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紅綠燈下停了車,那輛車也沒有換路線,而是隨其後跟著凌游的車停了下來。
鐵山更加意識到了不對勁,於是便對程道:「往北大街方向走。」
程天宇此時也嗅到了鐵山上警覺的冷意,於是毫不敢多,連忙照做。
凌游回頭眼神冷厲的看了一眼那輛車,心說『沒完沒了』啦。
鐵山一邊觀察著這輛車,一邊撥通了市局警衛支隊的電話,命令他們現在立馬前往北大街方向接凌游。
車一路朝北大街開去,鐵山見後車已經毫不掩飾了,因為這條街沿途大多是即將拆遷的棚戶區,所以很有車過來,桃林這個小城市,晚上八九點鐘之後,路上的車本就很,此時路面上,只有零零星星路過的車輛,後車再傻也知道自己暴了。
鐵山此時吩咐著程天宇,從小路走,甩開後面的車。
程天宇在駕車方面水平的確不錯,加大油門提速沖了出去。
後車見狀也跟著而來。
路過一棵大楊樹的路口,程天宇道了一聲:「領導,扶好了。」說罷,便猛地一打方向盤,一個急轉彎朝這個路口開了進去。
後車此時由於程天宇的路線變化的太快,已經順著車輛的慣衝過紅綠燈了,見狀又調頭開了回來。
可這一下,兩車頓時拉開了差距。
而此時進這條昏暗的小路之後,鐵山便說道:「一會你帶著領導下車,我開車溜著他,等待警衛支隊的支援。」
程天宇聞言便道:「時間不夠用了,鐵哥,沒事的,你帶著領導下車,比我陪在領導邊有用,我引開他。」
鐵山怕程天宇有危險,想要勸說一下。
可程天宇卻連忙說道:「別猶豫了鐵哥,一會兒他跟上來了。」
鐵山見狀只好當機立斷道:「好,你記著,全程不要下車,多溜他一會,等我電話,然後找最近的派出所或者直接朝市局開過去,保障好自己的安全,電話保持暢通,我一會也會派人接應你。」
「放心鐵哥。」程罷,又扭頭對凌遊說道:「您注意安全啊領導。」
凌游在後面手一拍程天宇的肩膀:「天宇啊,你要注意安全。」
說話的工夫,程天宇便又轉彎開進了一條小路,然後猛的急剎車停了下來,鐵山和凌游二話沒說,直接推門下車,程天宇便連忙踩下油門繼續朝前開了出去。
看了一眼一旁一家拆遷戶的矮牆,鐵山便說道:「領導,能跳進去吧。」
前腳剛說完,凌游已經翻牆進去了。
鐵山見狀嘀咕道:「這素質可以啊。」說著,他也翻了進去。
二人就這麼蹲在矮牆下屏住了呼吸,沒一會,就見一束車燈朝這邊照來,十幾秒后,燈路過二人這院落之後,便追著程天宇的車開去了。
又等了片刻,見車開遠了,鐵山這才抬頭看了過去,確保安全了之後,鐵山便拿出手機又給警衛支隊去了電話,說明了二人此刻的位置,等著他們來支援。
兩個人站起,拍了拍上的土。
鐵山見狀便說道:「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追不捨呢。」
凌游沉著臉說道:「一群見不得的人。」
鐵山見狀又手給凌游拍了拍上的土,一邊說道:「這樣不,明天你必須接我的提議,帶著警衛,非常時期非常理。」
凌游也不反駁,只是輕聲嗯了一下。
就在此時,一束手電筒朝這邊照了過來,鐵山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腰后,警惕的盯著手電筒源的方向。
只聽此時,一個老頭哼著小曲左搖右晃的朝這邊走來。
待來到凌游和鐵山前,老頭抬起手電筒照了照:「嘿,幹嘛的?」
鐵山的手始終在後腰上,佯裝叉著腰剛小便過後的模樣:「喝多了,放個水。」
老頭也醉醺醺一般的打了個嗝:「哦,這邊沒啥人住了,都要拆了,沒事往這邊來,這段總有來這邊鐵的,他媽的,前幾天我家那破笊籬都給我走了。」
鐵山沒辦法確認當前這老頭沒有危險,於是便試探道:「你也說了,這都快拆了,你還在這幹嘛呢?」
老頭又拿手電筒晃了晃鐵山:「沒啥人住了,也不是說沒人住了,不還是有人住嘛,我不住這也沒地兒去啊。」
凌游此時話道:「沒給你安置嗎?」
老頭聽后便笑道:「我也不是這兒的人啊,見這片都搬空了,我也沒地兒去,就隨便找一家順眼的住下了,要是住夠了啊,隨便再換一家。」
凌游聞言便聽明白了,於是又道:「有困難,去市裡找民政部門,這天氣還沒轉暖呢,沒水沒電的,你再凍個好歹。」
老頭嘿嘿一笑:「喝水院里有井,燒柴有的是門框窗框,凍不死啊。」
說著,老頭便走上了前,鐵山見狀連忙將凌游擋在了後,警惕的喝道:「站那。」
老頭一攤手:「借煙。」
鐵山聞言便沉著臉道:「不會吸,你快走吧,我們也要走了。」
老頭嘿嘿笑著,可腳下的步子卻又朝著凌游和鐵山近:「瞧你,小氣勁兒。」
說著,老頭站住了腳,抬頭看向鐵山幽幽道:「我都聞著你上的味兒了。」
鐵山警惕了起來,右手在後腰緩緩拿了出來:「味兒?什麼味兒?」
「火藥味兒。」老頭說罷,將手強電筒一抬,照在了鐵山的臉上。
鐵山一低頭,瞬間將腰間的手槍拔了出來,想都沒想就開了槍,凌游則是快步向後退了幾步。
但由於被手電筒照的眼睛發花的原因,加之這邊的又沒有其他燈,鐵山不花了眼。
老頭趁著這個機會,大步繞過鐵山,直凌游,也同樣從腰后掏出來一把掉漆嚴重的手槍。
見著槍口對著自己,凌游迅速一閃,躲到了一個柴堆后,這時,槍也響了,但卻沒有打到凌游。
老頭見狀也瞪大了眼睛,剛要再追,鐵山已經轉過,朝他開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