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擔心這個。」吳淑芬看著，「你舅母那人子不好，但你舅舅還是好的，現在他求上門了，我總不能狠下心不管啊！」

林蘭想了一下，問道：「舅舅有沒有問過，文慧自己想做什麼？」

「以前想學裁，自從那次出事也不敢去了，你舅舅見興蘭和巧慧都在你這，也想學門手藝找個好婆家。」

吳淑芬頓了一下，「上次那個春紅的妹子，你舅舅說被媽老漢嫁給了山里一個瘸子，那男的都三十多歲了，給了馬家998的彩禮。」

林蘭驚訝的看著：「就是跪著要你留下的那個？這哪是嫁兒，分明是賣兒啊！」

吳淑芬點點頭：「就是！那家人重男輕，一家人都賴皮的很，誰敢留啊！再說那妹子也不是本分的人。」

林蘭：「這樣的人留下就是引火燒。」

「對！」吳淑芬嘆了一口氣：「可惜的是許家的雪飛，聽說後娘想把嫁給娘家的侄子，那妹子悄悄跑了，到現在也沒找到人。」

林蘭皺眉道：「是不是後娘的侄子哪裡有問題，或是有缺陷啊？」

吳淑芬小聲說道：「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喝兩口貓尿就打老婆。聽說前一個老婆懷孩子的時候被打流產了。」

「那的被娘家人接回去後兩人就離了，從那以後就沒人敢嫁給他。雪飛後娘就把主意打到了上。就算不是你親生的，也不能把人往火坑裡塞啊，你說後娘是不是人？」

說著就想起楊明，也是長得人模狗樣，幸好家小蘭命大！

「不是人！」林蘭點點頭，「爸也不是好東西。」

吳淑芬忽然想起自己來的目的，瞪了一眼：「說了半天，你還沒說收不收文慧呢？」

自己把話題越扯越遠，還埋怨別人！

林蘭笑道：「你讓舅舅問問文慧，是真心想學門手藝就來吧！」

吳淑芬點點頭：「過了年，我們回去送節禮的時候，我當面問。」

「好！」林蘭起，「向才取出來的火，你拿一塊回去吃！」

「別拿了。」吳淑芬攔住了，「上次拿的還沒吃完。」

「好吧，吃完了你們來拿！」

母倆坐在沙發上，聊起了這段時間的生意，吳淑芬高興的都合不攏了。

李向掛好香腸臘貨從後院回來，陪著兩老下了一會兒象棋，擺了會兒龍門陣。等小豆子回來又陪著兩老耍了一會兒，林長有便起告辭。

小豆子拉著他：「外公，你們別回去了，就在我們家耍嘛！」

林長有樂呵呵的看著他：「外公明天要看鋪子，你外婆還要去火鍋店，要不你跟外公回樂興住幾天？」

小豆子搖頭：「不去樂興，我喜歡去石蓮。」

林長有他腦袋：「好，外公回石蓮的時候來接你！」

李向從客廳的櫃裡拿了兩個罐子出來，放夾背裡面：「媽，罐子裡裝的是西洋參，你們拿去泡水喝！」

「西洋參？」吳淑芬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東西，嗔怪的看著他，「我們好的很，下次不要買這麼貴的東西回來了。」

李向笑道：「不貴，就是保健品，達叔說上了年紀喝點這些好，我就買了幾罐。」

「好，我們就收下了！」吳淑芬高興的看向林蘭：「那我們就回去了。」

林蘭點點頭：「嗯！你們路上慢點！」

一家人把林長有老倆口送到門口，看著兩人騎著車走遠才往回走。

小豆子拉著林蘭：「媽媽，小曼嬸嬸去醫院生弟弟去了。」

林蘭聽後愣了一下：「不是說年後的預產期嗎？怎麼今天就去了？」

「我們過去看看。」李向說著朝院門走去。

林蘭也牽著小豆子跟著去了，過去見院門也關了，看來老太太和丹丹也跟著去了醫院。

「我們去東子家看看。」李向說著去了徐東家，「定邦送小曼去醫院了，你曉得麼？」

「秀雲值夜班，巧玲和小海去我哥家了，我在家一點靜都沒聽到。」徐東說著開始穿鞋，「我們看看去！」

「好，我去推車！」李向出門對林蘭說道，「我和東子去醫院看看，你在家早點睡。」說罷就朝院子裡跑去。

「好！」林蘭牽著小豆子走到門口，李向騎著車出來和徐東一起走了。

母子倆回屋後，林蘭帶著小豆子上樓洗漱後，把被子給他掖好，又給他讀了一會兒故事書，見他睡著了才拉上房間門回去躺下。

林蘭一覺醒來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李向還沒回來，心裡有些擔心，披上棉坐起來，雙手合十祈禱楊小曼母子平安。

重新睡下後，一直都睡不踏實，迷糊間聽到大門打開的聲音，披上棉，走到窗前，過窗戶往外看了看，昏黃的路燈下一個拔的影正背對著關門。

李向回來了。

林蘭開了房門下樓，打開大門，等他放好車回來。

李向回到前院，見站在門口：「這麼冷，你怎麼起來了？」說著轉將門關上。

「睡了一覺，醒來就睡不踏實。」林蘭看著他，「小曼咋樣了？生了嗎？」

李向點點頭，攬著往樓上走：「生了！生了個八斤重的兒子！」

林蘭驚訝的說：「八斤重，小曼遭罪了！」想了一下，覺得楊小曼懷著的時候肚子也不是很大啊！

「痛得哭爹喊娘！」李向想起楊定邦從產房出來，兩發的樣子還心有餘悸：「定邦說小曼差點痛暈過去，把他的手牙印都咬出來了，幸好現在有計劃生育。」

他還聽到兩個在產房外，等著接產婦的人說還有胎兒腳先出來，還說幸好現在有剖腹產，以前這樣的大都一兩命！

林蘭被他前言不搭後語的弄糊塗了：「小曼痛的咬定邦，和計劃生育有啥關係？」

李向沉重的嘆息道：「定邦說人生孩子太遭罪了，有了計劃生育就不用生那麼多了，省得你一次一次遭罪！」

林蘭心裡一暖，踮起腳尖親了他一下，被李向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