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驍輕提眼角掠了眼窗外。
灰蒙的天, 估計只有六點半左右。
他記得在會所最早看見,差不多就是這個時間點。
雖說有幸在這張床上留了一夜, 但誰知道天一亮,懷里這人會不會改變主意。
沈屹驍掀開被子下床,穿上拖鞋后,他又轉過來,兩手撐著床墊,彎下腰,在睡的人的額頭留了一個早安吻。
離開時,他眸幾分流連,最后又把在了的上。
不怕醒似的,還留了很輕很輕的一聲“啵”。
在床墊上的掌心抬起時,掛在夜濃肩膀上的那細細的帶子往下一,著皮,傳來的縷意,讓眼睫抖了一下。
但是也就僅僅抖了一下。
昨晚怕沈屹驍會溜走,所以一直都著自己保持清醒,可耐不住眼皮一個勁地往一塊闔。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但是人睡著了,卻總是于一種嚴陣以待的狀態,時不時的,胳膊就會下意識收。
那種沒有實在懷,空的覺讓眉心一跳,眼皮一抖。
幾乎一秒睜開了眼,看著空了半邊的床,大腦空白了幾秒后,再扭頭看向后,也是空的。
笑了。
無奈的、失的、咬牙切齒的。
“沈屹驍!”朝著天花板作氣地大喊一聲。
“干嘛?”
幾乎攆著尾音響起的另一道聲音,讓夜濃愣了一下。
扭頭,見沈屹驍手里拿著只水杯,站在門口。
眨了眨眼,上一秒還停留在眼睛里的委屈和氣,因為他的突然出現,漸漸變茫然、驚訝。
原來他沒走。
這個結果讓眼底又多了幾分驚喜。
雖說和昨晚跟自己打賭的結果不太一樣,可到底還在這個房子里。
只是沒想到,一開口,竟還結了。
“你、你......”
想說的是:你在啊,我以為你跑了。
但是睜圓的一雙眼,吞吐的語氣,在沈屹驍看來,卻是:你怎麼在這?
所以,這是想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沒有來,也沒有醒。
那他的那句:要不要和我重新開始呢?
是不打算給他回應,還是說,需要時間考慮?
如果是后者,他倒是可以給時間。
一天,還是兩天?
沈屹驍眉梢輕挑:“不是你喊我來的嗎?”
夜濃愣了一下,視線將門口的人,從上到下打量了兩個來回,睡拖鞋,還拿著平時喝的水杯,一副這個房子里的男主人似的。
不經同意,進出自如。
到底誰給他的底氣和膽量讓他這麼明正大,這麼理直氣壯的。
都還沒答應和他重新開始呢!
夜濃輕剜他一眼:“你瞬移嗎?我剛一喊你,你就出現了?”
“不喜歡?”
見他一步步走進來,還在床邊坐下。
夜濃開始秋后算賬,“都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就擅自進來,”后面一句,聲音低了:“沒有禮貌。”
裝得還像。
視線掃過漂亮的肩頸,沈屹驍著角的笑,“這不是怕你還沒醒,不想吵著你嗎。”
所以這人是想當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那昨晚還問要不要和他重新開始,還說什麼月震不月震的。
怎麼,就只敢趁睡著才敢說?
五年過去,臉皮厚了,膽子卻小了。
夜濃忍不住嘲他一句:“沈總可真是好膽量。”
雖說上只一件清涼的吊帶睡,薄的能清楚看見前頂出的廓,但卻毫不扭的把被子一掀。
睡凌地堆疊在的,白的一丁從沈屹驍眼底晃過。
夜濃當他空氣似的,腳跟著松的床墊挪到了床邊,膝蓋沒還放平,細白的腳腕就被一只修長的手握住,一拽。
“喂——”
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就一個眨眼的功夫,自己就坐到了他的上。
夜濃愣了一下。
低頭,只見他一手著自己的膝蓋,一手摟著腰。
那掌心,像是被烈火烤過一般,燙著。
夜濃不由得瑟了一下。
余瞥過去,只見他正盯著......
夜濃追著他眼神,低頭,臉瞬間一紅,忙用手捂住前的春。
沈屹驍掀起眼皮看,眼可見的兩片紅暈,正一點點的在臉上漫開,紅到了眼尾,燒到了耳尖。
他笑了聲,視線又落到叉在前的兩只胳膊上:“遮哪呢?”
雖然窘難擋,也知道自己臉燒得厲害,但不影響抬著調兒:“你看哪呢?”
沈屹驍抬手在鎖骨點了點:“這兒。”
夜濃:“......”
“跟你說過的,我喜歡這兒。”
夜濃錯開他濃烈的眼神,“你喜歡的可不止那一。”
雖說聲音帶著幾分含糊不清的咕噥,但沈屹驍聽得清楚,他眉梢一挑,故作驚訝:“還有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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