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吃這家的牛角包。”顧昀遲冷漠道,“不知道是不是這輩子沒吃過麵包。”
中央公園離聯盟政府很近,沒幾分鍾就到了。遠遠便可以看見高高的alpha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邊,隻穿著一件黑衛。今天確實很好,S市也一向要比首都更溫暖一些。
“哎?”上尉驚訝道,“那個,那個是許醫生嗎?”
陸赫揚正摘下軍帽,聞言看向他:“你認識?”
“算是吧,兩年前在西部戰區的前線到過,就是您去支援的那次,許醫生問我您的部隊在哪裏,我就幫他查了下,結果發現您剛好十幾分鍾前帶隊飛去了另一個區,就差那麽一點。”上尉說,“我還以為許醫生是要找空軍隊伍裏的誰,原來是找您啊。”
顧昀遲瞥了沒有說話的陸赫揚一眼,低聲說:“結婚請我坐主桌。”
車停在路邊,陸赫揚開門下去,許則見到他,呆了一下,正抿起要笑,忽然看見陸赫揚後的車裏還有顧昀遲,並且副駕駛的車窗也降下來了,那個有過幾麵之緣的上尉沖他揮揮手:“許醫生,還記得我嗎?”
許則很快回憶起來:“記得的,餘上尉。”
他到後悔,早知道就站得蔽一點了,盡管隻是普通的見麵,但陸赫揚份特殊,還是應該盡量避免掉不必要的牽扯,就像他當初問餘上尉那支空軍隊伍在哪裏時,都不會直白地說自己想找的人是陸赫揚。
在許則這樣想著的時候,陸赫揚的手已經按在他的後背上,一邊帶著他往前走一邊跟顧昀遲他們道了別。
車子重新開,餘上尉還是有點驚奇:“陸上校和許醫生看起來關係很好啊。
”
“還行。”顧昀遲回答,接著打開手機,作利落地將一份八年前的檢報告發給了陸赫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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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昀遲:我會在很好的午後給兄弟發一些他老婆當年假孕的證據。
第94章
噴泉周圍十分熱鬧,拍照的、奔跑的小孩,在高高噴灑出的水珠中折出一道彩虹。和陸赫揚一起從明麗的日下穿過人群時,許則覺得不真實,可能是因為兩人連續打了一個多月的電話,導致現在有種網友見麵的奇妙。
陸赫揚將軍服外套下來,搭在臂彎裏。許則想了想,問:“去海邊的景觀道上走走嗎?”
人聲嘈雜,陸赫揚似乎沒有聽清:“什麽?”
“去海邊嗎?”許則朝他靠近一點,再次問。
“都可以,你來決定。”
走了幾十米,穿過公園的樹林,他們看見海。耳邊頓時靜了很多,剩下風和水的聲音。
“在這裏還習慣嗎?”
“嗯。”許則點點頭,“覺隻是換了個實驗室。”
對許則這種不熱衷於社和娛樂的人來說,的確在哪裏生活都沒有太大區別。
“這裏比首都更宜居。”陸赫揚說,“好吃的東西也很多,記得要多吃一點。”
這一個月幾乎都是在研究院食堂吃的飯,以後應該也一樣,不過許則還是鎮定地答應下來:“好的。”
他看了一眼手表,又朝右邊不遠看,然後問陸赫揚:“要不要喝果?”
“好。”
“我去買。”許則完全不浪費時間,說完就走。
陸赫揚的視線隨著許則的背影停在右前方十米外的那家店,看著他點完單之後到一邊等。許則的‘等’就是單純在等,不玩手機,不東張西,隻是中途看了幾次表,即便果的製作時間其實非常短。
許則買了兩杯青提,因為高中時有看到陸赫揚喝過,而剛好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青提。他還買了一隻蛋撻,單獨用紙袋裝著拿在右手上。
拿好東西後許則抬頭看,陸赫揚站在原地,一手搭著欄桿在接電話,風把他的頭發吹,也吹掛在欄桿上的軍服,一晃一晃。
是個很短的通話,許則走到一半,陸赫揚就將通訊放回腰側,看向他。
對視時許則加快了腳步,在又走了三四步之後,一隻碩大的海鷗從側麵俯沖過來,以驚人的速度叼走了許則手中的蛋撻,並且翅膀還扇到了他的腦袋。許則頓時停在半途,看著手裏皺的空紙袋,又去看那隻已經飛遠的海鷗。
陸赫揚抓起軍服朝許則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腕檢查有沒有被抓傷。
“同事跟我說過,在這裏吃東西要小心海鷗。”許則反應過來,“我忘記了。”
“沒傷就好。”陸赫揚忍笑失敗,“被海鷗抓走的是什麽?”
“蛋撻,本來想問問你要不要吃。”
“沒事,喝果就可以了。”
許則點頭,把其中一杯青提拿出來,在陸赫揚手接過的時候,許則看到他手背上的針孔,兩三個,最新的那個針孔周圍還殘留有一圈淡淡的青。
想盡量裝作沒有看見,裝作平靜,不過很難,許則盯著陸赫揚的手背,好幾秒才移開視線。
繼續往前走,四周的行人漸漸變,許則把腳步放慢,落後陸赫揚一點,偏過頭看他的後頸,從襯衫的領子下,約看到陸赫揚腺上的幾個針孔。
“怎麽了?”陸赫揚回頭。
“沒什麽。”許則重新跟他並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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