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平時怎麼可能讓懲罰這麼輕鬆過關, 但眼下不同，他們到底沒有熊心敢去開大老闆的玩笑，而且慕總可是已婚，這麼曖昧的懲罰不大合適。

幾人小聲討論, 沒得出是換一個還是就此作廢時, 謝杭壹揚起語調：「我覺得慕總為領導應該做出榜樣, 答應好的事怎麼能不做？」

「如果慕總不好意思，我可以走遠。」

「......」

要是眼神能殺人，謝杭壹這會肯定首異。

人家男主都帶頭髮話，他們自然樂見其聞，反正開個玩笑嘛。

於是慕檸只能在他走遠後拿出手機，再在大庭廣眾下撥通電話。

他倒是接得快, 嗓音里笑意清淺愉悅：「好了說吧。」

慕檸清了清嗓子，語氣像是訓斥下屬, 「那個，謝杭壹, 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 老婆。」

慕檸立即摁斷電話。

幸好沒開外放！

決定這輩子都不要玩這種遊戲。

太稚！太無聊了！

絕對不再玩！

離開人群，慕檸回到邊上座位，朝走來的男人憤憤瞪了眼, 「謝杭壹你是不是故意的？」

謝杭壹聳肩，「慕總輸不起？」

「......」

梁東不知發生什麼, 慶幸道：「就說這幫孩子玩得花，膽子大，哪是我們能駕馭。」

彆扭歸彆扭, 但此刻慕檸再去看繼續玩遊戲的那一撥, 和隔壁K歌K得震耳聾的那一撥, 心裡漫出笑。

還是年輕好，熱積極充滿朝氣，什麼都能做什麼都敢做。

現在好像已經漸漸沒了這種朝氣，只剩加不完的班干不完的活數不清的責任。

不過那才是的生活，能從工作里找到就找到快樂，雲雍是的起點也是的歸屬。

沒什麼好抱怨。

聚會一直持續到十一點，慕檸和梁東幾個在門口一一送同事們先回去。

最後剩下柯瑜和宋梨，宋梨自然有人送，慕檸朝門說：「再來輛車子。」

門歉意道：「預約的車子都送完了，最快的話要十分鐘。」

慕檸猶豫，看了看一直沉默的柯瑜，做出決定：「那柯瑜，你跟我們車。」

柯瑜聞言抬頭，婉言拒絕：「沒事，我等等好了。」

「沒關係，我們先送你回去。」

慕檸從包里掏出鑰匙給等在一邊的代駕，轉頭要和盛溧宋梨告別，視線正對上從門口出來的吳瑞和安寧。

倆人手挽著手，狀態親昵。

走近來，避不可免要對上。

近來雲雍娛樂和虞蒙傳私底下已經為死對頭這件事早傳遍行業外，這會見面假客氣都沒了。

安寧對著柯瑜，語氣譏屑：「喲，這是麻雀飛上枝頭當凰了呀。」似乎才看到謝杭壹，狀似驚訝：「謝老師也在呢？想再來幾條緋聞？」

柯瑜抿，沒說話。

慕檸擋在前，沉聲：「老師，您說話客氣點，別把自己的素質放在地上踩。」

安寧段位高，一點不生氣，「慕總，您有眼，從我這撿走了不要的垃圾，現在給您掙了點錢您還當寶了。」

慕檸輕笑：「看來虞蒙專產垃圾，這是垃圾回收站呢？」

「你！」

吳瑞按下安寧指人的手，小眼睛瞇出笑：「慕總別氣，咱們以後見面的機會還多，先留著。噢對了，帳啊稅啊什麼的我們都補齊了，歡迎慕總隨時來指導工作。」

慕檸眼一暗，靜下來。

做了個錯誤決定。

自己到底不如慕信瑞，沒有他的果斷狠戾，要是當時去舉報舉證，而不是威脅，讓他們有機會抹掉證據，那麼今天就不會聽見這句話。

場面僵持，吳瑞與安寧笑得張狂，等他們笑完，謝杭壹出聲：「吳總，我想跟您請教個問題，拆了東牆補西牆，西牆補好了，東牆怎麼辦？」

那倆人瞬間笑不出來，互相看了眼彼此，表難喻。

一邊聽了許多的盛溧有了空話，問跟出來的店經理：「這兩位是？」

店經理恭敬應：「這是大爺的客人，淮宇吳總和小姐。」

盛溧皺皺眉，對這倆人沒印象，吩咐：「列黑名單，以後不準再進盛家旗下所有餐廳。」

吳瑞一張臉已經黑得不能看，「盛二未免太過分，我們吳家和你們盛家還有生意上的往來，你這麼做將盛總面放哪？」

「噢？盛家什麼時候跟你有生意？吳家不是吳什麼，不記得了，怎麼到你當家作主了？至於我哥那邊就不勞煩您心。」

臉上的黑變青，倆人眼兇狠地看了幾眼人後恨恨離開。

這場不期而遇多讓人添堵，幾人告別，最後只剩慕檸謝杭壹和柯瑜三個，約的車子還沒來，柯瑜跟他們一塊。

謝杭壹坐副駕，慕檸和坐後排。

得知倆人關係，今晚又目睹他們之間暗流涌的，柯瑜此刻多覺得尷尬，侷促並著雙。

年時的謝杭壹驕傲，面冷話，家庭條件優異，喜歡他的生幾乎半個學校，可鼓起勇氣追的僅十個，但誰也沒功。

柯瑜無法想像他喜歡上誰的模樣，覺得跟他那樣的人談肯定十分困難。

可今天發現錯了。

人們認知里一個人的格來自他們親自接或間接聽說，可事實上能到的都是對方故意展現，全無保留或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