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曉皙明白媽的意思,“他有給我一張卡,但是我沒用,我自己手里的錢夠,干嘛非要用他的。”
孟青要再說,陶曉皙截住的話,“我沒用那筆錢他比您還生氣,教育課都給我上了一大堆,您不用再給我上了。”
孟青臉這才好看了點,“還算他拎得清。我不是非要他出錢,你要是想盤,家里可以給你出,我和你爸存下來的錢,除去我們養老的,將來不都是你的,我要的是他的一個態度。”
陶曉皙給陳放正名,“您放心,他有和我說他的家底,結婚那天晚上就待了,多存款,公司的進賬收,房子的況,待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真的?”孟青怕陶曉皙騙。
“要不他來了,您親自問他。”
孟青拿豆角扔,“滾,有我一個當丈母娘的打聽人家家底的嗎,人還當我貪圖什麼。”
陶曉皙乖乖把豆角給媽放回去,“他對我還好的,要不然我能長這麼多斤,老太太對我更好,簡直把我當小朋友來寵。還有,你們攢的錢你們可勁兒花就行,不用給我留,我有手有腳……嗯現在還有陳放,哪里用得著你們的錢。”
孟青瞪一眼,“總之,你們現在結了婚,兩個人勁兒得往一使,一塊兒往好日子里奔,不能各自打各自的小算盤,要是那樣,遲早得散火。老太太對你好,你更得對老太太好,這人就是將心比心,你得有點眼力見,有什麼你能干的活兒就上手干,沒道理說讓一個長輩天天伺候你一個小輩兒,一天兩天還行,日子將來過長了,肯定得生矛盾。”
陶曉皙認真點頭表示教了,“我知道的,媽媽。”
“還有,了委屈也不要自己憋著,你的子,小事兒不當回事,大事兒就往心里藏,他要是真給你委屈,我們家里也不是沒有人,日子真過不下去,離也就離了,這年頭離婚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總比你過得不高興,憋憋屈屈一輩子要好。”
孟青這一段時間老睡不好,兒的婚結是結了,越想越覺得是結著急了,怕是當初得太,都沒想明白結婚這件事兒呢,就隨便抓了一個人一腳踏進了婚姻的門,又覺得結婚前應該再多囑咐一些,年輕人過日子,懶懶散散,很多小事兒都注意不到,但往往生起齟齬的,又都是這些小事兒。
所以今天陶曉皙回了家,陳放又不在,總算是逮住了機會把這些天心里琢磨的一通氣地倒給。
陶文永又削了一個蘋果遞給孟青,“你就是心太多,我看陳放好的,哪有說剛結婚就往離婚上攛掇的,要讓人陳放聽到,心里不得對你這個當丈母娘的有想法。”
孟青拍開他的手,“吃吃吃,就知道吃,我這不是看人不在才說的嗎,你不說陶曉皙不說,他會聽到,我是攛掇離婚嗎,我不是怕委屈。”
眼看孟青的火要沖破房頂,陶曉皙趕出來滅,“我怎麼聞到有糊味,媽,您廚房里做了啥?”
孟青扔下豆角往廚房里跑去,陶文永隨其后,陶曉皙坐在沙發上繼續啃自己的蘋果吃。
陳放到的時候,飯菜上桌了一半,他左手提著一大兜排骨,右手拎著一箱子水果。陶曉皙剛拿手吃了炸丸子,滿手都是油,接不了他,陶文永急著去接,“你怎麼又帶了這麼多東西,家里就兩個人,吃不完就放壞了,待會兒你們還是帶走。
上午陳放送陶曉皙過來,帶過來的東西已經擺了一地。
“沒事兒,爸,水果放不壞。這排骨是家養的土豬上的,比市場賣的更香,我聽曉皙說您和媽吃排骨,就多拿了些,你們放冰箱里,沒幾頓就能給吃完。”
陳放沒過陶文永的手,看了一眼陶曉皙,直接拎進了廚房,和孟青說上了話。
陶曉皙滿嚼著丸子,有和他說過爸媽吃排骨嗎,好像是模模糊糊地提過那麼一。
孟青端著魚出來,正好看到陶曉皙拿丸子往里塞,一筷子就敲上了的手,“晚吃一會兒是能死你,陳放剛過來就進廚房給我搭手了,你說我能指上你什麼。”
陶曉皙老老實實收回了自己的爪子,所以說,丈母娘就是多變,剛才還閨近婿遠呢,這才多大一會兒,婿立刻了香饃饃,閨了野生的大白菜幫子。
去洗手間洗干凈手,也跑去了廚房,婿急著給丈母娘獻殷勤,這個當閨的就去給丈母娘的婿獻獻殷勤吧,但無下手,不知道要幫什麼。
陳放拿下點了點桌子上的兩頭蒜,“把蒜剝了就行。”
好吧,看來在廚房的天職就是剝蒜。
“我媽可喜歡你了,說我這個閨還不如你這個婿能指上。唉,真的是婿進了門,閨就得靠邊站。”陶曉皙蹲在他腳的垃圾桶旁,小聲和他嚼媽的舌。
陳放看著腳底下小小的一團,勾笑了笑。
要說他這個丈母娘多喜歡他,真談不上,他理解一個當媽的心,就陶曉皙當時手里可選擇的對象,他絕對不是夠格的那一個,只不過是當媽的沒有拗過閨,最后無奈之下才點了頭。最初的幾次見面,也只是禮數上的客氣,看他的時候眼神里總是帶著一種審視和懷疑。
陶曉皙有意思的一點兒是,每次見完面,總是在他面前說一通,媽怎麼怎麼夸他了,說他什麼什麼好了,那些話肯定不是出自孟青之口。不過,他喜歡在中間說和的樣子,在他面前說丈母娘的好話,在丈母娘面前說又他的好話,一眼就能看的小心思,就……還招人心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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