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則說,“初二的時候分化的,之前原本隻是A級。”
“二次分化的alpha,信息素沒有那麽穩定,易期會稍微頻繁一些。”他解釋道。
陸赫揚點點頭,二次分化的況不常見,生書上也沒有詳細講解過,他在此之前確實不太了解。
“會很難麽?”他又問。陸赫揚沒驗過真正的易期,不太清楚是什麽
但這個問題讓許則很難不多想——會很難嗎,難到要在一個alpha麵前做那樣的事?許則到無地自容,地抓著巾,回答:“有點。”
陸赫揚正要說什麽,更室門口傳來賀蔚的聲音:“赫揚,你好了沒有啊?”
“哦?”走進來看見許則也在,賀蔚跟他打招呼,“嗨。”
他的目隨即在許則的上半停留,非常認真地看許則的腹和線條,發現果然跟17號一模一樣,怪就怪自己沒見過許則著上的樣子,所以才沒把他和17號聯係起來,一定是這樣。
見賀蔚盯著自己上看,許則有些不明所以,接著他覺陸赫揚朝自己這邊走,手裏一空,他的巾被陸赫揚拿起來了——陸赫揚將它掛到許則的左肩,巾垂下來的部分正好將許則的大半部分都遮蓋住。
賀蔚的觀察突然就被迫終止了,他皺起眉,不滿地“哎”了聲,陸赫揚淡淡打斷他:“你今天不是回家吃飯麽?”
“不回了,這輩子都不回去了。”賀蔚說,“晚上我們去個派對,給你介紹漂亮的omega。”
許則一直垂著眼看地麵,他知道自己該走了,但現在的局勢是他正站在賀蔚和陸赫揚中間,如果忽然轉走掉會太不禮貌,而許則同樣也沒有話的經驗,他不知道自己該在哪一刻說出“我先走了”會比較合適。
“不想去。”陸赫揚直截了當地拒絕賀蔚的邀請。
“你真的很沒勁,你是不是不行?”賀蔚一臉掃興,“陸赫揚,高中不談,是打算等大學了陸叔叔給你安排結婚對象了再談?”
他話說完,陸赫揚沒什麽反應,許則卻抬起頭看向陸赫揚。許則一直安靜地站著,於是當他抬頭的作出來之後,就顯得有些突兀。
陸赫揚因此也朝許則看,視線錯的瞬間許則立即別開眼。
“許則,你跟池嘉寒在談嗎?”賀蔚的注意力又到了許則上,問他。
許則似乎還沉浸在什麽東西裏,頓了一下才回答:“沒有,是朋友。”
“那池嘉寒有跟別的alpha在談嗎?”
“沒有。”許則再次頓了一下,說,“他恐A。”
其實許則還是說得委婉了,池嘉寒不是恐A,而是厭A,自己似乎是數的他願意深的alpha朋友。
“什麽意思,他是同嗎?”賀蔚震驚,他其實已經把池嘉寒查得很清楚,前麵兩個問題隻是隨口跟許則聊聊而已,但這方麵確實是他沒有想到的。
“應該不是。”許則沒有揣測過池嘉寒的取向,不過他不認為池嘉寒是同。
賀蔚陷思考,許則終於找到話的機會:“我先走了。”
陸赫揚沒作答,許則很快看了他一眼,轉走出3號更室。
許則去淋浴室洗完澡,又回更室收拾東西,遊泳館裏幾乎已經沒有人,很安靜,許則聽見走廊上傳來腳步聲,又聽見賀蔚的聲音。
“真的不去?”賀蔚還在執著派對的事。
“不去。”陸赫揚仍然拒絕。
許則慢慢戴上手環,他想到之前賀蔚說的話,意思應該是陸赫揚還沒有談。
雖然這件事本質和他無關——畢竟陸赫揚的整個人生都不可能和他有關,但許則心裏的負罪還是因此輕了一點,至說明他那次不是在對著一個有朋友的alpha自。
兩人慢慢走近更室門口,許則的櫃在門邊,他人正好被墻擋住。
“你堂哥怎麽說?”陸赫揚問賀蔚。
“他說要先看看許則打得怎麽樣,我想著要不周五帶他一起去拳擊場,就是不知道這周許則打不打?他上次不是傷了麽。”
“到時候問問他。”
“赫揚。”賀蔚的聲音莫名嚴肅,“覺你對許則……怎麽說,你從來都不管別人的事的,我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許則的作一下子停住,他看著自己的手腕,心跳忽然重起來,他沒有在期待什麽,隻是不知道陸赫揚會如何回答。
“是因為,覺得他可憐的,同他嗎?”賀蔚又問。
那聲音隔著一道墻,無比清晰,而過了好幾秒,陸赫揚都沒有作聲,像默認。
太已經落山,更室有些暗,空空的櫃格裏一片漆黑,像個四四方方的烏黑巨口,能把人吞下去。
許則的目沒什麽焦點,他緩慢地關上櫃門,發出低沉又輕的吱呀聲。
很久之後,久到他們的腳步聲都模糊起來,遠遠的,許則聽見陸赫揚的回答。
“可能吧。”
第28章
周五,陸赫揚從小風發來的信息中得知,17號這次沒有停賽養傷,並且又被安排去打免費的娛樂賽。
小風問陸赫揚:17號的傷怎麽樣了,你知道嗎?
陸赫揚回復他:不太清楚。
他確實不太清楚,自從周二遊泳課過後,陸赫揚能明顯覺到許則在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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