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往裡走才發現別有天。
每個地方的食特不一樣,尤音好奇,想每樣都試試,可一份又太多自己吃不完,最後嘻嘻笑著看某人,他點頭同意吃另一半。
就這麼走走停停一個小時,癟著肚子進去,撐著出來。
尤音還想散散步消化消化,倆人又沿著街道慢慢走。
小城市的生活安逸,路上滿是和他們一樣散步或者騎小電車四兜風的人,人人笑容滿面。
散了十幾分鐘有輛小電車停在他們面前,是個四十多歲的阿姨,戴著頭盔,車頭後掛著好幾個紅塑膠袋,阿姨神焦急,說手機沒電了,能不能借他們手機打個電話,現在小孩子一個人在家。
尤音猶豫三四秒,解了鎖,把手機給。
風險很大,阿姨車都沒熄火,要是想搶這個手機,擰起把手就可以走。
但尤音相信自己的判斷,沒有因為昨晚的事將好人一竿子打翻。
阿姨和家裡孩子通完電話,還了手機,最後從紅袋子裡挑出一袋,熱說:「謝謝你啊小姑娘,這個你拿著,一點水果。」
尤音忙揮手,「不用的阿姨。」
「要的要的,就幾塊錢,可幫了我大忙。」
阿姨盛難卻,尤音看看邊人,他點了點頭,這才接過。
是一袋新鮮的荔枝,葉子還綠得發亮,尤音驚喜:「哇!荔枝!」
無論在北城還是申城,這麼多年吃到的荔枝都是冰凍泡水的,哪見過還帶葉的,當下拿了幾個,把袋子遞給他,自己剝開來吃。
吃完,再次被驚嘆:「好甜好新鮮!」
接著把手裡的吃完,完全忘記剛剛從小吃街出來時自己說的「不吃了不吃了什麼都吃不下了」這些話。
還想吃,席庭越將袋子拎到另一邊,「不能吃了,你今晚吃了很多,而且上火。」
尤音癟癟,行吧......
席庭越低眸看,孩著肚
子,臉頰兩個小梨渦深深。
角緩緩勾起弧度,空著的另一隻手去牽,掌心握。
他看著前方熙熙攘攘的陌生街道,聽著耳邊不太悉的方言,心滿足。
期盼著時間靜止,期盼這一條路沒有盡頭,與相攜一程,直至終老。
夜迷人,抬頭見星。
他們如同街上許多平凡、夫妻,走著他們的路。
九點多,散到酒店附近,尤音了,倆人到便利店買水。
席庭越結帳,順手從收銀臺前邊的小架子拿了盒,不是,兩盒計生用品。
那雙手從尤音面前穿過,看得一清二楚,還是拿的最大號.......
眼睛都睜圓,下一秒,不敢看老闆打量的眼,把手裡的酸給他,跑出去。
男人出來,接了一番瞪視,孩小巧的臉又又氣,「你,你幹嘛啊?」
席庭越聳肩,笑容意味不明,「兩個星期,你想憋壞我嗎?還是你想用酒店的?我都可以。」
「......」他瘋了吧?尤音震驚:「你腰上還有傷!」
男人斜斜挑起眉,「我沒問題,今晚可以試試,你不信的話你上。」
你上......
尤音轉就走。
......
周一上課,學校里氣氛明顯不一樣,投在尤音上全是探究眼,沒理會,專心上好自己的課。
席庭越每天早上送來,晚上準時到,這個司機當得十分稱職。
唯一不好是酒店沒有廚房,倆人吃飯得在外面解決,不過也因此解鎖了小縣城許多食。
晚上吃完飯散步回家,他沒有工作,但尤音得畫畫和備課,他就坐在旁邊看,時不時端茶倒水,水果投喂,外加肩一條龍服務。
不過尤音只了兩天,第三天,方特助來了,帶著電腦和工作。
水沒了,水果也沒了,也沒人給肩,尤音心裡閃過小失落,畫完一話,回頭看向那個懷裡只有電腦的男人。
男人上穿著墨綠的綢睡,睡,能清晰看見底下健碩廓,敞開的領口出緻鎖骨。
席庭越平常健不多,不是那種猛男,但該有的都有,再加上一米八幾的高和那張臉,他就算沒錢也能吸引一堆小姑娘。
尤音想,當初會看上他大概率先是因為這副皮相,淺但真實。
盯著那上下緩的結看,很沒出息地咽了咽口水。
回過頭,拍拍自己臉,再轉回去,輕咳一聲,夾起聲音,「席庭越......」
男人抬頭,抬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細框眼鏡,「嗯?」
人在犯花癡時總是失去理智的,聽著這一個尾音婉轉深沉的「嗯?」,再看他臉上那平時不戴的眼鏡,耳朵同樣不爭氣地熱了,用手著,降溫,邊開口問:「還有沒有荔枝啊,我想吃。」
他把電腦放到沙發上,到門口的小玄關拿過來一袋荔枝,叮囑,「吃點。」
「嗯......」
距離近,席庭越終於發現不對勁,「你臉紅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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