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酒店到了。”
緒剛鎮定下來,傳來傅舒的聲音。
傅雪恩回了個好,車子停穩,傅舒已經到了車門外,給拉開車門。
“大小姐,您不舒服嗎?”
“啊?沒有啊。”傅雪恩淡笑。
傅舒眼裏閃過一遲疑,但沒多說,而是和煦笑道:
“好吧,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很快,領著傅雪恩往酒店大堂走。
給傅雪恩訂的是總統套房,很大很寬敞,一切配置都是頂尖。
但盡管如此,在傅舒看來,這套房子還是太普通了,也不是他滿意的。
隻是時間比較倉促,他才不得不訂下這套。
仔細檢查一遍後,傅舒才讓傅雪恩進。
傅雪恩想著薄沉的“待”,這會兒正是張。
忙就要讓四人也住休息,卻聽傅舒先一步開口:
“大小姐,您先在這兒暫住兩日,等我找到更適宜的住,我們再搬過去。”
“您好好休息下,到晚餐時間,我會打電話提醒您。”
年輕男人笑得和煦,秉持著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
傅雪恩也回以笑容,“行,辛苦,你們也休息去吧,行李箱推進來就行。”
“好的。”
大門合攏,世界終於安靜。
隻是下一秒,手機就在包裏噔噔好幾下。
一打開,毫無疑問,是薄沉發來的。
有點不敢聽了,索轉文字,一轉,掃過。
總結一下就是撒扮可憐,問為什麽還不給他打視頻。
“……”
這南城,來了,又好像沒來。
再被催下去,某個老混蛋還不知要對怎麽混蛋。
嗯,絕不是慫,隻是識時務。
沒再磨嘰,傅雪恩把視頻給薄沉撥了過去。
那頭秒接。
很快,屏幕裏出現男人矜貴斯文的影。
“寶寶,你終於舍得打給我了。”薄沉一開口,有點怪氣。
傅雪恩自知理虧,沒有懟他,而是道歉:“我錯了。”
“解釋吧。”他倒是發慈悲。
傅雪恩想了想,最終還是實話實說。
語氣著哄他:“你知道的,阿沉哥哥,我喜歡的是你,我把他隻當做下屬,但我真的沒辦法看著我的下屬丟掉命……”
“我當時慌了,我以為他出事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
但凡份對調下,傅雪恩這樣的行為,都很可能被冠上渣男的標簽。
可偏偏,不是別人,就是傅雪恩。
看著清冷高高在上,但實際上,就是個麵冷熱的姑娘。
四年前就跟了他,四年後重逢火複燃愈燃愈烈,薄沉當然了解傅雪恩。
也自然是知曉傅雪恩說的是實話,隻是單純的不願有下屬因為丟掉命。
尤其在看來,傅幸隻是了私心,雖然有錯,是該罰,可罪不至死。
但,要他薄沉,理解敵?要他薄沉,心疼敵?
心疼造就老婆傷心難過,還進一步誤會他,的,另一個男人?
很抱歉,薄沉實在是沒有那麽大度。
要是有那麽大度,今日薄家家主之位,也不到他坐。
作為一個勉強有點三觀的人,他理解傅雪恩,也尊重傅雪恩對傅幸的做法。
但同樣,作為,薄沉也著實有點不太能接傅雪恩對他的做法。
畢竟,他剛才打電話的時候,要是發生了什麽事呢?
掛斷了,就是錯過了。
如果是大事,那就是錯過一輩子。
還有,如果不是那枚戒指監聽到了,他的恩恩,是不是還要朝他撒謊?
答案薄沉知曉——八層會的。
“乖寶寶,趁我還沒生出更變態的想法,別再和我解釋了,我現在不想聽——
“東西拿出來,到臥室,門窗關好,窗簾拉好,調好室溫,去床上。”
“阿沉哥哥。”傅雪恩下嗓音,還想搶救一下。
男人呼吸重,眸明顯發暗,過屏幕,對上傅雪恩的眼:
“恩恩,乖。”
不容拒絕。
***
厚重的窗簾遮擋,門窗閉,屋昏黑安靜。
幾日前的傅雪恩怎麽也沒想到。
來南城的第一天下午,自己會隔著那麽遠的距離,被某人欺負。
甜膩的哭音在室久久不息,手機好幾次沒拿穩掉落在床上。
而每一次掉落後拿起,下一瞬都會哭得更兇。
“薄沉……”
男人嗓音淡淡,“什麽?”
傅雪恩哽咽了聲,“老公。”
“關掉。”
“不可以,才多久。”
傅雪恩試圖講理,真的久了。
可此時的男人就如同荒漠草原上對獵虎視眈眈的野。
怎麽可能輕易放過呢?
愣是整整逮著折騰了將近兩個鍾。
瞧著快到晚餐時間了,這才停止。
而在掛斷視頻的那一剎那。
傅雪恩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他的電話,這輩子,都不要再拒接了。
這男人別看大三歲,真的,好難哄。
傅雪恩看了眼旁邊亮晶晶的紫小草莓。
耳紅,提著繩子拿起想立即連帶著包裝盒丟掉。
可很快就反應過來。
不對。
答應了他,今天要打三個視頻給他!
這才,第一個!
“……”
年人的崩潰,往往就在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