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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初晴》 第19章 朱砂痣

長白山白雪皚皚。

    沈頤喬這樣對雪有著深深執念的南方人無論看多次都會覺得震撼。

    原本是抱著躲向知南的心來的,初雪國,腦子裏殘存的那一點和向知南有關的東西都變了——向知南誰?不

    徑直住柏悅,當天晚上,沈頤喬就去驗了天然泡池。夜晚點亮燈火,一片銀裝素裹裏石磚木牆宛如森林話。

    很奇怪的是,明明是旅遊旺季,室外泡池卻空無一人。

    沈頤喬出去的這會兒,柏悅經理正親自給他們房間送夜宵和水果。

    送完餐,人還立在桌邊。

    “聽說周太太去泡湯,我們這邊室外湯池已經清場了。”

    “會影響其他客人嗎?”周沉問。

    “不會不會,隻是暫時關閉一個點而已。”

    “多謝了。”周沉點頭。

    “周總,我們負責人在過來的路上,想和您談一談區域代理的事。您看……”

    微澳VR的銷量有目共睹,以微澳的量來看,直營確實難以兼顧,一開放代理,投標件瞬間雪花般飛湧而

    “這趟是出來陪我太太出來度假的,不想談公事。”周沉語氣微頓,“不過既然人已經在過來路上了,我想,出半小時喝權當飲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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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太好了!”

    沈頤喬回來的時候,這杯茶才剛剛飲完。

    中式茶桌上麵對麵擺著兩個骨瓷茶碗,天青的,襯得茶桌邊的人溫潤如玉。

    “你沒去泡池嗎?”

    沈頤喬叼著雪糕,一說話,邊飄出冷氣。視線來回搜尋,又問:“來客人了?”

    “這一趟沒白來。”周沉說,“托你的福,談了筆不小的生意。”

    沈頤喬回掛大氅,牙齒咬著雪糕含糊不清地問:“生意自己找上門的?”

    “當然。”

    周沉起,淨了手,這才替接過雪糕。

    “冷天吃雪糕,這是什麽好?”

    沈頤喬兩排牙凍得發抖,卻有一蓬蓬的熱度往上湧,幹燥的:“人家都說泡完溫泉來一雪糕才舒服。我肯定要試試呀。”

    大概心轉晴,這一聲呀的尾音聽得人心旌搖曳。周沉眼神斂了斂,語氣仍舊溫和:“吃不下別往肚子裏塞,晚點肚子疼。”

    “扔了多可惜。”沈頤喬說,“正宗東北大板,比深市買的口味濃鬱。”

    當然,也比深市的實在。

    那麽一大支雪糕,沈頤喬在他眼皮子底下越吃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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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沉朝攤手。

    怔住:“啊?你吃?”

    “不是說扔了可惜嗎?”

    “可是這我吃過的。”還想掙紮。

    周沉看著不說話。沈頤喬就這麽立在原地,熱度分明湧上了頭。從周沉臉上看出了一句——你我都吃過,怕什麽。

    剩下那半支歸了周沉。

    沈頤喬躲進洗手間,冷水洗了兩次臉,還是洗不掉躍然臉頰的熱氣。一定是北方暖氣太足了,沈頤喬一腦將鍋甩給暖氣。

    洗完臉再出來,那半隻雪糕已經吃完了。

    沈頤喬問:“好吃嗎?”

    其實周沉不喜歡味重的東西,但還是說:“好吃。”

    “我就說吧,扔掉可惜。”

    懷裏抱著睡從他邊路過,帶陣陣香風。眼見人要進臥室了,卻被周沉從後拉住。

    “要睡了?”

    “才九點多……”沈頤喬想,孤男寡,適逢月,這個時間很適合做點別的。

    “有宵夜。吃嗎?”

    “……”

    原來他是說宵夜啊,不是那個。

    沈頤喬轉過腦袋,細白的脖頸在周沉麵前。他看不到的臉,不過從染上紅雲的耳也能猜出,現在的表一定漂亮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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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力度,隨即鬆開。

    周沉說:“時間還早,可以吃完再做。”

    “……”

    因為這句話,沈頤喬眉心一跳,咬到了裏的

    周沉這個人說到做到。

    沈頤喬吃宵夜,他去主臥洗澡。沈頤喬洗漱,他在雙臺盆的另一邊不不慢地拾掇自己,有種不願意浪費一分鍾的

    周沉以前是這樣的嗎?

    沈頤喬裏鼓了一口漱口水,慢慢悠悠地想著。還是說之前對他的關注實在是太、太浮於表麵了?

    從鏡子裏看他一眼,不想對方也正在看,兩道視線相

    周沉取了手邊的麵巾紙,按角。

    “不知道你在漱口的人,還以為你是在學小魚吐泡泡。”

    剩下那點沒吐幹淨的漱口水在嗓子眼一嗆,差點咽了下去。沈頤喬扶著臺盆咳嗽幾聲,滿心想,果然是不夠了解周沉。

    他居然是會說這種稚笑話的人。

    咳嗽一聲接一聲。

    周沉的手輕輕拍後背,語氣恢複如初:“抱歉,我的錯。”

    沈頤喬搖搖手,再抬頭時眼裏蓄滿了水。

    是被嗆的,卻被有心人看出了別樣風

    周沉抬手,指腹重重揩過眼角。他靠近,深邃的眉眼倒映在瞳底,另一隻手扶著下頜抬高,兩人鼻尖相對。

    周沉的手下移,拇指抵在上。

    再用力,指尖就會陷進去,像陷進的泥沼。周沉知道其中滋味,卻不想沈頤喬的舌頭不怕死地卷住他,很輕地吮了一下。

    心裏那弦忽然就斷了。

    周沉出手,打橫抱起往臥室走。

    “周沉,沒帶那個。”

    “包裏有。”男人不容置喙。

    沈頤喬仰首,去咬他的下:“……你蓄謀已久。”

    是,蓄謀又怎樣?

    反正他們這場婚姻也是他蓄謀得來的。

    他對這番無關痛的控訴毫不在意,低頭親的眉心,再是眼睛,鼻尖。從洗手間到臥室幾步路,恰好足夠他吻遍所有。

    床墊因為兩人的重力下陷,他雙手撐在沈頤喬頸側,慢慢伏低。

    一盞壁燈,像要照亮這個夜晚,又像橫亙在其中的破壞分子。周沉倏地抬手,摁滅唯一源。窗外沒有鋼鐵城市的影,雪原簌簌。隨著這盞燈火的消失,周圍驀地被黑暗籠罩。

    周沉瞇眼,像找尋什麽似的停留數秒。

    終於,他俯,吮住了那顆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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