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家裡只有餐桌上放涼的早餐和兩條留言，楊迎秋說出差，宋高逸說年後研究所有大項目，他要提前上班。

過年期間的好天氣也終結，外邊天黑黑，看起來又要下雪。

宋唯站在原地，無聲嘆氣。

今天初六，最後一天休息，吃完早餐雪果然開始下起來，天空飄白。

抱著雪花窩在沙發，一人一貓靜靜看雪花。

客廳燈沒開，自然線幽暗，不同明度和灰度組合冷冽平靜的淺調，清冷無溫。

時間流逝，雪花耐不住寂寞，抱了一會後想跑，宋唯它下，裝作氣呼呼教訓，「小東西。」

十點多，前上司Andy打來電話，宋唯接通，「Andy姐，新年快樂。」

Andy一如既往聲線和，「新年快樂，在家過得怎麼樣？」

「好的，您呢？」

Andy笑：「我可不太好，你走以後公司合併了我們的業務線，水深火熱，已經過不下去。」

宋唯不知怎麼接，沉默間Andy說起這通電話真正目的，「唯唯，我已經離開公司單獨做，你願不願意回來？」

宋唯吃驚，「Andy姐......」

「工作這麼多年沒掙到什麼錢，但幸好積累不人脈和客戶，公司不上不下，我索自立門戶，以後就給自己打工。」Andy勸：「以前同部門的幾個核心同事都跟我走了，技那邊也有兩個一起，悉的人一起工作會得心應手許多。」

Andy真誠邀請：「唯唯，你要不要回來？」

如果這個機會在宋唯剛被裁時出現，一定會毫不猶豫抓住，可現在一個多月過去，發生太多事。

沒了面對裁員的不甘。

找到新工作。

楊迎秋和宋高逸的況。

還有陳橘白......

已經在這裡有了更多羈絆。

宋唯說：「謝謝Andy姐你信任我給我這個機會，但我在這邊找到新工作了，可能暫時無法再回首都去。」

那邊Andy安靜一會，可惜道：「好吧，看來是我來遲，是什麼公司？」

「智能科技行業，一家年輕的新公司，VR出，現在發展好，剛進行完C融資。」宋唯思忖幾瞬，順勢問：「Andy姐，你打算做什麼？」

Andy哪聽不懂，調侃：「好啊你，主意打到我這裡。」

宋唯也笑，共事幾年，Andy是職場的導師，所有都是教的，什麼都瞞不了，老實說：「我是有點想法，AR/VR可以運用的場合多，也是時代趨勢，Andy姐，我想要是以前我們能夠及時革新，不至於整個業務線被裁。」

Andy聞言認真思考許久，最後問，「你公司名稱是？」

「年科技。」

「明天上班我們認真詳談。」

宋唯角勾起笑容，「好。」

掛斷電話，沉悶緒散去一些，宋唯雪花腦袋，自言自語跟它說話，「你說我給陳橘白拉了個客戶，他是不是得謝我？」

說什麼來什麼，他發來消息，問在做什麼。

宋唯心思一起，拍窗外雪景給他，【看雪。】

陳橘白：【南安下雪了？】

宋唯：【你不在？】

陳橘白：【剛到深城，明天有個合作要談。】

想了想，沒終結話題，多問一句，【什麼合作？】

陳橘白：【和智睿公司的一個項目，醫療方面。】

宋唯：【新項目？】

陳橘白：【在別人那不算新，但我們是第一次做。】

宋唯：【那競爭是不是很大？】

陳橘白：【沒關係，本來就是一個挑戰。】

宋唯：【好吧，順利。】

陳橘白：【嗯，會順利的。】

聊天結束，宋唯又拍拍雪花腦袋，「年還沒過完呢就開始工作，真強，祝他談下大合作，然後給我加績效，哈哈。」

十一點多，小腹墜墜地疼，宋唯看了下日子，又去衛生間一看，果然是例假按時到訪。

這個姨媽有點任，每次來都要小半條命，楊迎秋說這是祖傳的，也疼。

有時候吃一兩粒布芬能好，有時候神仙也沒用。

宋唯找了找家裡醫藥箱，布芬沒了。

趁著還能，在網上好外賣。

雪越下越大，窗外建築已漸漸看不清，外賣一個小時後才送達。

中午家裡還是沒人，簡單煮個麵條吃，再吃下一粒布芬，宋唯開始躺在床上，迎接的姨媽第一天。

昨晚沒睡好，這一躺下直接睡過去。

再次睜眼是被痛醒。

宋唯捂著小腹，先看時間，兩點，再爬起來出門倒水吃藥。

可也許前一晚緒波大，今天的姨媽不好對付，一陣陣地折磨人。

痛經無解，只能生生挨過去。

蜷在床上，忍著，忍到額頭不斷冒汗。

枕頭邊的手機有誰不斷發消息，屏幕亮起又熄滅。

半個小時後鈴聲響起，宋唯出一隻手去，了好一會才到，界面都沒看清，胡按下那個綠按鍵。

「餵？誰啊。」

陳橘白聽出聲音里的虛弱，「是我，你怎麼了？」

宋唯一聽見他聲音，在耳邊的手機掉到枕頭上，「沒事......有點不舒服。」

「你爸媽在家嗎？」

「不在......」

「自己能去醫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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