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開拍

　「小葉啊，第一次拍戲不要有心理力啊。」

　　開機前，葉棠已經聽宋予給講過戲了，等會兒的走位啊、緒啊，基本也知道要怎麼控制了。可是誰能告訴，這好端端地跟鄭謹言對戲呢，瞿導突然出現在後是怎麼回事？

　　關鍵他滿臉和藹可親的笑容，刺激得葉棠冒出了一的皮疙瘩。

　　導演，你這麼笑著跟我說話，我才有心理力啊！

　　這話當然是不能跟瞿導說的，葉棠嚥了下口水，不著痕跡地吸口氣。「我儘量……」

　　瞿導滿意地點點頭，雙手反扣在背後，悠閒地踱著步子回去他的「座」。葉棠回神，重新出劇本翻了幾頁，問，「剛剛到哪兒了？」

　　鄭謹言還沒來得及回答呢，那邊瞿導就抄起了他的小喇叭開始吼起來了。

　　「速度點速度點。四號機的搖臂抬那麼高，拍腦瓜子給誰看？」

　　「群演呢，人呢，趕就位啊，磨磨唧唧是不是不想幹啊。」

　　「葉棠，劇本還不收起來，準備待會兒在鏡頭下看劇本念嗎？」

　　「鄭謹言你笑什麼，等會兒死了，我看你笑不笑得出來！」

　　……

　　葉棠憂傷得不得了，兩分鐘前還跟說不要有心理力的人，一言不合就要求開拍了，還能不能有點心理準備了。導演，你這樣我怎麼能沒有心理力呢？

　　#導演的心思你別猜#

　　小優趕快步跑過去，從葉棠手裡接過劇本，看著家棠爺一臉的視死如歸，小優默默地握拳給打氣。「加油！」

　　這場戲是葉棠追擊逃亡的帝，並且功將他圍堵在潺潺流淌的溪流岸邊，之後就是鄭謹言最最不願意的被擊殺。

　　瞿導是在拍攝上是一個極度認真又苛刻的人，每一個細節都要求極大地還原劇本裡的每一個字。就比如說現在葉棠騎著的這匹馬，人家古裝戲都是用一個道來充數，到最後後期製作替換一匹疾馳的駿馬。而在瞿導這兒，馬就該是活生生的馬。

　　「。」

　　紅綾狠揮了手中的皮鞭，從頂部的高坡，一路縱橫顛簸著直衝下來，後一大波士兵跟在後，有序並且迅猛地殺過去，將剛剛從渡過溪流的帝死死地圍堵在包圍圈裡。

　　紅綾居高臨下地坐在馬背上，半瞇著眼細細地掃量帝，手中的長鞭蓄力甩出去，纏繞住了滿狼狽的帝。

　　他目冷傲不屑，似乎對紅綾這個子份到嗤之以鼻，他從心裡瞧不起紅綾，他甚至還在期冀，他的國家還有一個有能力的將士能來救他。

　　目就能將他的不屑納眼底，紅綾拉扯著纏繞住帝的皮鞭，將他拽到自己的座駕之前。「你就是孟顯鋆的王兄，南疆那個驕奢逸的狗皇帝？」

　　比起帝的嗤之以鼻，紅綾的嫌惡的樣子就表現得更加直白了，隨手將皮鞭抖開，都能將帝甩倒在後面。

　　「cut！」

　　葉棠的手還保持在收回鞭子的狀態高舉過頭頂的狀態，聽到導演喊「卡」，心裡就開始打鼓。

　　肯定是要挨罵了呀，葉棠真的超級想把耳朵摀住的。

　　「他是欠了你幾千萬嗎，你的眼神都能把人都吃了？」瞿導激地拍著桌子，口水不小心噴進喇叭裡，約能聽出裡面一被干擾的沙沙聲。

　　果真啊，瞿導就是不帶擴音喇叭，這高的聲音都足夠讓現場每個人都聽到了，還天天得廢幾個擴音喇叭啊，浪費錢。

　　「挨罵了。」葉棠掬了一把辛酸淚。

　　「再來。」導演吼完，將已經廢了一半的喇叭拍在旁邊的桌面上，都能看到喇叭邊沿的碎片飛了起來。

　　之前看別人挨罵，就覺自己是一隻廢攻了，哪裡能想到，當時的可怕程度還不如現在的百分之一。

　　鄭謹言悄悄朝做了個鬼臉，還氣死人一樣地吐了吐舌頭。

　　好生氣，想他。

　　再一次開機拍攝，葉棠比之前更加投專注，生怕一不小心又被導演揪到小尾拎出來狂罵一頓。

　　然而在一個極度吹求疵的座導演眼裡，葉棠的表現只能說差強人意，與他預想當中的那種完效果，相差十萬八千里。

　　瞿導總是能夠摳出各種細小的錯，不斷地「卡卡卡」，不斷地重拍。

　　同一句臺詞說了不下十遍，關鍵是要起碼從坡上狂奔下來的，下那匹馬飛奔起來很歡，堅的馬鞍蹭在大側，不知道是不是蹭破了皮，火辣辣得疼。

　　葉棠臉上再細小的不適的表，都逃不過宋予的眼睛，剛好瞿導又喊停了一次，宋予走過去把葉棠帶回自己邊。

　　「蹭到了？」宋予的古裝劇拍了不，拍騎馬戲的話，大部分況都會把自己大那兒磨得鐵青。他們男演員尚且如此，更別說葉棠這樣細皮的孩子了。

　　「有點。」葉棠不自覺夾了，講真，真是火燎似的疼。

　　「坐著歇會兒。」宋予把葉棠按做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後也不知道他去找導演說了什麼，只見瞿導往那裡瞧了一眼之後，居然大發慈悲，給了大家二十分鐘休息的時間。

　　鄭謹言嫉妒得要瘋，為什麼他從前挨罵的時候，就不見宋予而出為他爭取休息和琢磨的時間呢？

　　二十分鐘雖然比較短暫，但對葉棠來說確實是一場及時雨，很大程度上緩解了的不適，也避免了影響後面的拍攝。

　　宋予在休息的時候又提點了葉棠一些地方，讓在拍攝的時候再做調整，結果很幸運地沒有被中途喊停，一直拍攝到了將整個場景完全結束掉了。

　　紅綾反手將手中的□□抵出，乾淨利落地刺帝的口。他背後就是溪流，帝力往後跌倒，清冽的溪水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帝口溢出的鮮汩汩流出，將側清水逐漸染紅。

　　直到最後一呼吸都停止了，帝瞪得大大的眼睛還是滿眼的不可思議。

　　「卡。」

　　終於聽到天籟似的喊停的聲音，葉棠像是渾力氣都被乾了一樣，累到趴到在馬背上彈不得。

　　「我已經是一隻廢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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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晚，葉棠回酒店之後，一心只想趕滾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覺。早知道演將這麼累，又要跟著武指導學最基本的招式，還要在馬背上顛簸，當時就應該聽wendy的話，打死不來接這個角的。

　　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既然想要帥，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痛不痛？」剛剛在劇組也不方便查看葉棠上的況，回到酒店之後，宋予第一件事就是小心地將的子推上去探視是否傷。

　　雪白的大已經被蹭破了皮，兩塊碩大的淤痕青紫到發黑了，是看著就目驚心。

　　的指尖輕輕傷口，葉棠還是痛得皺起眉頭，夾了蜷起來。「超級痛。」

　　自己也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景，還以為蹭破了一點皮而已，那兩團青紫著實把自己嚇了一跳。

　　「乖別，我給你去買點藥。」宋予攔腰把葉棠抱起來安放在沙發上，為了讓靠坐著舒服一點，了一個墊塞在了的腰背下。

　　「不要了吧。」葉棠拉住他。

　　宋予親親的額頭，聲地安。「上了藥好得快。」

　　酒店附近沒有什麼藥店，宋予最終還是打了車出去，良久，才拎著一袋子棉花/酒和雲南白藥回來，順路還打包了一份炒麵。

　　他推門回房間時，葉棠已經撐不住躺在沙發上睡過去了，只是睡得比較淺，睡夢裡覺邊上有個人影，葉棠幽幽轉醒，了沉重的眼皮。「回來了？」

　　「先洗澡藥還是先吃點東西墊肚子？」宋予問。

　　比起遭罪痛，葉棠想想還是選擇吃。

　　b市的晝夜溫差比較大，白天熱得讓人懷疑人生，晚上冷出了天際，才打包回來沒幾分鐘，炒麵就已經不是特別的燙了，就殘留了一些溫吞吞的餘溫。

　　「你不吃嗎？」宋予是跟一起回酒店的，也是沒時間吃晚飯的，而且他出去一會兒時間，也來不及在外面吃啊。

　　葉棠轉著筷子捲上了一團炒麵，準無比地塞進了宋予裡。「你也吃點。」

　　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一碗炒麵也很快就見了底。

　　面也吃完了，葉棠非說剛吃飽不能馬上洗澡的，歇了一會兒又一會兒，死活不肯上藥。哪曾想把宋予給惹急了，直接扛了人送進浴室裡面。

　　虧得平時實踐作的多，宋予順暢地把葉棠的服剝離，自己連人帶服一起暴在了噴水的花灑下面了。

　　「我不要上藥，好疼的。」葉棠抱住宋予的口蹭啊蹭，試圖用撒的方式博得同。

　　要換平時，葉棠這麼一撒，宋予什麼都能答應，這回他也偶爾強了一次。「忍忍就過了，不然要發炎。」

　　「嗚嗚~」沒能得逞的葉棠眼淚掉下來。

　　洗過澡，宋予把人直擊送回了床上，棉花沾了酒，都還沒有上去，葉棠已經開始喊痛了，被宋予穿以後，老臉一紅，拽起被子把頭給蒙了。

　　「輕點呢！」

　　「已經很輕了呀，稍微忍一忍好不好？」

　　「好痛，火辣辣地痛！」

　　「別啊，乖。」

　　……

　　宋予跟哄孩子似的，哄著給葉棠藥，難以克制地這麼大聲，也不怕走過門口的服務員或是其他什麼人的聽到。

　　「寶寶，再噴一點點雲南白藥，就好了。」

　　「那你稍微輕一點，慢一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