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學。」

「大幾？哦，這木子然是你室友，那你也是大一咯，一看你也像大一的。」學生會男生看了聞雨落兩眼，推了下臉上的眼鏡，低頭繼續記錄。

肩膀忽被人拍了拍，男生抬起頭，徐雲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的旁邊，他穿白T恤，個子高，懶懶散散的，有一子氣，五稜角分明。

「徐哥？你也來刷晨跑啊。」學生會男生出笑容。

「嗯。」徐雲闊應了一聲，低眼在看他手裡的本子，說道：「兄弟，這位學妹是我朋友，通融一下，行不？」

「……」

學生會男生愣了愣，扭頭看聞雨落一眼，又看向徐雲闊，「……

「行的，沒問題。」他說，面部表略微閃過不自然，說道：「既然是徐哥的朋友嘛，我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

變臉速度好快。

聞雨落了手裡的校園卡。

視線了眼徐雲闊。

徐雲闊扯了下，拍拍男生的肩，「嗯，謝了。」

之後聞雨落看見男生將本子上那頁紙撕了。

*

A田徑場人來人往，大家都往一個方向跑，不斷傳來卡片在機上打卡發出的「滴」聲。

聞雨落跟徐雲闊一道走出的人群。

說來讓人覺得玄妙，為什麼徐雲闊總在需要的時候出現。

第三次他幫助了。

「怎麼一回事？你胃好了嗎，就幫人代跑。」徐雲闊問。

「……」

「不算代跑吧。」聞雨落抬手將耳邊碎發刮到耳朵後面，給徐雲闊解釋了一下事的原因。

「那跑完三圈，累不累？」徐雲闊看著問。

孩兒確實像剛跑完三圈的樣子，雙頰都很紅，俏麗的鼻翼上掛著一些細汗，一頭烏髮垂在肩膀兩邊。

「有點。」聞雨落說。

徐雲闊手進兜里，出一張紙巾，「沒用過，吧。」

「啊？」

「鼻子上有汗。」徐雲闊道。

「……聞雨落接過他手裡那張紙，到鼻子上。

「那個，今天謝謝你了，應該說，又謝謝，我的書包放在那邊，我得過去拿。」他們已經出了跑道了，再走就要完全出田徑場了，聞雨落說。

「既然想謝我，那請學長吃個早飯吧。」徐雲闊盯著，「如何？」

聞雨落沒猶豫太久，點了下頭，「好。」

徐雲闊道：「包放哪兒，我陪你去拿。」

第8章 ONE

聞雨落拿了包後，便同徐雲闊繼續一起出田徑場，早晨的風吹在人上，夾著初秋的塵土氣息。

「你沒帶包嗎？」見徐雲闊兩手空空，只拿了張校卡，聞雨落問。

「我今早上又沒課，」徐雲闊道，「本來刷完晨跑準備回宿舍繼續睡覺的。」

「結果遇上了你。」

「那你，現在也可以回宿舍睡覺。」聞雨落說。

發現徐雲闊直直朝看過來，玩著手裡的校卡。

「怎麼了？」聞雨落問。

「所以你是想反悔麼，不是答應了要請學長吃早餐。」徐雲闊扯了扯。

「沒……然不是。」聞雨落說。

「那很好，不然我這早飯吃不了，覺也不可能睡了。」徐雲闊說。

「……」

怪不得是學校大神級別的人，比能說。

明大共有六個食堂，A田徑場附近就有一家食堂，是四食堂，基本上刷完晨跑的學生都會湧進這個食堂吃早飯。

正是早上飯點，食堂里人頭攢，徐雲闊的出現，又像某種投擲，影懶散行在食堂里，一雙雙視線都了過來。

既然答應要請人吃早餐了，聞雨落沒去管那些目，朝徐雲闊問：「想吃什麼？」

「你請客，你定。」男生回。

聞雨落早餐都吃得很簡單，水煮蛋，玉米，或者饅頭包子就解決了，總不能請這位徐大爺吃這些，掃了眼各個窗口，問道：「牛麵怎麼樣？」

徐雲闊問：「你喜歡吃牛？」

「還好。」是專門為你選的。

「可以啊，我吃什麼都行。」徐雲闊角弧度淺淺。

聞雨落便帶著徐雲闊朝那個牛麵窗口走過去了，這個窗口排隊的人不是很多，聞雨闊走到點餐窗口，對裡面的人說道：「兩碗牛麵，一份不要蔥。」

「另一份也不要。」徐雲闊單手搭到點餐窗口的臺子上，補充道，他個子比聞雨落高了一截，兩人挨站在一起，聞雨落只打齊他肩膀，從後面的角度看，男人幾乎把聞雨落纖瘦的材遮擋住，只出一部分孩順的黑髮。

「兩份都不要蔥是伐？」窗口的阿姨一口明城腔調問，聞雨落回頭看了眼徐雲闊，應：「對，都不要。」

那個阿姨在刷卡機上啪啪很快輸完了要付的價格，聞雨落從兜里出校卡，可是剛拿出來，一張綠的校卡被骨節分明的手拿過去，先一步刷了。

聞雨落愣了下，回頭：「不是說我請客嗎？」

大概是距離有些近，很清晰地看見徐雲闊銳利的下頷，他長相英氣，眉濃，如果生在古代，很像一個戰無不勝的大將軍。

「都一樣，」徐雲闊道：「留到下次好了，這次我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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