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英明。”李徵急忙送上一記馬屁,他了解李炎的爲人,別看他現在淡定,心裏肯定慌了狗。
“你先去忙吧。”李炎擺擺手,等李徵離開後,他臉一垮,心裏比誰都張。
雖然他很早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真到了這一天,他無比的心慌。
什麼名流千古,都是假的。
史書只會記載他是個叛逆而已,然後萬劫不復,臭名昭著,然後被卸載教科書裏,臭萬年。
早知如此,當年李魁逃走,他也逃走好了,說不定還能過普通人的生活,老老實實的過一輩子。
可他實在是捨不得自己手中的權柄。
不過,只要他頭,給大明朝廷麻煩,說不定有招安的可能。
上一任新乾的太子,不是好好活著?
想到這裏,他逐漸有了底氣,“我也不是全然沒有退路的,實在不行,招安得了。
其他人死活與我何干?”
回到王府,所有人都在忙碌,盞燈掛彩,因爲後天就是登基儀式。
趙玥正在指揮左右,兒子李羽,小大人似的,照顧兄弟姐妹,“後天就是父親的登基儀式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許哭鼻子,都要老老實實的,可不能在衆人的面前怯,丟了我們李乾的臉面。
更不能丟了父親的臉面,都聽清楚了沒?”
“聽清楚了!”
掛著鼻涕泡的小傢伙,都齊聲說道。
甚至還有穿開的娃娃,聲氣的說著。
看到這一幕,李炎不由笑了起來,“羽兒!”
“父親!”
看到李炎,李羽等人急忙迎了過去。
“又在教育弟弟妹妹呢?”了兒子的腦袋,李炎眼中閃過一喜,他的確是喜歡這個嫡長子,聰明,懂事,又不搗,等長大了,的確是個合適的繼承者。
“沒有教育,就是擔心他們後天出子。”李羽說道。
趙玥看到丈夫,也是張的走過去,“臣妾參見殿下,殿下,是臣妾讓羽兒跟他們說的,並不是羽兒自己擅作主張。”
看出了妻子的著急,李炎擺了擺手,“孤沒有怪罪的意思,長兄如父,羽兒作爲兄長,做的很對,孤很欣。”
隨即看著那些孩子們,說道:“你們可都要聽你兄長的話。”
“是,父王!”
孩子們都很乖巧。
“殿下,還沒用膳吧,臣妾這就去準備!”
李炎點點頭,“喫清淡點。”
“是,殿下!”
李炎離開後,趙玥對李羽道:“以後可千萬不要在你父親面前做這種事,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便可以了。”
李羽不懂,甚至有些委屈,但是看到母親嚴肅的神,也只能點頭,“是,孩兒明白了。”
他沒有問爲什麼,因爲,就算問了,母親也不會告訴他。
他這個年紀,雖然懵懂,卻也能到一些東西。
趙玥來到了書房,一如之前一樣,給丈夫燉粥。
眨眼功夫,就到了十二月初一這一日。
;這一日,乃是有數的黃道吉日。
在趙玥的伺候下,他穿上了明黃的龍袍,頭戴天子冠冕,站在鏡子前,整個人都變得神武起來。
“殿下,哦不,陛下果真英明神武。”趙玥眼前一亮,說道。
這一句陛下,讓李炎心神一,整個人都飄了起來。
誰人不想當皇帝?
沒想到他李炎,也有資格當皇帝,稱孤道寡。
要是原本,以他的份,莫說當皇帝,就算是當一個大,都沒有可能。
最多也就是芝麻。
可現在,他是皇帝了。
麾下有幾十萬的治民。
不管朝廷認可不認可,最起碼這些百姓認可,那他就是皇帝。
“皇后,你也該換服了,朕,等你!”
李炎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心非常暢快。
趙玥點點頭,他的袍就比較容易了,髮飾也比較簡單。
條件有限,就不奢那麼多了。
也沒敢讓李炎等太久,這才匆匆走出去。
兩人上了龍輦,由三十六個力士扛著。
李炎等人則是穿著皇子服飾,看起來也非常的貴氣。
只不過,還是人手有限,看起來很小氣。
皇宮也就是他現在居住的王府,只不過擴建了。
這還是有水泥,要是沒水泥,本建不起來。
也多虧了這裏四季比較暖和,否則天冷了本沒辦法修建。
李徵等人也都在等候了。
人數也不,有三五百人呢。
但是沒法跟大明比。
哪怕是一個陪都都能挑出三五千個臣子。
來到了王府旁的‘太廟’,這個太廟,就小的可憐,就是一件比較簡陋的房子,裏面放了很多靈牌。
其中,最高的,就是大乾開國皇帝,李源。
跟著就是太宗皇帝,廢帝.....
當然,他們是不認可廢帝這個稱號的,最後還給了一個英宗的稱號。
這個稱號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不過,自己人豈能笑話自己人?
至於上一任新乾皇帝,他們是不認的。
所以他就是乾四代。
新乾不好聽,最後定位東乾,在他之前的,就北乾。
他算是東乾的開國皇帝。
算是承上啓下。
意味著,他可以稱王做祖。
祭天,祭祖之後,李炎也累的夠嗆,一系列繁瑣的流程,他都快累虛了。
看來是這些日子留花叢太久,子都虛了。
好不容易結束後,這才宮。
此時此刻,皇宮外面,有很多的百姓。
不過沒人搭理他們。
進到皇宮大殿,實際上就是普通房子,宮殿也太極宮,不過做小太極宮。
連正版太極宮二十分一都不到,又小又矮,特別的仄。
大太極宮的宮柱,是兩人合抱的金楠木,這裏沒有金楠木,用的是大細的普通木頭,也才僅僅十二。
看起來非常的小氣,甚至還不比不上一些大縣的衙門。
但這就是極限了。
要是修建的太好,以後開戰了,不好逃跑。
留給明人,那不浪費了?
李徵拿著聖旨開始宣讀,一系列吹捧之後,闡明瞭李炎登基的重要,把他吹了救世主,好似他不當皇帝,全國百姓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