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貿附近,現在還在裝修,等開業了我請大家吃飯。」
「世貿?」柳菁菁詫異道:「那兒的租金可貴了吧,你剛回國創業就整這麼大手筆?」
任苒端起高腳杯輕抿了一口,「租多不劃算,我買下來了。」
「天吶,」柳菁菁咋舌,「你有這實力這還做什麼工作室,直接躺著收租多好啊。」
「真是想不到,」楊開源嘆:「你這搖一變回來就自己當老闆了,不像我們,還在苦兮兮地給別人打工,命苦啊。」
「都是靠自己賺錢,分工不同而已,」任苒看了眼姚念,笑著說:「人只有不依附別人,自己才能有底氣。」
這句話意有所指得太過明顯,姚念的年輕漂亮大家有目共睹,沈度在業的就自不必說,再加上他們年齡的差距,人三言兩語間,很快就讓引發了大家對兩人關係的遐想。
「嘖,深有同,不是我說啊,現在大學的風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特別是某些……」
還特意加重了「大學生」四個字,「仗著自己有點小姿,真是一點苦都不想吃,老想著走捷徑。」
此話一出,桌上的氣氛凝結了幾秒。
姚念順著聲音的方向瞇了瞇眼,說這話的是先前要給任苒送花籃的人。
如果說,任苒剛剛那句話是含沙影,那這個人就是臉開大了。
鍾天昊皺起眉,忍不住說:「曉雯,說什麼呢你。」
王曉雯一臉無辜,「我沒說什麼啊,只是慨一下現在的社會風氣而已。」
姚念撇了撇,「既然有捷徑為什麼不能走?條條大路通羅馬嘛。」
王曉雯故意出一副驚訝的表,「那這麼說,你跟沈律在一起也是為了走捷徑?」
「是啊,」眉眼一彎,笑瞇瞇地開腔:「改革開放不就是為了國家強盛不讓人民繼續吃苦麼?誰願意吃苦就去吃唄,反正我命貴,胃不好,吃不了一點苦。」
的話讓在場所有人一愣。
楊開源湊近鍾天昊,「靠,好的茬,這格我喜歡。」
鍾天昊無語,「有你什麼事兒?」
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姚念懵懵地轉過,沈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來了,一臉寵溺地看著。
王曉雯臉上掛不住了,立馬開始告狀:「沈律,你都聽到了吧?」
沈度淡淡瞥了一眼,在姚念邊坐下,「我家姑娘胃確實不好,是得好好養著,再說我也不捨得讓吃苦。」
見男人下沉的臉,王曉雯臉青一陣白一陣,生生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鍾天昊舉起酒杯敲敲玻璃轉盤,連忙打起圓場,「來來來,大家別開玩笑了,今天難得聚在一起,一起一杯!」
全程一直保持面的任苒此刻臉上也有些失。
看著男人護著的樣子,不得不承認,自己嫉妒得快要瘋掉了。
喜宴後半程,沈度發現小姑娘話變了,問什麼也答不理的,還以為是因為王曉雯的話不開心了。
他湊近問,「是不是生氣了?」
姚念語氣涼涼,「因為?我才不至於。」
恰好這時季哲遠和宋筱琳來他們這桌敬酒,一陣杯聲,大家紛紛送上祝福,是灌了新郎好幾杯酒才放過他。
沈度晚上喝了酒沒開車,跟季哲遠說了一聲後,便牽著姚念準備打個車回家。
他們剛走到酒店門口,後的人快步跟上來。
「阿度。」
聽到這個親昵的稱呼,姚念皺了皺眉,停下腳步。
沈度看了眼姚念,沒說話。
他原以為上回跟任苒說得已經夠清楚了,人這會兒卻突然住他,還是在姚念在場的況下,一時間不明白到底什麼用意。
任苒走到二人面前,拿著一張名片遞給他,「正月家庭聚餐那天,阿姨不是說腰疼一直不好嗎,我給介紹了一位老中醫,已經聯繫好了。」
看見孩微怔的表,任苒角一彎。
果然沒猜錯。
沈度沒有把那天聚餐的事告訴姚念。
「是這樣的,」任苒笑著說:「我這段時間忙著裝修的事,實在沒時間過去,你幫我拿給阿姨吧,順便替我問聲好。」
過完也不等沈度應聲,把名片往男人手裡一塞便轉走了。
─
一上車,姚念立馬沉不住氣,繃著臉跟司機師傅說:「去華大。」
沈度抿,「師傅,去國悅府。」
「不,就去華大!」
「哎喲,」司機師傅一臉為難,「這兩地方不同路啊,你們能不能先商量好了?」
沈度嘆了聲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察覺的,但看樣子,小姑娘肯定是知道了。
他輕輕抓住姚念的手腕,溫聲道:「你可以發脾氣,但能不能給我一點陳的時間?」
姚念只覺得心裡一陣鬱結,任苒口中說的家庭聚餐,是知道的。
可那時候他們明明已經在一起了。
所以,在他所有親戚都在場的況下,是以什麼份參加的?
「去國悅府。」沈度對司機說。
一進公寓,周圍再無嘈雜,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姚念看著他,眼眶立即紅了。
沈度頓時有些手忙腳,連鞋都沒來得及,忙把摟進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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