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寂靜兩秒。
江淮都沒想到這是在他,還懶洋洋坐著看戲呢,直到顧淇盯了他半天才意識到,緩緩挑起半邊眉,滿臉寫著“?”。
“……你這兒就沒有別的男模了嗎?”林念問。
“有啊,”顧淇轉過頭,看著略顯欣的表,“我。”
林念:“……”
“我一般隻拍孩兒。男人有什麽好的。世界上男的就沒幾個正常的。”顧淇調著相機參數,對後面人喊,“去不去啊?不去今天沒法兒拍了。”
沒辦法。
江爺是沒想到,自己偶爾發發好心,帶人找個活兒,還得親上陣。
江淮呼出一口氣,姿態散漫地站起來,“怎麽做?”
“燈調一下。你坐那個凳子上,靠著椅背,雙分開,放松坐著就行了。對,就那種下一秒要拔槍的不耐煩。”
“很好,本出演。”顧淇吹了個口哨,被江淮不帶地掃了一眼,鼻子裝沒看到。
“Baby,你坐到他上去。手搭著他肩膀。”
顧淇進工作狀態之後整個人氣質有所變化,坐在顯示後面盯片子,不再是科打諢的公子哥,指揮現場的燈和設備,高效且遊刃有余。
林念畢竟拍了一年多的棚拍,專業素養還是有,沒什麽表,右一,細白的在面前一晃而過,人就坐到了江淮上。
中規中矩,在膝蓋和中間,既不過近也不過遠。
江淮依舊保持原樣坐著,散漫冷淡,手臂漫不經心地垂在兩側,骨修長的手指很快地蜷了一下,又松開。
白皙的手臂上畫滿了黑藤蔓,黑與白的織極為明顯妖冶,緩慢搭上年肩頭。
江淮今天依舊是黑T,松松垮垮地套在上。
旁人看起來可能覺得他很瘦,但林念手肘搭上去的時候,就可以清晰地知到,服面料下是怎樣一副不為人知的壑理,年山川。
林念緩緩抬眸,纖長的睫,視線從凸出明顯的結,到利落的下頜線,到淡的,高的鼻梁,最後停在那雙漆黑的眼。
四目相對。
周圍安靜,場地空曠,作曖昧。
空氣中浮著粘稠的氣氛,空氣一瞬間變得,呼吸間盡是雨霧。
心跳愈加快,林念從他狹長的眼裡看到了自己背後巨大的天使翅膀。細白的手指攀住肩頭,像那天夜裡在臺上接吻。
林念幾乎已經聽不見快門聲,要數著自己的呼吸聲轉移注意力,才不至於在這場對峙中首先怯。
顧淇摁著快門的手從未停過,巨大的驚喜從他的眼中現出來。
“對,再近一點。用眼神勾他。很好。後腰有點僵,稍微塌一點腰。”
於是江淮到林念前傾,下微揚,腰在他的大上磨蹭著後挪。
鎖骨上白的蝴蝶振翅飛,隨著作,幾乎有那麽一瞬間要送到他邊。
江淮結滾,狹長的眼睛微瞇,眼尾收攏,盯著林念後仰的脖頸,沒什麽表地想。
蝴蝶咬起來是什麽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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