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難,蜀地天險,在地勢上占據優勢,且蜀地民風不開化,百姓們對哪個當皇帝沒興趣,因此在周王的暗中部署與襄助之下,短短三天之敘州附近的順慶、重慶、遵義三府風而降,幾乎不費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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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劍州,梁濟總兵府。
裴元嗣和馮維暫時住進了梁濟府上,梁濟不是什麼勛貴世家,乃武舉出,早年在東南沿海抗倭立下赫赫戰功,嘉帝十分信任他,特此派遣他到蜀地來招募練新兵。
蜀王和都司指揮同知嚴鼎正謀反的奏章裴元嗣已經急遞了上去,俗話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蜀王謀反勢不可擋,等朝廷的批復下來再去攻打蜀王只怕黃花菜都得涼了,因此在得知曾老逃竄去了敘州,嚴府搜到嚴鼎正與蜀王往來信件的時候裴元嗣便心知一場大戰恐怕是避免不了。
當初平定遼王滿打滿算裴元嗣僅僅用了兩個月的時間,那是因此遼王與叛將黃振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而蜀地的地勢注定了這次叛不會是一塊好啃的骨頭,且蜀王大舅哥敘州衛指揮使董敬是員悍將,早先裴元嗣在秦晉與朔方一帶練兵時就聽聞過他的名號,傳聞此人驍勇善戰,力能扛鼎,且足智多謀,不容小覷。
三天的時間集結軍隊和糧草,大軍第二天凌晨就要開拔出發,裴元嗣吩咐阿縈提前準備好必要的和行李,阿縈自然認為裴元嗣是要隨軍。
戰場上沒地方和條件讓每天洗澡干凈,軍隊晝夜疾馳又是極其耗費力,今夜阿縈便難得吃了個九分飽,飯后把自己關進凈房渾上下都給仔細洗了一遍。
本想早早歇息養足力,哪知裴元嗣夜里卻來了興致,抱著擺弄許久都不肯撒手。
阿縈心疼他這幾天半夜里就沒睡過一個安生覺,上了戰場更沒時間去尋思這些事,再說他在這方面.本比尋常男人都強烈一些,以前兩人好的時候夜里他都得要個兩三回,這還不算半夜和早晨阿縈時不時被他弄醒的次數,心之下便隨他為所為了。
總兵府的架子床比起驛館里的架子床不知結實了多,兩人夜里再也不用,阿縈被他親的有些意迷,迷迷糊糊,察覺到裴元嗣似乎用什麼綁住了的手腳也沒有反抗。
“,過來些。”
裴元嗣親了一口阿縈白生生的腹。
片刻后帳子里突然響起阿縈惶恐的哭泣聲。
阿縈徹底醒了,想用腳去踢他,可惜的雙手被小綁住、兩只腳踝也被他用腰帶綁住,阿縈慌張地掙扎,哭著罵他混蛋,裴元嗣捂住的,“,你是想讓梁家人都知道今晚咱們干了什麼?”
阿縈紅著眼恨恨瞪他,當然不想,可是他在欺負,不愿意啊!
從阿縈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黑乎乎的腦袋,一瞬之間強烈的恥沖抵了的腦,阿縈腦中轟隆一聲一片空白,不敢大聲喊,子地繃著,只能偏過臉去無助地啜泣,淚水撲簌簌掉,初雪般的肩頭一搖一,活像被登徒子欺負的良家。
太過張以至于人寸步難行,裴元嗣雙手掰著的兩條兒,阿縈的哭聲都隨著他靈活的大舌變了調,口中喊著的話從“裴肅之你混蛋”慢慢變了一聲聲巍巍、滴滴的“裴郎饒命”。
裴郎躺回阿縈邊的時候阿縈渾早已汗,烏發一縷縷披粘在汗的雪背與紅潤滾燙的小臉上,弱無助地蜷在床角抱住自己,裴郎撥了撥汗的發,湊過來想吻。
阿縈嫌棄地偏過頭去,就聽到他在耳旁低而磁沉的笑,“,滋味如何?”
頓了頓,他還指了指自己的臉,意有所指地道:“水漫金山了。”
阿縈鴕鳥似的將臉拱進被子里,得再也抬不起頭。
裴元嗣解開手腳上的束縛,過來摟住,挾著的手慢慢往下。
阿縈是想拒絕他的,后來大約是被這男人接二連三的哄迷了心智,雖然裴元嗣比先前有了經驗,知道該什麼時候及時弄出來,阿縈還是被他弄臟了臉,嚨和也被磨地火辣辣得疼。
帳子里的靜徹底平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三更。
裴元嗣抱著阿縈去凈房沐浴,替將臉上和上的污穢仔細干凈,阿縈很信任他,困得實在睜不開眼了,他喂什麼就喝什麼。
老夫老妻的兩個人阿縈也懶得再去裝了,當著他的面連漱了三遍口,才勉強喝了一碗茶下去,隨后沾了枕頭呼呼大睡。
裴元嗣點了盞小銀燈放在帳外的小幾上,借著微弱的燈打量著妻子的睡,適才一場激烈的歡令著實累極,微微打起了鼾。
阿縈臉紅潤憨,眼角眉梢間事后春.的余溫在臉上尚未褪去,裴元嗣大手挲著妻子微腫的角,心里生出憐惜的愧意,他就這樣看了許久許久,好像怎麼都看不夠。
直到窗外響起決明刻意低的提醒聲:“大爺,時辰到了。”
歡愉的時候總是短暫的,裴元嗣低聲喚阿縈,阿縈連反應也無,裴元嗣起披穿甲,離去前替阿縈掖好被子,在額間印下一吻。
“縈縈,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
清晨,阿縈驀地從睡夢中驚醒,外面晃眼的日刺得剛拉開帳子就擋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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