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濡一直不確定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所以才會在玩真心話時問他。
今年呂濡照例還是準備了兩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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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老宅吃飯收禮,嚴斯九一直興致缺缺,陪長輩打麻將也不上心,時不時看表,電話不斷,忙得不行。
呂濡和謝苒離幾個年齡相似的小輩們呆在一起,沒空搭理嚴斯九。
晚上一大家吃完晚飯嚴斯九就催著要走。
席景瑜問他著什麼急,他吊兒郎當笑:「著急給您找兒媳婦呀。」
席景瑜連他半個字都不會信,當即冷笑:「你今年能找到,我就知足了,還今天?呵呵。」
嚴斯九嘖聲不滿道:「您怎麼還不信呢?」
席景瑜指著嚴巍和呂濡:「你問問大家,誰信你?」
嚴斯九轉向一整天都沒空和他私下說話的呂濡,說:「小啞,你信我嗎?」
沒等呂濡說話,席景瑜抬手就給他後背一重重掌:「還!濡濡能說話了!」
嚴斯九「嘶」了一聲,向前跌了兩步,在呂濡側才站穩,裡嘀咕:「能不能說話也都是我的小啞……」
他說的含混,除了最近的呂濡,沒人聽清。
席景瑜就聽清「小啞」三個字,柳眉倒豎:「你還說!你得對濡濡好,再欺負我真你爸打你了啊。」
嚴斯九看向耳尖發紅的小姑娘,彎起桃花眼,舉起右手——
「好,不欺負,我保證會永遠對好。」
第六十六章
從嚴斯九當著嚴巍席景瑜的面, 含笑說出「永遠」的那一刻起,呂濡的心跳就沒有平復過。
嚴斯九的每一句話,都似乎別有深意。
約有預, 今晚大概平靜不了。
回到西府公館,嚴魏和席景瑜下車, 嚴斯九一邊按住呂濡想要解安全帶的手,一邊探頭出去說:「有事, 晚上不回來了。」
席景瑜還想問問他什麼事, 嚴魏就點了頭, 意有所指道:「注意安全, 注意分寸。」
嚴斯九鼻腔哼笑, 甩出去一句「老不正經」,然後一腳油門轟下去, 疾馳而去。
呂濡被他的大逆不道驚到了,磕磕提醒他:「叔叔聽見了……」
嚴斯九單手扶著方向盤, 撈過呂濡的手攥住,輕笑:「聽到怎麼了?」
呂濡知道掙不開, 沒白費力氣, 握著他的大拇指,嘗試講道理:「你這麼說自己爸爸,不太好吧?」
趁著紅燈, 嚴斯九扭頭看, 挑眉笑:「你聽見他說什麼沒有?」
呂濡點點頭, 就是聽見了才覺得嚴斯九做的不對。
「叔叔讓你注意安全。」
嚴斯九瞥了眼過小姑娘嘟起的紅,無聲暗笑:「你有沒有想過,他說的安全,和你想的安全, 不是一回事。」
呂濡目不解,茫然看他。
嚴斯九有點扛不住這無辜純的視線,心尖。
勾勾手指,等小姑娘乖巧湊近後,他耳際,啞聲低語:「他是怕我今晚把你……了。」
小姑娘哪能經得住這種直白的挑逗,愣了兩秒,紅暈頓時從脖頸炸開,面紅耳赤。
男人悶聲笑著,膛跟著震不已:「我罵他老不正經,哪裡不對?」
呂濡又又慌,結結反駁:「你,你惡意曲解!」
嚴斯九了角,笑得意味深長:「小啞,是我惡意曲解,還是你對男人有什麼誤解?」
呂濡剛想問誤解什麼,突然腦中一閃,再看嚴斯九一臉輕佻浪的神,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當即閉上,扭臉到另一邊。
就不該理他!
嚴斯九看著小姑娘氣鼓了的臉,左右轉了兩下脖子,心舒暢:「放心,今晚你的安全,我儘量保證。」
呂濡:…………
炮一時爽,哄人火葬場,但就是有人樂此不疲。
俗稱欠。
車子駛山間小路,四周除了車燈所照之外,漆黑一片。
呂濡這才願意搭理嚴斯九。
「我們要去哪兒?」
嚴斯九挑眉:「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
呂濡:「……」
嚴斯九笑了幾聲,恢復正經,握住呂濡的手,說:「去聽演唱會。」
-
車子拐進山林,又開了好一會兒,視野逐漸開闊,遠一片波銀粼,倒映著月。
嚴斯九在湖邊停了車。
呂濡看著四周黑寂的山林與湖心一無聲的明月,疑地下車。
這裡和演唱會,似乎半點關係也沒有。
嚴斯九也沒有想解釋的意思,牽著往裡面走,在湖邊一平坦開闊停下。
「在這兒等我一下。」嚴斯九說。
呂濡心中微微泛起異樣,好奇和疑中夾雜了自己都沒察覺的期待。
月清皎,湖心明月微盪,突然一串和弦在安靜的山風中過。
呂濡心跳乍起,在一聲響指中轉。
幾乎是同時,燈亮起,一個小小舞臺映眼中。
聚攏的燈下,嚴斯九抱著吉他,對笑——
「歡迎來聽嚴斯九和呂濡的演唱會。」
呂濡怔怔看著,眼前男人低眉淺笑,撥琴弦。
「徘徊叢林迎著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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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訴細雨路遙若睏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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