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微微凝神。

    “我沒記錯的話，蒼狗是十二生肖員，天狗的上一任。”

    白一驚：“你確定？”

    高點頭：“我當初加十二生肖時接職儀式，對這名字有些印象，不排除隻是巧合。”

    高想到什麽，“你有蒼狗的照片麽？”

    白回答：“他從不拍照，我也不拍照，所以沒多問。”

    “你能畫出來麽？”高問。

    白搖搖頭，“很奇怪，我記得他的聲音、表、神態，可我沒法描述，也畫不出來，就像夢裏見到的人，清晰，細節模糊……”

    “如果你看到他的照片，能認出來麽？”高問。

    “絕對可以。”白很篤定。

    高思索道：“十二生肖還見過蒼狗的人，隻剩下龍，但他消失了。”

    “沒有檔案照麽？”白問。

    高搖搖頭，“就我所知，無論檔案資料還是正式合照，員都戴麵。”

    高頓了下，又問：“蒼狗什麽天賦？我讓駿馬查下十二生肖蒼狗的天賦，對得上就是一個人。”

    白苦笑，“吃掉他之前，我一直以為他是普通人。”

    “看來他有意不留下痕跡。”高說。

    “這麽一說，我越發覺得是同一個人了。”白說。

    “各自查一查，可能是重要線索。”高說。

    “行。”

    高轉。

    白忽然喊住他：“高。”

    高回頭。

    “你……”白盯著高的臉：“還是高嗎？”

    高想了想，點頭道：“還是。”

    ……

    翌日午後。

    大徐區、向路，生如夏花店。

    謝幕之戰後，靜書盤下了歌姬的花店。

    了了當上無業遊民。

    天狗昏迷醒來後選擇休學。

    至於駿馬，當初黃警幫他一把火燒掉的酒店至今沒重新營業。

    三人很閑，了花店常客。

    高上門時，幾個人正在花店閣樓喝咖啡、聽爵士樂。

    高找他們打聽蒼狗的事。

    “老板在麽？”樓下傳來聲音。

    “來了！你們先聊……”靜書放下咖啡杯，“咚咚咚”地下樓了。

    四人談話繼續。

    “我不認識他。”天狗說。

    “我也不知道這人。”駿馬喝了一口咖啡：“我今晚去翻翻十二生肖的舊檔，這事之前都是白兔在管。”

    了了想起什麽，“我在百川團搞報時，對十二生肖做過調查，除了龍，蒼狗的信息最，我對這名字有點印象。”

    高端著咖啡，若有所思。

    “隊長？”了了聰慧的眼珠一轉：“是不是要出任務了？”

    “沒有。”高說。

    “啊？”了了難掩失。

    “你不是討厭工作麽？”高問。

    “我不是討厭工作，我是喜歡魚！”了了認真解釋：“魚的樂趣要在工作中現啊，你一覺睡了大半年，我們閑了大半年，這心裏頭慌得很。”

    “沒錯。”駿馬點頭。

    天狗一點不慌，他言又止。

    “我以為你喜歡平靜的生活。”高說。

    “沒錯，但那得是真正的平靜呀，末日都要來了，我哪還有心生活！”

    了了打了個比喻：“隊長，必須先做完暑假作業才能開心地玩一個暑假啊！”

    “是的。”駿馬讚同。

    天狗不做作業也能開心一個暑假，他言又止。

    “你們的心我能理解。”高麵無表地開玩笑，“但你們對一個剛下床的植人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一點都不高！”了了很激：“你看啊，你才醒兩天就找到‘蒼狗’這個線索，這就效率！這就專業！”

    “的確。”駿馬附和。

    “酷。”天狗終於合群了。

    高略一思索：“你們要實在閑，去幫陳螢一起找龍。”

    “啊？”了了一驚，有些為難，“其實，現在這樣也好。”

    “你怕龍？”高問。

    “嗬嗬，是有億點點怕啦。”了了出求生極強的微笑，“龍隊最後這一手作，我實在看不懂。”

    駿馬點頭：“是敵是友真不好說。”

    天狗不說話，低下頭。

    了了見氣氛不對，趕忙找補：“龍隊應該不是敵人，他那麽厲害，要殺我們那晚就能手了，何必這麽麻煩對吧？”

    了了了下，“我就是覺得，龍隊太高深莫測，跟我們好像不在一個境界。怎麽說呢？覺沒什麽人味了，可能他要做的事，是我們完全無法理解的……總之吧，就是讓人很不安。”

    高不語。

    他喝完最後一口咖啡，起，紮好頭發，“先走了。”

    “等等，真走啦？”了了跟著起，眼看向高：“我們現在能做什麽？”

    “耐心等待。”

    ……

    晚上九點，俠水基地。

    客廳明亮，茶幾四周的沙發上坐著五個人：萌羊、王蔚洇、婷婷、鯊、張偉。

    格裏高披格子床單，戴神假麵，手拿一本自製遊戲說明書，手舞足蹈，聲音高。

    “接下來，等待著五位冒險者的會是什麽呢！”

    格裏高將兩個骰子往茶幾上一扔。

    “嗒啦嗒啦——”

    骰子很快停下，一個五點，一個二點。

    “7點！”

    格裏高了下大拇指，翻到下一頁，認真看了一會說明書。

    “啪。”

    格裏高一腳踩在茶幾上，大手一揮：“五位勇者決定深探索千夢長廊，這個長廊冗長仄……”

    “什麽是冗長仄呀？”王蔚洇不懂就問。

    “就是又長又窄又黑。”婷婷笑著解釋。

    “沒錯！”格裏高接回話：“這又長又窄又黑的長廊仿佛沒有盡頭，隻能聽見冒險者們自己的腳步聲……”

    “噠噠、噠噠、噠噠……”格裏高輕輕敲擊茶幾。

    “忽然！”

    “啊！”萌羊跟王蔚洇抱在了一起。

    一驚一乍的格裏高指向王蔚洇，“隊伍前頭的勇者洇洇，發現旁的牆上多出一扇石門，門上刻著數字7。洇洇走近一步，能到這扇門後散發著古老、神、危險的氣息，這扇門至今沒被任何冒險者探索過，你們是第一批發現它的人……”

    格裏高看向王蔚洇：“這時，勇者洇洇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