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餐還沒結束,家裏來了個不速之客。
讓客人繼續吃,聶無憂去把人打發了。
“無憂,裴川出車禍了。”
聶歡看著有些憔悴,眼睛紅彤彤的,還有些腫。
從小到大,聶無憂見到的都是鮮亮麗的,從來沒這麽狼狽過。
看樣子,是真的在乎裴川。
可既然如此,這會兒不在醫院守著,跑來這裏做什麽?
“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起初,聶無憂愣怔了一下,聽到後麵一句不高興了。
“我一不是醫生,二不是肇事司機,三不是家屬,他出車禍和我有什麽關係?”
“怎麽會和你沒關係?你知道他是在哪出的車禍嗎?”
聶無憂煩躁蹙眉,最不喜歡背黑鍋,雖然聶歡沒明說,但話裏話外都想讓承擔一份責任。
“人死了?”
聶歡悲痛的表寸寸崩裂,表冷了下來,“你怎麽這麽狠心,居然詛咒他死了!不管怎麽說,以前你也是過裴川照顧的。”
狠心嗎?
那就當狠心好了,反正這些人也沒對心慈手過。
聶無憂最恨利用達到不可見人的目的之人,如果裴川和在一起是為了利益,還沒這麽惡心。
替,真是每想一次,都讓反胃。
這會兒別說是出車禍,就算是死了,也和沒有關係。
“你善良,你是聖母瑪利亞,趕給我滾。”
聶歡是被寵長大的,沒人對說過重話,更別提滾這個字了。
恥蔓延全,心裏像是堵了塊大石頭,難得不行。
深吸一口氣,自顧自地說道:“裴川去了你們以前住的別墅區,這幾天裴氏部出了問題,他心本來就不好,聽說你要把房子賣了,才會導致他心神不寧出了車禍。”
“無憂,你去醫院看看他吧,裴川見到你應該會高興的。”
聶無憂都要笑出聲了,這麽大度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可惜,算盤打錯了,想拿當墊腳石,也不怕硌了腳。
麵無表地看著,“聶歡,你是廚子嗎?這麽會甩鍋,還會添油加醋。”
接二連三被諷刺,聶歡待不下去了,“無憂,家裏人說得對,你真的很不懂事。”
“你就像一隻刺蝟,誰來了都要被你刺兩下,既然如此,以後我不會再來。”
像是對聶無憂失至極,聶歡轉離開。
轉的瞬間,表變得無比凝重。
知道裴川心裏還有無憂,不然也不會去以前住過的地方。
今天來這一趟也不過是讓裴川明白,哪怕出了車禍,親自來請,無憂還是不肯去醫院看他。
無憂不會回頭,他們之間不可能了。
這一次,要徹底斷了裴川的念想。
從今往後,他們之間再也沒有第三個人了。
聶無憂平靜地回到餐廳,沈棠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能有什麽事?”
如果沒有裴川和聶歡的事,這會兒可能會擔心,畢竟在國外的時候裴川對事事周到,不是真的沒心沒肺。
可現在,算了吧。
裹了糖的屎,誰願意吃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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