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為什麽陸赫揚沒有拒絕,但是世界上搞不懂的事遠不止這一件,許則放棄思考,反正他在陸赫揚麵前也總是沒什麽思考能力。
陸赫揚似乎是看了他幾秒,然後手了三張紙巾,幫許則掉臉上的東西。
“第二次機會……”許則忽然自言自語似地喃喃,“用掉了。”
他的有些腫,帶著平常不會有的紅,角的淤青還沒消。陸赫揚俯靠近他,在即將與許則吻上的時候,他側了一下頭,親在了許則的右臉上。
“這次不算。”陸赫揚說。
靠得很近,陸赫揚的眼睛裏看不出什麽很特別的緒,隻是目有點沉,他的吻像獎勵又像安,總之不會是親昵或喜歡。他說這次不算在那三個機會裏,許則一時沒反應過來,隻覺陸赫揚的手順著他的腰往下,許則對這個倒是反應很快,立刻拉住陸赫揚的手。
“不用的。”許則說,尷尬又窘迫的樣子,“我沒關係。”
陸赫揚於是收回手,意味不明地、很輕地拍了一下許則的臉:“去洗一下。”
沖了會兒水,許則清醒很多,他抬手抹著臉上的水,後腰一涼,是陸赫揚正往上他的服。許則不明所以,但還是順著抬高手讓陸赫揚把服下來了。
“換一件。”陸赫揚把一件白T掛到許則肩上,他站在許則後,從鏡子裏跟他對視,“你的服髒了。”
許則穿的是黑T,上麵弄到的痕跡看著很明顯。他換上服,然後從陸赫揚手裏把自己的T恤拿過去,低聲說:“我拿回去洗。”
他總是後知後覺,後知後覺應該跟賀蔚一起離開房間,後知後覺地為自己的主到愧和不齒,沒有一次是及時的。
兩人麵對麵,陸赫揚不說話,互相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許則在這種境下是絕對不了的,他往外挪了一步,說:“我回房間了。”
陸赫揚朝他出手,掌心向上。許則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他抬眼看陸赫揚,陸赫揚才說:“手環。”
“……”許則立刻將手環摘下來,放到陸赫揚手上。
失去了陸赫揚手環的束縛,許則的手環顯得尤其無能起來,它既抑製不住許則的信息素,也阻擋不了陸赫揚的,兩個alpha的信息素在洗手間裏彌漫,互相沖擊、製。
在兩人有可能打起來之前,許則拿著服匆匆離開陸赫揚的房間。
第二天許則很早就醒了,因為幾乎一夜沒睡。他昨晚回房間後連做了二套試卷都沒能平復下心,躺在床上隻要一回憶起自己做的事就無法睡。
陸赫揚的服是幹凈的,淡淡的洗清香。許則醒來後沒有立刻起床,他側躺著,拉起服下擺,埋頭去嗅。
他覺得自己徹底變態了,把陸赫揚的禮貌當縱容,沖起來不考慮後果。
洗漱完之後,許則艱難地做好心理建設打開房門,下樓吃早飯。其他人基本都到了,老師也已經在吃早飯,沖許則揮了一下手:“許則,那桌還有空位。”
順著所指的方向看過去,許則頓時說不出話,隻能機械地點了一下頭。
老師指的是陸赫揚那桌,並且空位就在陸赫揚旁邊。
等許則走到桌邊,賀蔚邊吃邊說:“許則,你今天看起來好貴啊。”
他眼睛尖,立即發現是服的問題,於是把許則拉住,但又無法從那件沒什麽圖案的白T上看出端倪,賀蔚將下擺折起來一點去看側標。
“這不是赫揚經常穿的牌子嘛。”賀蔚嘀咕,“不應該啊……”
賀蔚說著,轉頭去看陸赫揚,陸赫揚喝了口牛,說:“他昨天吃冰淇淋弄到服上了,我把我的服借給他穿。”
“哦這樣。”賀蔚毫不懷疑。
但許則的腦子已經被陸赫揚簡單的一句話攪得七八糟,恥又慚愧——陸赫揚出於好心替他找理由,自己卻惡意聯想到昨晚的事,使這句話被扭曲得意有所指。
許則這樣反省著的時候,裏在吃早飯,他沒有心思喝牛,很輕易地就噎著了。許則立刻了張紙巾捂住,朝後咳嗽了兩聲。
他轉回頭時見陸赫揚把牛推到他麵前,許則正要說謝謝,陸赫揚卻評價他:“嚨這麽淺。”
許則噎得更厲害了。
早餐結束,回房間收拾好東西,許則率先下了樓。他很跟人爭搶什麽,但這次他走在前麵上了車,找了第二排的位置坐下。
陸赫揚和賀蔚是最後幾個上來的,見許則坐在第二排,賀蔚“哦?”了一聲:“許則,去後麵一起坐嗎?”
他對要給許則介紹可omega的這件事還是十分熱衷。
許則抬頭,先撞上的是陸赫揚的目,許則電似的又把頭低下去,說:“沒關係,我坐這裏。”
“那好的吧。”賀蔚說。
開車沒多久許則就睡著了,到預備校門口時快中午,許則用手了臉,拿起書包下車。他今天從周禎那裏得知葉蕓華狀態不錯,許則想去陪吃頓午飯。
一下車許則就打算邁跑,因為要趕著去坐地鐵,但他猶豫了一秒,還是站到旁邊,眼睛看著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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