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到趙元森如此可憐的模樣,李澈心中卻沒有半分憐憫,甚至想笑。
他太了解趙元森了,這就是一個個徹頭徹尾的卑鄙無恥小人!
指這種人知道錯了,那還不如指母豬能上樹靠譜一些!
這種人就像是一條暗的毒蛇,如果打不死,就能藏在角落裏冷不丁的咬你一口,就像是現在這樣。
以前李澈之所以沒有理掉趙元森,則是因為對其後的無極魔宗有所顧忌。
而現在,他已突破了聖境,原本就打算上無極魔宗理掉趙元森。
結果誰知道這位不知死活的小師弟竟然不開眼的主上門了,這倒是省了李澈去尋他的功夫。
又磕了半天頭,見李澈毫不為之所,雙眸也越來越冷後。
趙元森不由打了寒,臉上寫滿了恐懼。
此刻,他為了活命,已經顧不得其他了,幹脆一咬牙站起來,神怨毒的指著無極魔宗的眾人,聲嘶力竭的道:
“李師兄!這一次的行,和我沒關係!都……都是趙無極他一個人指使的!”
“他們早就有覆滅道一劍宗的心思了!”
“我……我隻是提了一個建議……”
“混賬!!”
趙無極臉瞬間狂變,一個閃就來到了趙元森旁,神猙獰的抬起手,猛地一揮!
“砰——!”
伴隨一聲巨響,還有趙元森慘一聲,直接被扇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皮開綻,鮮直流!
接著,趙無極連看都沒看他一眼,便連忙對著李澈拱手道:
“道一聖子,切勿聽此子胡說八道!”
“今天這事,都……都是趙元森煽導的結果,還請聖子明鑒!”
“聖子要是不信的話,我無極魔宗的一眾長老都可以作證!”
聽見這話,無極魔宗的一眾長老頓時明白了自家宗主的意思,同樣連忙開口:
“沒錯!趙宗主說的句句屬實,還請道一聖子明鑒!”
“聖子你有所不知,這趙元森在我無極魔宗一手遮天,我等也是被的。”
“對對對!都是趙元森蒙騙了我們!”
“……”
聽見無極魔宗眾人的話語,李澈玩味的開口道: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趙元森的錯,和你們無關對麽?”
“的確如此。”
趙無極點了點頭,旋即很是痛心的開口道,“不過我為無極魔宗的宗主聽信讒言,自然也有罪責!”
“對此,我願意為奉上三十座靈脈作為賠禮,要是聖子你覺得不……”
“行了,趙宗主你是真把我當傻子了麽?”
不等他說完,李澈便打斷了他,神逐漸冷了下來,“趙元森一個廢,竟然能左右無極魔宗的決策,而且還是對另外一個宗門這種重大的抉擇。”
“趙宗主,你難道不覺得違和嗎?”
“難不你趙宗主是一個死人?宗主的位置也是個擺設嗎?”
說到這,李澈瞥了一眼那躺在地上不斷咳的趙元森,眼中滿是諷刺,
“至於什麽隻手遮天就更是好笑了,沒有你趙宗主的命令,你不死魔宗的人能傾巢而出嗎?”
聽見這話,趙無極麵頓時一僵,臉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原本也沒打算讓李澈相信,剛才那番表演,不過是給雙方一個臺階而已,同時也是一種對李澈態度的試探。
如果李澈順著這個臺階下來,那他該賠禮就賠禮,一切都還有回轉的餘地。
結果現在李澈卻毫不留的直接破,這意味著什麽,自然不言而喻……
收回思緒,趙無極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今天發生的事,都是我無極魔宗的不是。”
“為了彌補過錯,我會給聖子一個讓你滿意的代!”
說罷,他形一閃便來到了趙元森旁,然後一把抓住其脖頸,將其拎在了半空中。
“你……你想幹什麽?!”
似乎是預料到即將要發生什麽,趙元森神驚恐,拚命的掙紮著,雙腳在空中無助地蹬,雙手拚命地掰扯著那隻扣脖頸的手。
原本還算俊朗的麵容此刻因極度的恐懼而扭曲變形,猙獰得讓人不敢直視。
但卻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那雙大手的束縛。
“咳……咳……”
漸漸地,趙元森呼吸愈發艱難,每吐出一個字都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腔像是被烈火灼燒般疼痛難忍。
“父……父親,放,放過我……”
聽到這聲父親,趙無極抖了一下,眼中閃過一不忍。
但很快,這抹不忍便被狠戾所取代,閉上眼輕聲開口:
“要怪就怪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吧,為父也保不住你!”
說著,他手猛地一用力!
“父……呃……”
“哢嚓——!”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趙元森的頭顱被生生的扭了下來!
剎那間,鮮如噴泉般順著那斷裂的脖頸洶湧而下,在地上匯聚一片刺目的泊。
曾經的那位淩虛劍宗的小師弟,那個曾經猖狂不可一世的趙元森,就這麽死在他的親生父親手中!
看到這一幕,天地間瞬間一片寂靜。
無論是道一劍宗還是太清聖地,亦或者無極魔宗他們自己。
誰都沒有想到,趙無極竟然會這般心狠手辣!
自己的親生骨是說殺就殺,連毫猶豫都沒有。
一片安靜中,趙無極仿若曆經了一場漫長而又痛苦的夢魘,緩緩地睜開雙眼。
那眼中曾經的銳利與威嚴此刻已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疲憊與滄桑,仿佛瞬間蒼老了無數個年頭。
他的手微微抖著,卻依然拎著趙元森那還在滴的頭顱,麵向李澈,聲音沙啞的緩緩道:
“不知聖子覺得這份代如何?是否還算滿意?”
然而,就在這時。
“啪——啪——啪——!”
一陣掌聲突然響起。
眾人有些疑的循著聲音看去,不由一怔。
隻見李澈正輕輕地鼓著掌,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真是好一出苦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