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什麼？殊麗被問懵，鼻端發出一聲「嗯」，尾調上揚。

陳述白轉眄，沒跟計較，上次在浴房，差點解了他的腰帶，難不失憶了？

走到屏折前，陳述白沒讓馮連寬跟進來，而是了殊麗。

殊麗沒去直視馮連寬帶著深思的目，低頭走進屏折，取下木楎上早已備好的寢，「奴婢服侍陛下更。」

陳述白丟掉上的綢巾，抬起雙臂。

殊麗將寢搭在肩頭，抖開寢，墊腳披在他肩上，又繞到前面，快速去系側衽的帶子，低垂的視線再次捕捉到了男人理分明的腹。不敢往上瞧，悶頭忙著手頭事，雙手在男人的側腰上徘徊了半晌，堪堪系好一個結。

許是嫌慢，陳述白退開半步，自己系好了另一側的帶子。

到換寢時，殊麗深吸一口氣，雙手搭上他的窄腰，探索起沿，冰涼的指尖在男人的腰側劃過兩道清涼。

陳述白蹙眉，竟覺產生了異樣，那覺順著全的筋脈迅速匯集到一，讓他破天荒的不自在起來。

這種覺縹緲朦朧，難以掌控，是他所不悉的。

「什麼？」

聞言，殊麗抬起頭，對上一雙犀利的眸子，訥訥搖頭，「奴婢沒有。」

話語間，視線掠過他敞開的襟，也掠過了那闊的膛。

難怪天子穿什麼都好看。

殊麗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快速低下頭。說來也怪，明明是個手巧之人，這會兒卻笨拙的不行。

到皮上一陣陣的，陳述白嚨一，低眸盯著的手落在了自己的沿上。

眼底漫了一層探究，他沒有喊停，看俏臉漸漸染紅。

殊麗手心泛起涼意，心知天子不喜歡矯做作的宮人，不就是更麼，稀鬆平常，沒什麼好猶豫的。

一鼓作氣之下，心一橫，雙手往下拽去。

陳述白到沿從骨上翻轉半寸，下意識手扼住那雙小手，力道之大，足以斷對方的骨頭。

好在他及時收了勁道，只扼痛了一下。

殊麗眼裡水霧蒙蒙，既有不解，又有委屈，「陛下？」

陳述白鬆開，「出去吧。」

簡短的三個字溢出薄，竟帶了一喑啞。

殊麗聞聲抬眸，發覺他嚨輕滾了下。

「出去，沒聽見？」男人面不算好，帶上了疏離。

殊麗反應過來，立即走了出去，有點不確定他是不是嫌作慢，失了耐心。

不比的懵懂，男子漠著臉，換上寢走出來，對馮連寬代道：「過幾日，再選一個宮人進殿。」

這話如五雷轟頂，轟得殊麗猝不及防。出宮那會兒，還在想，自己在天子這裡有些特殊，可此刻就將打回了原形。

前雖辛苦，卻是最好的保命符，一旦失寵，不知要面臨多虎豹豺狼的攻勢。跪在地上，想要為自己爭取一回，「奴婢不該懶打盹，前失儀，陛下責罰。」

陳述白略過走向塌，彎腰瞧了一眼睡的小傢伙，隨後轉走向龍床，「別不讓朕罰你，朕要真想罰你，不會等你開口。」

殊麗僵在龍床前，陷迷茫，除了懶睡著，不知哪裡惹怒了他，換來猝不及防的冷遇。

忽然想起太后的那句話：聖寵是一時的，長久不了。

馮連寬忙走過去，為天子起帳，笑著問道：「那，陛下想召宮婢還是宦前來承伺？」

陳述白了眉，指定了一個人。

馮姬。

馮姬是馮連寬唯一的乾兒子，在燕寢和司禮監供職，人夠機敏，踏實穩重，在廷的口碑一向不錯。水不流外人田，看在馮連寬忠心耿耿的份兒上，陳述白送了他一個人。

馮連寬喜上眉梢，連連磕頭謝恩，「誒呦，那老奴可替那小畜生謝過陛下了！」

殊麗還沉浸在難過中，一聽即將起用的人是馮小公公，登時舒了口氣，和馮小公公打過道，的確是個正直事兒的人，應該也危及不到的利益。

這麼一想，擺正了心態，想要狀若無事地繼續為天子守夜。

察覺出剛剛的彷徨和氣餒，陳述白挑開一角帷幔，「高興了？」

殊麗實在不準天子的脾氣，強作淡然道：「奴婢愚鈍，陛下就別戲弄奴婢了。」

陳述白懶得跟較真，拍拍沒有溫度的床褥，「上來。」

殊麗哪會想到還要暖床，往常，都是在天子回寢前就已經暖好被窩的，今兒要當著天子的面嗎？

看出的踟躕，陳述白冷了眉眼，低笑一聲，「不想也沒關係。」

聽出男人話語裡的不悅，殊麗趕忙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悶頭將自己捂住，「奴婢想的。」

想的不得了！

作者有話說：

麗麗：嗚嗚嗚，他總戲弄我。

陳述白：朕還懶得戲弄別人。

麗麗：我真的會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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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