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痛不的過著,只是上了高中後一周上六天可,每天晚自習還要上到十點半,回到家時我已經累的癱在床上,和徐嘉木聊天的時間越來越了,他最喜歡在我能拿到手機的深夜給我發他吃飯的照片,我不知道是不是大學的伙食都這麼好,反正他發來的圖片不是火鍋就是烤,偶爾的炒菜也是看起來令人垂涎滴。
我有會生氣的對他破口大罵,他也不惱,話筒只傳來他爽朗的笑聲,我竟也在那笑里漸漸平息了火氣,有事還會忍不住跟他一起笑起來。
我覺得那真是我最最快樂的一段時,沒有爭吵聲,到了真心的朋友,還有能陪我一起笑的徐嘉木,那真是一段如何也回不去的時。
一學期過的太快,轉眼就快到了寒假,徐嘉木的飛機是十二月三十,我扳著手指算了算,那天是學校的聯歡會,放學時會比平時早一點,但是徐嘉木的飛機更早,我是來不及去接機。而且他的家人也會去吧,那我豈不是很多餘。
可是我就是很想見他。
到了那天,我坐在臺下欣賞表演,朋友上場的時候拼命鼓掌,還被鬧著參加了幾個遊戲,喜悅的氛圍漸漸沖淡了見不到徐嘉木的失落。可想到我開開心心看節目的時候徐嘉木正一個人提著大包小包坐火車,又忍不住沒出息的心疼他。我錄了幾個有意思的節目發給了徐嘉木,希他路上不要太無聊。
出校門的時候還不到六點,我低著頭正和徐嘉木聊天。
理想國:你到了嗎?
皇甫鐵牛:早到了,我爸媽出差,我自己回的家
皇甫鐵牛:嘖年輕人不要耍酷單肩背書包
我剛想說你管我,卻突然愣住。
他怎麼會知道我正單肩背書包?
我抬起頭,遠徐嘉木站在小賣部門口衝著我揮手。
我看著含笑向我的年,他頭髮剪短了,看起來神好多,個子也高了,得有185了吧。
我一步一步走向他,後來已經用跑的了,幾十米的距離我卻覺得好遠。
在那幾十秒里,我眼中只有他,冬日的白晝短,此刻已是黃昏,暖黃的照著半個人間,也籠罩著他,看起來溫暖的不像話,我恍惚間覺得好像已經過完了一輩子。
「你怎麼來了!」我驚喜的跑到他邊,拽著他的服往前走,如果不是周圍有同學,我大概會控制不住的撲倒他懷裡。
「我爸媽在附近定了飯店,他們下飛機就趕過來,我一個人坐著無聊就過來看你。」徐嘉木把手裡提著的茶遞給我,好像每次見他都會有茶喝。
我和他一邊聊天一邊往飯店的方向走,如果我是一隻小狗,這時候應該已經高興的咬著他的腳打轉,尾不停的搖著。可我只能絮絮叨叨的跟他說學校的瑣事,以此來抑我心過於雀躍的緒。
徐嘉木也不嫌我煩,明明有些事我在微信上早就跟他說過,可再講時他還是會笑著聽,偶爾還會問幾句。
啊,為什麼會有這麼好的人,
我不住的轉過頭看他,角的彎怎麼也不下來,
到飯店的路那樣短,承不了我好濃好濃的想念。
我看他父母還沒來,拉著他在飯店門口東扯西扯。
「大學生活這麼富,你就沒談個?」說了那麼多,我想問的其實只有這一個問題而已。
我把大半張臉藏在圍巾里,坎坷不安的等他的回答,害怕自己外泄的緒驚擾到他,手裡攥著的圍巾上的小球已經被汗浸了。
「沒呢,沒喜歡的。」
我心裡高興的要死,上又懟他,『你還想找個天仙啊。』
徐嘉木哈哈笑了兩聲,轉過來看我的時候眼裡亮晶晶的,「對啊。」
我疑的看他。
「我喜歡的生,一定就是天仙似的。」他又轉過去,下的髮著了暖棕。
我很難言當時的心,網上有句話「男人至死是年」,多用於嘲諷一些普信男,可我看著他滿是年意氣的眉眼,想起他即使鼻尖凍的通紅也絕不戴口罩的稚,那一刻我覺得,有的人真的永遠都會是年。
徐嘉木就是那樣的年。
天漸晚,徐嘉木接到父母的電話說已經下飛機了,我也到了回家的時候。我和他說了再見他卻堅持把我送到車站,我上車看著徐嘉木衝著我揮手,突然就想起了初三的畢業典禮,只是此刻我們倆的位置對調了。
最後一個人上車後,公車慢慢啟,我看著他轉過的背影,心裡莫名有種莫大的勇氣。
「徐嘉木!」我拉開車窗,霧霾藍的圍巾被寒風吹得飄啊飄。
徐嘉木看向我,眼裡是不解。
「你等我!你在上海等我!」
我來不及看他的反應就關上了車,車已經駛出車站,車上的人用揶揄的眼神看著我,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件多麼大膽的事。
圍巾又被我嚴嚴實實的圍起來,我能覺到我藏在圍巾後的臉臊的發燙。
手機信息提示音傳來,是徐嘉木。
「好啊,我在上海等你。」
我在上海等你。這一刻,沒有任何字句能好勝過這六個字。
第7章
後來我按部就班的學習,但那努力里多了點甜的味道,像是小時候媽媽藏起來的糖,表現好的時候就能一口有那一口就會覺得,啊,今天也是個好日子啊。特別累的時候我就去找徐嘉木聊天,和他聊幾句,翻到他發的那句「我在上海等你」,一的疲憊就好像能夠一瞬間被驅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