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嫣桑故意傲的說,“勉勉強強吧。”
傅臻謄毫不猶豫,“那就二十頓。”
許嫣桑忍不住笑了,吐槽道,“你這二十頓吃完,冬天都該過去了,我可不跟你大夏天的吃火鍋。”
“那你就提前讓這事過去。”傅臻謄聲音突然低了一些,溫的道,“嫣桑,想你了。”
隔著電話,許嫣桑老臉一紅,故作鎮靜的“嗯”了一聲,“晚上就見到了。”
電話那頭,傅臻謄正翻著日曆和日程表,沉了一下問,“你想去芬蘭看看嗎?”
許嫣桑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什麼?”
傅臻謄道,“你不是想跟趙昭說我們結婚的事嗎?要不然別打電話了,我讓黃助理定下午的機票,我們直接過去,當面告訴他,順便在芬蘭玩一圈。”
他越說越覺得可行,提議道,“還可以去看極,那邊雪下的很厚,有個聖誕老人村,可以住在玻璃穹頂屋裡。”
許嫣桑愣了一會兒,才說,“可是,我手頭的工作還沒完,最近本來請假就頻繁,要去芬蘭的話,又得請假,我覺得,這樣不太好吧?”
雖然整個公司都是傅臻謄的可還是不想讓自己那麼隨便。
心裡,是很重視自己的工作的,尤其是經歷了第一段婚姻之後。
不想讓自己的工作變得跟過家家一樣,那跟以前有什麼區別?
傅臻謄頓了一下,隨即笑道,“那等五一假期去,正好那時候辦完婚禮了,婚假加上五一假期,可以有很長時間好好玩。”
許嫣桑也鬆了口氣,真怕傅臻謄來一句“你那工作有什麼重要的”,因為他真的有資格這麼說。
幸好,傅臻謄很尊重這沒什麼技含量的小工作。
原本這事就這麼過去了,許嫣桑本以為晚上給趙昭打個電話,把結婚的事跟他說一聲,再科打諢的聊會天,就過去了。
沒想到快下班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傅臻謄的電話,傅臻謄的聲音有些嚴肅,“嫣桑,趙昭出事了。”
許嫣桑心裡咯噔一聲,連忙問,“怎麼了?他不是去芬蘭了嗎?出什麼事了?”
傅臻謄道,“剛剛接到訊息,芬蘭一輛大車避雪的時候遭遇了意外,車墜高達三米的河谷中,目前三死十六傷,趙昭……在那輛車上。”
許嫣桑猛的站了起來,“這……這怎麼可能?”
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那趙昭呢?他的況怎麼樣?”
傅臻謄說,“目前傷亡名單還沒有出來,我們在國,很多事鞭長莫及,如果你擔心的話,我們可以過去一趟。”
許嫣桑這次就顧不得什麼工作不工作的了,連忙道,“好,現在就過去,他一個人在芬蘭,舉目無親的,還是得有人在那邊才行。”
傅臻謄道,“那我現在過去接你,一小時之後的飛機。”
許嫣桑掛了電話,心裡沒著沒落的,中午沒聯絡上趙昭的時候就是這種覺,此刻只覺得更擔憂了。
傅臻謄很快就到了,接上許嫣桑,兩個人趕往機場,許嫣桑路上給傅打了個電話。
因為陳喬還沒放學,以前和傅臻謄臨時不在,都是齊照顧陳喬,但是現在傅在家裡住著,許嫣桑怎麼也得跟傅說一聲,請傅多看顧一下陳喬。
傅自然是讓他們放心。
很快就到了機場,黃助理訂的機票時間卡的剛剛好,正好趕上登機。
上了飛機沒一會兒,就起飛了。
空姐送來了豪華的晚餐,許嫣桑毫沒有胃口,不過是為著肚子裡的孩子,勉強讓自己多吃幾口。
傅臻謄看出的心神不寧,沒有勸多吃點,而是幫把座椅調好,燈調暗,又拆了毯子,幫蓋在上。
“戴上耳機睡一會吧,”他輕聲道,“要飛十多個小時,到了之後還要照顧趙昭,得好好養蓄銳。”
許嫣桑不想讓他擔心自己,便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會睡不著的,可低估了懷孕的狀態,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許嫣桑再睜開眼的時候,飛機已經在行了,傅臻謄問,“睡得好嗎?”
許嫣桑點了點頭,坐了起來。
傅臻謄心的幫把外套穿好,羽絨服和圍巾帽子是他下午讓黃助理臨時買的,把許嫣桑裹得像個熊一樣。
當然,他也穿的很厚,專業的防寒裝備,穿在他的上顯得利落流暢,有著男人獨有的力量。
許嫣桑這會兒卻沒工夫欣賞,滿腦子都是趙昭的況。
下了飛機,果然很冷,接機的司機把車開到了機場門口,許嫣桑和傅臻謄快速的上了車,把寒風隔絕在外面。
司機是這邊的工作人員,傅臻謄把羽絨服解開,才問,“傷亡名單出來了嗎?”
司機說,“出來了,上面沒有趙昭的名字。”
許嫣桑以為趙昭沒事,剛鬆了口氣,就聽到司機說,“傅總,趙昭他,失蹤了。”
許嫣桑以為自己聽錯了,“怎麼會失蹤呢?大車不是翻下了山谷嗎?就算趙昭從車裡摔出來,也應該能找到人吧?”
司機說道,“是,河谷雖然深,但全是厚厚的雪,人掉進雪裡不可能沒有痕跡,可是警方把四周有人的痕跡全都搜尋過了,整個大車上一共三十個人,唯獨找不到趙昭了。”
許嫣桑只覺得眼前一黑。
“這,這怎麼可能呢?”
傅臻謄有點後悔帶許嫣桑過來了。
來之前他只知道死亡的三個人裡沒有趙昭,以為最多就是傷而已,他存了私心,想借機帶在芬蘭玩玩,他很懷念跟一起在外面遊玩的時候,兩個人只有彼此,沒有任何雜事的狀態。
可沒想到,剛落地第一個訊息,竟然是趙昭不見了。
傅臻謄知道,以許嫣桑的格,別說跟他遊玩了,怕是連安心都無法安心了。
早知道來了就讓跟著心,還不如不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