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沒有聽出話音里的異樣,附和說:“是啊,等你當上副總裁,在公司里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頂頭上司就他一個。”
周嶼徹在工作上是個獨斷專行的子,自他之下,副總裁的位置形同虛設,已經空了好幾年,現在忽然被他翻出來送給譚惜,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
譚惜把手機拿到手里,謹慎詢問:“消息發出來多久了?” 沒有太多人看到的話,這件事就還有挽回的余地,千萬要來得及啊! 小王的回答擊碎了的希:“我剛登陸公司賬號就收到了,應該是昨晚就發出來了,會在員工打開郵箱的第一時間彈出來。”
譚惜本笑不出來,干的說:“這個通知下的真是夠著急。”
“周總肯定是怕你真的跳槽吧,譚惜姐你工作能力強,又擅長社,聽說現在就有不公司的獵頭在悄悄觀了,他要是不盡快表態,萬一你真跑了怎麼辦?” 譚惜只覺得心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早該知道周嶼徹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早知如此,應該想辦法提前把手續辦完的。
小王是真心替譚惜高興的,欣喜的補充:“你這次的升職速度跟坐火箭也差不多,雖然之后不在一個部門了,但我一想到還能跟你當同事,就覺得上班都更有力了。”
在其他人看來,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級別的好事。
唯有譚惜這個當事人最清楚,周嶼徹這是記了的仇,鉚足勁要破壞跟顧天的事。
不但惡劣,而且稚的讓人想笑。
小王從的沉默中察覺到了不對勁:“譚惜姐,你聽起來怎麼像是不高興?” 譚惜沒必要把其他人一起扯下水,淺淺呼吸一口說:“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了,得確認一下才放心。”
在心中無聲的補充,最好能在確認過后否定它。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瞻前顧后了?還是那個永遠游刃有余向前看的譚惜姐麼?不過換我是你,肯定也不敢信。
你先確認著,等銷假回來上班,千萬提前告訴我,大家準備了驚喜。”
小王心直口快,說完就主掛了電話,沒意識到升職對譚惜來說其實是有驚無喜的壞消息。
譚惜立刻撥通了周嶼徹的號碼。
端坐在辦公室里的周嶼徹并不急著接這通預料之中的電話,他等到電話快要被自掛斷,慢條斯理的接了起來,嗤笑道:“不容易啊,總算等到譚經理這個大忙人主給我打電話了。”
他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全然不在意這樣說話會顯得他很小氣。
譚惜聽起來快被他氣笑了:“你這麼折騰我,有意思麼?” 周嶼徹直接笑出了聲。
“呵,我難道還做錯了麼?”他明知故問了一句,不忘用怪氣作結,“不好意思,是我搞錯了,你現在已經不是譚經理了,是譚副總。”
這話說的就像是他跟這件事沒關系似的。
譚惜忍耐著發作的沖:“你到底想怎麼樣?” 只是想阻止去環視地產職的話,有的是其它更切實有效的法子,他用這招有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意思。
萬一真的反悔不走了,跑回宇森科技接下副總的職位,他就算再想開除,需要付出的代價也跟先前不可同日而語。
單說賠償金就是很可觀的一筆。
周嶼徹的話音恢復了淡漠:“應該是我問你想怎麼樣,你不是想要個能施展能力和才華的平臺麼?我現在全你了。”
副總在管理上的權限僅此于他,這等于是把宇森科技當了提供給的平臺。
譚惜愕然不已。
如果周嶼徹繼續威脅,是知道該如何自保和還擊的。
可他沒有這麼做,而是一上來就用起了糖炮彈,哪怕明知道他是打算斷了的后路,也沒法不短暫的恍惚一瞬。
這個人向來是吃不吃的。
雙方談的態度跟著緩和下來,至不再是針尖對麥芒了。
譚惜表示:“你不覺得這件事做的很莫名其妙麼?我已經答應顧總,接了助理的職位,凡事總該講個先來后到,你還是趁消息沒傳開,把人事任命撤銷吧。”
“不可能。”
周嶼徹沒有毫的猶豫。
“我為公司總裁,豈能出爾反爾?到時候公司上下非套不可,我不想被蹬鼻子上臉。
你要是擔心顧天找你的麻煩,大可以把心落回去,他凡事都聽他老爹的,我會替你搞定老顧總的。”
這是他第一次主提出幫譚惜做事,竟然會因為這樣一個荒誕的原因,別說譚惜了,他本人都很快沉默了。
可他不后悔,甚至還很期待這麼做。
不知道顧天到時會是怎樣一副表。
直到譚惜態度不變,堅持表示:“周總,我想是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在婉拒,如果你不介意,我其實也可以把話講的更直白些,無論你打的什麼主意,我都不會再回去了。”
“而且,你就是公司老板,公司上下沒人敢忤逆你,你的話就是圣旨,別說你出爾反爾了,就算朝三暮四,難道又有人敢質疑你麼?” 周嶼徹揚起眉尾,在譚惜看不到的地方抑住了自己的緒,試圖提醒做出正確的選擇。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助理跟副總有可比麼?哼,還是說你所謂的想要發展平臺不過是個幌子?其實你不用管任何人任何事,回來安心上班就好。”
激將法沒能起到預期中的作用。
譚惜太了解他的行事風格了,哪怕有諸多痛苦和難以忍的地方,但他們確實是真切的相過三年時。
“隨你怎麼想都行,認為我是想擒故縱也好,打算靠工作的名義嫁進顧家也行,總之我離職了,不會再回去接這份通知。
你不打算撤銷的話,等它過期作廢也可以。”
反正到時候影響的人不是。
譚惜心意已決,無可回轉。
更固執,他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你可以慢慢考慮,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就當是給你放個長假,等你休息夠了,就立刻回來上班。”
他沒給再開口的機會,直接把電話掛了。
“你——”譚惜聽著耳畔傳來的忙音,登時被無力席卷了全,發現周嶼徹本是個說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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