在學校里上過幾次他的車,都是梁佳打電話喊吃飯,梁茉莉那會兒還沒畢業,接就是順路的事,但當時倆人也沒怎麼說過話,更沒親作,更主要的是,梁茉莉這人在學校的時候就沒有空窗期。
「都是怎麼傳的?」
祁統也點了煙,煙對他來說作用更多,困了一,了一,煩了一,累了一......萬金油一樣的存在。
「就傳你倆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唄。」祁統嘖了聲,「誰讓你倆名聲大呢。」
「我名聲怎麼樣?」
「牛哄哄,夠不夠?」
許亦撣了下菸灰:「我是指在男關繫上。」
祁統言簡意賅:「不咋地。」
「......為什麼?」
「因為從不澄清,也很在學校面,所以他們給你安了好多前友,梁茉莉算一個,給咱們畫角立繪的徐清沅算一個,還有之前團建竇甲帶來的那個姑娘,就因為在朋友圈發了合照,後來有人在表白牆撈你,評論區就有人把那合照出來,說你已經有主了,還有去年那個金融系學妹,軍訓的時候中暑,你給指了下醫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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