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羽，”他說，“你還好嗎？”

還是不說話，陳準的目偏移了一下，看到凌羽垂下了眼睛，長長的睫偶爾撲閃一下。

他抿了抿，有些無措起來：“你要是不開心——”

下一秒，陳準就止住了聲音，呼吸也隨之屏住。

因為凌羽靠了過來。

的手指抓住了他的角，又將額頭輕輕抵在他的肩上。

第49章 Chapter 49

陳準沒有，他的目往下，看見的頭發蹭到了他的領上，有風過來，發掃到了他的脖頸，帶來茸茸的。

凌羽穿了長到腳踝的風，靠過來時角掃到了草坪。

陳準抬起胳膊虛虛環住的腰，猶豫了一會兒，手掌覆過去，把的擺往上提了提。

凌羽輕了一下，卻是靠得更近，仍然輕闔著眼皮，手指卻順著他的服往上移，指尖靠到了他的口左邊。

隔著輕薄的料，遲緩地到了對方有力急促的心跳。

后的長椅傳來微微的震，好像是皮球之類的品砸了過來，兩人沒有回頭。

有小孩子吵鬧的聲音靠近——

“你去拿！”

“我不要！誰讓你扔這麼遠！”

兩人吵起來的趨勢被打斷，有溫的聲阻止了他們：“快去拿，你們倆都小聲一點。”

后說話的靜越來越遠，有風過來，落葉的聲響清晰起來。

凌羽鼻尖輕，的聲音也輕微：“陳準。”

“嗯？”

他的聲音從腔里悶悶發出來，帶出指腹輕微的麻意。

凌羽沒有下文了。兩秒后，又喚了一聲：“陳準。”

“嗯。”

兩人就都不說話了。

最后是凌羽從他懷里起來，指尖勾了勾有些凌的頭發。

陳準的目緩緩隨著的作晃著。

方才的親近和依靠讓他有了自己被需要的覺，此時著他，很多東西又捉不了起來。

“凌羽，”他輕輕抿了一下角，“你是怎麼過來的？”

凌羽和他拉開了一點距離，就像剛剛脆弱的一面只是真流下的難自抑。

不答，只是反問：“你呢？”

“開車從工作室過來。”

“哦，”凌羽說，“你是不是很忙？”

陳準點點頭，又微不可見地搖搖頭：“還好，今天能出空來。”

他看了一眼凌羽，又看了一眼地面：“要是沒開車……我可以送你回去，你晚上有事嗎？”

凌羽說有。

他一頓：“哦……是有約嗎？”

凌羽看著他不說話。

陳準的指尖輕點著木質的椅子面，措辭良久：“是私人約還是公事？”

“都不是，”凌羽垂下了眼，“晚上我很吃飯，但——”

“什麼？”

“現在想去喝點東西，”說，“以前都是我自己一個人，不敢喝多。”

“你放心。”

“嗯？”凌羽眨了一下眼睛，似乎不明白他說的話。

“你放心，”陳準又補充解釋了，“我可以送你回家。”

凌羽輕輕笑了，說好啊，謝謝你。

他們離開醫院的時候，太已經快落了下來，這個時間點，很多酒館其實沒有開門。

凌羽選了一家清吧，在 H 大附近的老街，向的位置，窗欞過來的落日余暉照在一排明玻璃酒杯上，引出一道綿延不絕的流溢彩。

店里放著輕音樂，人不多，凌羽和調酒的老板似乎相，只說讓對方看著調一杯。

老板答應了，目落到了陳準上，又問他喝什麼。

凌羽幫他點了一杯橙。

或許是上次的不歡而散，彼此都謹慎了起來。他們的話很，只是慢慢消磨著時間。當看向店其他明顯是的學生，凌羽才提到大學的時候。

今天化了很淡的妝，眼尾往上勾著看他，很像他們從前在一起的許多時刻，凌羽把酒杯放下，口紅在吸管上留下了一點痕跡，用指腹輕輕拭掉。

陳準把一切看在眼里，眼神晃了起來，他說：“你好像……沒怎麼變。”

凌羽湊近了一些，眼神仿佛里帶了微醺的意思：“嗯？”

陳準輕輕笑了：“好像不如以前能喝酒了。”

說你也是。

“什麼？”

“你也沒變，”凌羽說完又自己否定了，“不，你瘦了一點。”

陳準的笑收了一點點，指尖沿著杯口緩緩挲著，似乎是想問什麼，最后還是沒說出口。

凌羽胳膊抵在桌面上，側過臉瞧他一眼。

說你的服怎麼辦。

“還在之前的出租屋里？”

“不，”說，“在我住的地方。”

“自己一個人住嗎？”

凌羽點點頭，于是陳準說自己現在也是一個人住。

“嗯”了一聲：“好像聽詩語說過。”

提到這兒，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了下來。

出來時，天已經黑了下來，外面卻是人流量最盛的時候。

凌羽步伐有些緩慢，走了幾步就停下來了，陳準察覺出了什麼，回看。

有人從旁邊蹭過去，凌羽好像沒有知覺，他下意識去拉，隔著袖握住手腕，把輕輕拽到了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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