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橘白依然淡定：「你等會發我。」

「哼，胳膊肘往外拐！」

吵吵鬧鬧的小孩離開，陳橘白自己一個人呆了會，姜小語消息不斷，手機屏幕界面亮起又變暗。

外面偶爾傳來母倆對話，姜小語咋咋呼呼。

還有小區樓下時不時的貓，在寂靜夜晚格外清晰。

陳橘白往窗外看了眼，腦海里車窗關沒關這件事變得模糊。

小區里偶爾還是有流浪貓流浪狗，冬天天氣冷，小們就往車裡鑽，要是沒關窗指不定爬進去。

的圍巾還在副駕駛。

陳橘白起下樓。

車窗閉，車已覆了一層綿雪白，有小貓在引擎蓋上留下一深一淺一串腳印。

他沒多思考，打開副駕駛，將圍巾拿出，上樓。

第4章

次日下午，宋唯照例是提前出發，不過今天有點意外，他已經到了。

落座時他推過來一盒小蛋糕，宋唯驚訝。

包裝盒上的logo是南安高中附近一家開了十幾年的老店，以前很喜歡吃，不用跟楊校長一起回家的下午都會去買，不過外出上大學後很再有機會嘗到。

也更驚訝他這一行為，無緣無故地買什麼蛋糕？

陳橘白解釋：「過來時順路買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宋唯看他，「你公司在？」

「常寧路那邊。」

那確實順路，不過宋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啊，破費了。」

「不客氣。」

「圍巾呢？」

「在車上。」

「......」宋唯停了會，打算直接開口，不管他什麼想法，他們不用再見，這段相親到這裡可以結束，「陳先生，我想......」

才開個頭被他打斷，「宋小姐，我今天一天的工作，還沒吃飯，我們要不要找個地方先吃點東西？」

人家剛給買蛋糕，現在拒絕多有點不識好歹，宋唯不得不點頭同意。

隨便選了咖啡店附近的餐廳，陳橘白翻開菜單，「吃什麼？」

「都可以。」

「有沒有什麼忌口？」

「不吃香菜。」

他低頭看菜單，點了幾道特菜，特別叮囑不要放香菜，又讓服務員上溫水。

服務員離開，陳橘白拿起手機回復消息，打字速度很快。

男人回得專注，被盯著看了一會也沒察覺，他今天依然穿得正式，西裝領帶板板正正，像是剛下談判場。

工作幾年見過許多形形的男人，各種年紀各種態，可好像沒人把西服穿得像他那麼好看，可能是材瘦高的原因，他比商場裡架子男模更適合上這套西裝。

水送上，陳橘白放下手機看過來，宋唯慌忙移開視線。

他拿過的杯子倒滿，遞過去。

「謝謝。」

陳橘白也給自己倒了杯，雙眸掃過眼前捧著水杯小口喝的孩，一件素羽絨服，頭髮全盤起來，出潔額頭，本就小巧的臉在厚實羽絨服下顯得越加小。

眼尾彎出一道細細的勾，星眸裊裊婷婷，不過表似乎有些無措，線微抿，不敢看他。

陳橘白問：「在首都工作，力是不是很大？」

「很大，競爭也大。」

「現在行不好，很多公司都裁員，這兩年南安市也有多企業破產，不人失業。」

宋唯知道這些況，但不想討論這個，轉了話題，「今天特地麻煩你跑一趟，耽誤你工作了。」

「沒關係，不耽誤。」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不斷彈出新消息，孩明眸探來，陳橘白只好解釋得更加清晰：「公司今天下午有個合同要簽，我簽完過來，還有點後續工作他們拿不準。」

宋唯懵了下，「剛簽完？」

「嗯。」他把手機反扣向下，「後面的事不著急。」

「噢。」

菜上得快，宋唯不，吃著吃著時不時抬頭看。

男人慢條斯理，吃相優雅，給人覺舒適，他專注的目對準每一粒米每一箸菜，用行踐行珍視食這一項好品質。

宋唯微微詫異，這跟那些共事過的技理工男不一樣，他們狼吞虎咽，宋唯常想他們知道自己吃下的東西什麼味道嗎？

如今看來是以偏概全了。

宋唯等他吃得差不多，小心問：「陳先生，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陳橘白放下筷子，喝了口水，看過來，「你問。」

「你以前談過嗎？」

男人表微頓，直言：「沒有。」

宋唯也一停頓，忽然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問了，斟酌片刻，再次問：「是因為工作很忙嗎？」

「是。」

「那，如果以後你有了朋友......或者說有了家庭，你的另一半需要陪伴，你怎麼安排工作？」

怕這個問題越界，補充：「我只是做個假設，你也說自己工作很忙......」

可一說完宋唯又覺得這個問題多餘，初期的承諾怎麼能代表以後呢？食會過期，承諾也會變質，從始至終本來就是個難能可貴的品質。

陳橘白能聽明白，思考一會，回答：「我如果有朋友，我不會讓任何委屈，無論是日常陪伴還是其他。」

宋唯對上他眼，看清裡面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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