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閆看了一眼,兩眼一黑,裝鎮定,「我被你拉著,我看不了。」
聞言,祁鎮鬆手了。
林閆:「……」
林閆接過書,先作法保佑千萬不要是他想的那樣,然後暗暗深吸一口氣。
打開。
掃了一眼。
便合上了。
祁鎮眼神戲謔,明知故問,「怎麼了?」
「沒什麼,這書不太好看。」
「那還有別的。」
祁鎮從架子上拿一本,念一本。
「《俊俏太子妃在太子心頭放把火》《親時,被太子殿下摁在牆上輕薄》《這個太子妃不太聽話》……」
他撐不住笑了,信手翻了一本,翻了兩頁耳尖就有點紅,聲音倒還是平淡的。
「不曾想這世上還有如此……妙。」
妙你麻痹!
林閆想走了!
但是想到剛剛祁鎮那個反應,他哪敢就這麼甩下他走?
書肆老闆聞言,笑著介紹,「我大齊民風開放,但男子與男子親的還是數。曾經的太子殿下,便是我朝首個。他的太子妃許多人曾經見過的,生得很是俊俏漂亮,比起二位那是一點兒也不差的。」
祁鎮點頭,贊同,「是很俊俏。」
老闆一聽。
這個見過的啊!立馬更興了!
「因為二人相貌俊俏,所以坊間很這二人的故事。雖說都是瞎編的,賣得卻很好。這一架子都是!」
祁鎮微微一頷首,面上端的是沉著冷靜,拿書的作一點都不帶含糊的。仿佛他拿的本不是什麼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書,而是聖賢書。
林閆卻瞪大了眼睛。
一架子都是?
「這麼多書都是誰寫的?他不睡覺嗎?不勞作嗎?不吃飯嗎?日子過太好了,他這麼閒嗎?太子和太子妃的事是能瞎寫的嗎?他不要面子的嗎?」
書肆老闆張了張,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祁鎮在一旁,微微側了側臉,肩膀微微抖,忍著沒笑出聲來。
老闆戰戰兢兢,「要不您看看其他的?還有其他人的,也有造的虛假人的。」
「還有誰!」
「這可就多了去了,恆王和先帝的,周侍郎和仵作的……不過看的人得很。近來,攝政王和他夫人的倒是不,您看看?」
林閆還沒說話。祁鎮眉心微折,「攝政王和夫人?」
「是,兩人不前陣子大婚了嘛,便有好些人寫這個。」
祁鎮冷聲,「哪?」
老闆立馬去把書給翻了出來,「這,剛出,不多,也就兩本。不過,據我推測,這個啊,以後應該會不。」
「不會?」
祁鎮冷冽的語氣讓書肆老闆一愣。
不明白怎麼又把這個給得罪了。
祁鎮拿過書,隨便一翻,「辭藻過於華麗,言盡不實,浮想聯翩,語句不通,儘是錯別字也好意思出來賣弄?想錢想瘋了?」
老闆一頭的汗。
京中寫這個的,也就那幾位。方才不見他批評太子和太子妃的,攝政王和新夫人的倒是批得一無是。
祁鎮緩緩念道:「攝政王為新進府的宋銘夫人放下了手中的劍?攝政王放下手中的劍?」
祁鎮將書扔在了地上,仿佛是什麼不堪目的垃圾,嗤之以鼻。
「無稽之談。」
以他的境,讓他放劍,是讓他等著人擁上來將他劍砍死嗎?
還為了新進門的宋銘。
沒砍死那個曾經癡心妄想爬林閆床的就不錯了。
祁鎮一戾氣,緩了緩,沉了沉,方才向林閆,「選好了嗎?」
林閆拿著自己的書,「選好了。」
「嗯,我也選好了。」
林閆看著他手裡的書,面部有點搐。
祁鎮拿著選好的書出了閣。剛一出去,就有侍從接過他和林閆手中的書,放上了馬車。侍從去付錢。
林閆先祁鎮一步上馬車。
祁鎮站在車邊又快又低聲地吩咐了一句,「本王不想看到,市面上有本王與一些雜七雜八的人的閒書話本。」
守在車邊的侍是徐福全的徒弟,眼明心亮。聞言神一凜,僵直了子,應了一聲「是」,去辦了。
祁鎮掀了車簾,一進去就看到林閆滿臉的一言難盡。
林閆道:「你以前從不看這個,我看,你都給我收走了。」那可是他當時唯一的樂子。
「同旁人的自然不看,同我自己夫人的,有什麼看不得的?」
他說的好有道理,林閆無法反駁,索就不理。誰承想,祁鎮竟連回宮也等不得,就這麼在馬車上看了起來。
林閆想說點啥,但怕引火燒,又咽了回去。
祁鎮將書握在手裡,「你不必這麼看著我,你若想看,咱倆一起看就是。」
說著還他面前遞了遞。
林閆本就又惱又,一點就著。
「誰想看了!」
看自己的小黃書,
指定是腦子有問題!
祁鎮還好,他一個上頭的可能還有點趣兒。他一個下頭的,是要他去看自己在別人的想像里,都是怎麼被人這樣那樣,有那樣這樣的嗎?
祁鎮方才看書看得投,不曾瞧他神態,如今瞧一眼便知道他是臊的。
他放下書,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