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惹了眾怒，參會的人不住都去看孟瑤，一時臉更加不好看了。

有跟孟瑤關系不錯的同事，小聲幫辯解：“以前匯報數據效果，都是只看曝和排名，今天太突然了。”

宋熙9月份轉到臺網，轉來之前，部門從來沒有看過用戶增量那些數據。在產品部崗的時候，宋熙覺得這些指標很重要，來這邊工作后，多次跟主管和趙昕然提出建議，希把這些指標納到考核范圍里。

只是蔣磊沒有問過，大家也沒當回事。

今天差點挨罵，趙昕然其實跟在場的人想法都差不多，若是以前，蔣磊不會問，誰也不會考慮這麼多。

下屬們不知道原因，多了解了一些，想到大家的視角不同，態度稍微緩和了一些，說：“不能因為以前不看，就不把這些當回事，不管是誰，不進步就要被淘汰，你們也都警醒一點。”

眾人點點頭，有人忍不住好奇的問：“坐在蔣總旁邊的那個是誰啊，領導？”

臺網平時氣氛很輕松，又都是跟一些電視劇、綜藝合作，時不時的能獲得點明星的新鮮八卦，因此聊天都比較放得開，有人起了話頭，立刻有人跟著說：“那人好帥，說帥都配不上他的氣質……”

看來捕捉到他回頭瞬間的人不。

今天的匯報整來說還算不錯，趙昕然聽說有的部門領導被罵的頭都抬不起來，也就沒再追究什麼。

順利過了最難的一關，又是周五，所有人都很放松，不到7點，人都走了。

宋熙整個下午都無心工作，想到晚上要約吃飯，也收拾收拾，微信上提醒聶明珠下班。

兩人在公司樓下的門口見面。

聶明珠在的商業部就是那個被罵的最慘的部門，直到7點半才從樓里出來。

見到宋熙，上來就挽住胳膊哭訴：“你本不知道我這個下午經歷了什麼！”

宋熙心想，你也不知道我今天經歷了什麼，跟一個五年未見的人再見，我當時差點把電腦摔地上。只是后來回想那人與對視時的神，淡定又陌生，恐怕是本沒有認出來，又或許是早就已經忘記了。

天氣冷，兩人便去了一家火鍋店，前半小時，基本在聶明珠說，宋熙聽的狀態。

“……我們被噴的那一個狼狽啊，ppt翻了兩頁，各位總們直接說，不用往下看了，回去捋清楚到底要講什麼，再來匯報。”聶明珠長相大氣又漂亮，不說話的時候會顯出幾分甜來，一張口，卻跟說書似的，繪聲繪，“我們從會議室里出去的時候，都想捂著臉走，實在是太丟人了，我都后悔死去商業了，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我們領導時有時沒有……唉，好好一個賺錢的部門，攤上這樣一個領導。”

宋熙聽得直笑。

商業部的經理，聽聶明珠講過好幾次，心眼很多，也不傻，就是經常有犯軸的時候。

聽到宋熙說們匯報的還可以時，聶明珠驚訝的不行：“你們應該是唯一一個沒被噴的部門了吧？”

“是嗎？”宋熙倒是沒想到，下午一直不在狀態，也沒注意各個工作群里有什麼八卦消息。

聶明珠比外向許多，公司里認識不人，點點頭肯定的說：“今天六七個部門匯報，除了你們，基本全挨噴了……沈行舟今天約你吃飯了嗎？”

聶明珠最后一句話語氣揶揄，神還帶了一些曖昧。

沈行舟也是管培生，跟孟瑤是同期，比們大一屆，公司時常會對管培生組織一些針對的培訓，因此大家相互之間都認識。

宋熙無奈的說：“當然沒有，你在想什麼？”

聶明珠嘻嘻的笑，“在想他什麼時候跟你表白啊！他不是每周都約你吃飯嗎？據我所知的，已經好幾次了。”

宋熙扶額：“饒了我吧，一定是你想多了，不然我怎麼覺不到？”

“只緣在此山中嘛！”聶明珠接著說，“他為啥今天不請你吃飯呢——因為他們賬號組領導被噴的自尊心挫，我下班的時候，還在拉著整個部門開會呢。”

宋熙皺了皺眉，想到今天一連串的事，以及趙昕然話語中的暗示，猜測道：“難道領導層要有變？”

聶明珠本來正在夾蝦吃，聽到這里筷子一頓，一臉“厲害啊”的表，說：“你這麼快就猜到了？”

“今天……”宋熙本來想提那個人，想了想又改口道，“今天那麼多領導都在場，各業務部又挨個匯報，看起來像是——”

“像是接工作？”聶明珠秒懂的意思。

宋熙點點頭。

聶明珠一時沒說話，低頭把蝦吃掉，神間出一些異樣，像是想說什麼，但又忍住了。

宋熙不由納悶的看了一眼。

聶明珠被一瞅，到底沒忍住，放下筷子，神的說：“部消息，蔣總要被換掉了。”

雖然有預，但是真被聶明珠說出來，宋熙心中不免震了一下，半晌回不過神。

尤其是現在想到，那人就坐在蔣磊旁邊，隨意的提出問題，雖然沒有表明份，但意義似乎十分明顯了。

后面，兩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火鍋湯加了一遍又一遍，一直吃到了九點多。

附近沒有地鐵，兩人付完錢，都沒立刻出去，坐在前廳用打車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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