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些沒什麼演技、沒怎麼驗過真實生活的瘋子教一群蠢人怎麼談嗎?
不給林之珩反悔的機會,湯倩取完票,又去收銀臺點了桶米花、兩瓶可樂。
看電影嘛,還是要有點儀式的。
湯倩抱著米花桶跑過來時,十分喜。
本來高一個個子,結果手裡的米花桶比臉大了好幾圈,好似穿大人服的小孩。
林之珩遠遠站在檢票口,雙手兜,冷眼旁觀地看手忙腳。
檢票口的工作人員看到湯倩雙手不空,只好咬著電影票,眼神示意他拿掉裡的電影票時,神鄙夷地瞧了眼一旁的林之珩。
一個大男人怎麼看得下去,沒有一紳士風度的?
看著一表人才、冠楚楚的,但是又沒一點擔當,難不是被生包養的?
林之珩察覺到檢票員複雜的目,面無表地手拿下湯倩裡的電影票,將的那端換了個方向在手裡,遞給檢票員。
湯倩見林之珩願意幫忙,眼神亮晶晶地看著他。
周圍人看了,紛紛搖頭,表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辦法。
腦的事兒誰能管得住。
檢票員檢了票,目送兩人離開。等人走遠,還不忘吐槽一句:「這姑娘圖什麼?」
湯倩如果聽到檢票員的話,一定會回復一句:「……圖他有錢圖他帥圖他材好,還圖他床上功夫厲害。」
他倆進場時,電影還沒開場。湯倩拿著林之珩塞到手裡的票看了眼位置,先一步找到六排12號。
林之珩坐旁邊。
湯倩將可樂罐塞在扶手,抱著米花坐在椅子裡,扭頭問林之珩:「你要吃嗎?」
林之珩不喜歡這種環境,從進來那刻起,他便聞到一難聞的味道,再加上看電影的人陸陸續續地進來,說話聲、腳步聲層出不窮,他覺自己置在一個垃圾場,這裡的空氣、人,都令他厭惡。
聽到湯倩的呼喚,林之珩冷臉瞧向扯下口罩,一口一個塞著米花,滿臉快樂的人,口的那煩悶突然散了不。
湯倩跟其他生一樣,吃到甜食、垃圾食品一樣開懷,這會兒小鼓得跟松鼠似的,說不出的可。
也就失神一兩秒,湯倩便抓起一顆米花自作主張地塞到林之珩邊,眼神期待看著他,分道:「嘗一個呀,很好吃~」
估計是腦子進水了,林之珩竟然張,放任湯倩餵了幾顆米花。
除了膩人的甜味,林之珩嘗不出任何味道。
湯倩本來就是故意噁心林之珩來著,看他真吃了,湯倩按捺住詫異,眨眼問:「還要嗎?」
林之珩皺眉,拒絕:「留著給自己補腦吧。」
湯倩:「……」
人陸陸續續到齊後,影廳驟然暗下來。黑暗中,林之珩聽見湯倩小聲問了句:「你要不要喝可樂?」
喝個屁。
大熒幕亮起來,影片開始播放。這是部懸疑片,一開場就死了人,畫面詭異又嚇人。
湯倩膽子小,被嚇得抖了下肩膀。林之珩看一副「想看又害怕」的模樣,懷疑今日邀請他看電影,只是為了給做個伴。
影片全程高能,影院不人發出嘶嘶聲,湯倩代劇後,時不時問林之珩知不知道兇手是誰。
林之珩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湯倩,哪兒知道兇手是誰。
比起電影,他覺得湯倩的反應更有意思。
尤其是劇反轉後,詫異地瞪大眼、張大,一言不發地盯著屏幕里的「兇手」,呆頭呆腦得像企鵝。
電影結束,湯倩意猶未盡,說怎麼也沒想到劇這麼波折,反轉了又反轉。
聊到興頭,湯倩還給林之珩講了講這部影片的主角。
「我之前在一個活上看到過,長得很漂亮,臉很小。沒想到塑造能力這麼強。」
「演技真好。我要是有這樣的演技就好了。」
「……」
「我是不是不適合演戲啊?為啥行四五年了,我還沒有一點長進?」
湯倩從剛剛的驚喜變了挫敗,皺著眉頭,慢慢停下腳步,目渙散地盯住某虛影,神迷茫地問林之珩。
如果是之前,林之珩一定會肯定以及確定地損一句:「你自己沒點數?」
他曾經被迫看過一段湯倩的表演,不能說垃演技圾吧,但是也跟垃圾差不遠了。
那是湯倩的第一部 有臺詞且戲份不的戲,很珍惜這次機會,背地裡練了很多次,練到最後可憐地將劇本遞給他,祈求他觀一段的表演,順便提出意見。
等湯倩演完,林之珩先是看看劇本,再看看湯倩,難以言喻地評價:「一塌糊塗。」
有時候也不能怪觀眾太過苛刻,實在是某些演員的演技太拿不出手,一個有層次的角被演得跟什麼似的。
簡直一言難盡。
思緒回,林之珩第一次拋棄原則,睜眼說瞎話:「還行,努努力還是能靠演技吃上飯。」
湯倩第一次被林之珩認可,儘管語氣不怎麼真誠,湯倩還是有些安。
跳躍著腳步湊到林之珩面前,踮起腳尖直視林之珩的眼睛,反覆地問:「真的嗎?我真的可以嗎?你沒騙我吧?」
蜂的瞳仁里倒映著一道影子,而本人竟然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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