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慫,池炎死皮賴臉上蔣軒和顧揚赫。
四人在卡座齊聚。
池炎特意開了瓶存在Cr的好酒,就希路遲緒能對他從輕發落。
蔣軒嘲弄他:“早知如此,剛才你挑釁他幹嘛,不知道哄不好媳婦的男人最不好惹?分分鍾能炸。”
因為他當時哄不好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恨不得引地球,看誰都不順眼。
這次路遲緒和蘇檸還鬧了離婚,路遲緒的槍口他都不敢撞,就池炎不怕死地闖上去。
顧揚赫一如既往地忙,就算出來喝酒也還在接當事人的電話,安好當事人後,將手機丟在一旁,率先端起酒杯和路遲緒一下,吊兒郎當地問:“真不需要我幫忙打離婚司。”
冰威士忌口,冰涼的口衝淡了那烈,路遲緒眼神輕瞥,涼涼看他一眼,要不是顧及著兄弟,估計手中的那杯酒就已經孝敬給他了:“滾。”
顧揚赫也就開個玩笑,就他看,這兩人的狀況還不至於破裂,也就是某人太不解風,也不懂哄人開心,蘇檸不理,是活該的。
蔣軒一直都好奇蘇檸到底是個怎樣的姑娘,但奈何路遲緒不爭氣,一直沒帶給他們看過,也就顧揚赫有這福氣,見過不止一麵。
今天再聊起這個話題,他直接問:“蘇檸小長啥樣啊?”
他示意路遲緒:“手機裏有沒有照片?”
路遲緒一頓,還真沒有。
蔣軒從他表裏就已經知道了結果,嘖嘖稱奇:“我也深刻領悟到為什麽人家要和你離婚了,還去黎度了趟月,你竟然一張照片都沒給人家拍,要知道我家那位,出去玩一趟,照片能占我大半個存,一張都不準我刪!”
偏偏每次他拍不好都要被罵半天,晚上都還在生氣,不讓他暖床。
顧揚赫跳出來不留麵地給路遲緒傷口撒鹽:“哎,他沒有,我有啊!”
說著過手機調出相冊。
路遲緒冰冷的視線已經追隨過來:“你為什麽會有照片?”
顧揚赫理直氣壯:“你忘了,第一次在你那裏見到蘇檸小的時候我就找合照了。”
“當時你還嫌棄我們在你辦公室裏麵吵,把我倆趕出去了。”
他這樣說,路遲緒想起來,顧揚赫第一次見他邊多了個漂亮的新助理後,整個人就像孔雀開屏,當場在他辦公室裏要起了微信,路遲緒嫌礙眼,直接打發兩人去外麵。
顧揚赫:“當時我還記得蘇檸小的眼神,可傷心了。”
蔣軒嗅到不對勁,忙問:“咋回事,咋回事?這其中還有什麽我不清楚的淵源?”
顧揚赫輕飄飄一句,猶如平靜的湖麵投巨大石塊:“蘇檸小以前是路遲緒的助理。”
蔣軒頓時驚起來,一點沒有已婚男士的穩重:“臥槽,兔子還不啃窩邊草呢,路狗你太不是人了!!!”
池炎也震驚了:“路哥你帶嫂子回家的時候難道沒被路叔叔罰跪啊?”
路老爺子三令五申明築集團不允許辦公室,路遲緒竟然敢犯這個忌諱,沒把老爺子氣得住院?
路遲緒將杯中的威士忌一飲而盡,任由烈酒在他的味蕾間橫衝直撞,順著食道侵心髒,啞聲道:“已經不是我助理了。”
顧揚赫已經翻出當初的合照發在四人小群裏,一邊奚落:“對,人還是他親自辭退的,他活該。”
蔣軒眼疾手快點開照片,孩氣質出眾,麵容致,一雙烏黑亮的眼睛任誰看了都心生好。
他歎道:“可惜了,一朵鮮花在牛糞上。”
路遲緒:“……”
下一秒,蔣軒又喃喃道:“哎,我怎麽覺得這姑娘有點麵啊,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池炎湊過來看一眼,反駁他:“沒見過啊。”
蔣軒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不對,我肯定在哪裏見過。”
突然他腦靈一閃:“大二暑假那年,路狗從國外回來,我們去一中打籃球,球差點砸到一個路過的姑娘,你們還記得不?”
池炎:“臥槽,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球還是我砸的。”
本來他是想展現一下無比自信的三步上籃,裝一把,沒想到裝過頭了,太用力,球砸到籃板反彈出去差一點就砸到路過的學生,千鈞一發之際,還是路遲緒跳起來及時把球攔截。
他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那個場景,因為沒被他裝到,反而是路遲緒因為這一攔截,裝了波大的,放學路過的小妹妹們無一不拜倒在他的西裝上。
自己還得屁顛屁顛地去收拾自己闖下的禍。
他擺出一個自認為帥氣的造型,溫又低沉的嗓音關心著差點被他一球砸腦殘的蘇檸:“妹妹,你沒事吧?”
蘇檸當時準高三,暑假提前開學,沒想到這第一天就差點被砸個開門紅。
還趕著回去刷題,不想多留,“沒……”
抬眼,到邊的話被生生咽了下去,那一瞬間,一種生理上的麻順著的脊背上升,麻到天靈蓋,讓挪不開視線。
兩年不見,那張臉了一點,型更高更拔了,勁瘦的肩膀也變得寬厚。
尤其是眉眼間的意氣風發比以前更盛,一雙淺淡的眼眸看過來時,蘇檸清楚地聽到自己比兩年前更加響亮的心跳聲。
如果思念有聲,早已震耳聾。
原來,遠比自己想象中的期待再次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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