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看見那個盒子的時候,腦中瞬間被拉回那天給盛焰收拾爛攤子的時候,他眉骨微抬,很是自然地從林蘿手里拿過盒子,然后塞進自己的口袋里面。
“在說什麼虎狼之詞。”他輕嘖一聲。
說完就對上了初羽幽怨的目,好像在責問他為什麼還沒把這個東西丟掉。
林蘿也很無奈,算上在京大上課那天,這是第幾次撞見沈濯談的尷尬時刻了。
“你就這麼淡定?”林蘿不可思議,小聲嘟囔道,“我可是看見上面的細節,比如尺寸什麼的...”
哥長得人高馬大的,實力很一般嘛...
正走神想著,忽然額頭劇痛,抬眼看見沈濯剛剛收回去的手指。
“這不是我的。”沈濯勉為其難解釋道。
“不是你的,那你拿著干什麼?”林蘿真誠問道,又轉而看向初羽。
沈濯和初羽對視了一下,難道要說這是給盛焰買東西的時候送的,那盛焰和溫梨的事更是驚天大瓜。
沈濯扯了下角,他還真不能解釋。
初羽索承認下來,“就是他的,不是別人的。”
林蘿一副“懂了”的神,難道這就是年人談的世界,沒見過世面了。
三個人出來的時候,等在餐桌前的幾個人盯著他們。
“怎麼這麼久,商量什麼呢?”盛焰問道。
結果收到沈濯的一記眼刀,莫名其妙的。
“馬上期末完就是寒假,初羽你家里是哪里的?”林老師想到剛剛親姐的問候,不經意問道。
“江市,學校考完試我就回去過年。”初羽一臉好孩子式乖巧。
“那我和溫梨寒假過去找你玩。”盛焰順著接話,“反正假期無聊。”
沈濯瞥了他一眼,突然悄然開口,“那再開學是不是要畢業設計。”
盛焰差點一口飯噎死自己,四找水。
“你是不是近視了。”還是溫梨看不下去,把旁邊水杯遞給他,免得大過年的真噎死個人。
盛焰連著灌了幾口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沈濯。
林老師被沈濯一提醒,眼神看向盛焰,“是這個計劃,所以盛焰你寒假時不時過來,我檢查一下你設計的進度,別最后在我組里延畢,影響我評職稱,我就和你爸爸告狀。”
盛焰有氣不敢撒,這還是大學嗎,這和高中請家長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他要留在京市上大學。
“林老師,您為什麼就說我,們三個還有期末考試呢。”
于是,他再次收到三道不同方向的眼刀。
沈濯到之后,總算可以安心吃飯了,忽地他起眼皮和林蘿對視,這人一副“太可惜”了的眼神。
沈濯:“...”
到底在可惜什麼。
晚上幾個人離開的時候,是林蘿下樓去送,還叮囑沈濯。
“哥,你千萬別再干這種不小心的事了,要是被我媽知道,絕對給你和姨姨告狀。”
初羽有點好奇,這是為什麼,低聲問林蘿,“怎麼了,他家不允許談期間...”
“不是。”林蘿搖頭,小聲八卦著,“他小時候不知道這個是什麼,從大人臥室拿出來放進書包里,小時候給我和盛焰展示吹氣球。”
“那是他從小到大唯一挨揍的一次,可慘了。”
初羽聽完噗嗤一聲笑出來,那樣的沈濯未免有點太傻了,“幾歲啊?”
“剛上小學。”沈濯后面補充道,拎著初羽服的后領往車旁邊走著,“你倆不適合做朋友,以后見面。”
盛焰跟在后面發牢,“早知道沈濯這麼會挖坑,我當時就不應該和他一起上計算機,我應該和方博去化學系。”
“你高一化學11分的卷子不記得了。”沈濯冷冷出聲,今天他能丟臉全是因為盛焰,他嗤笑一聲,“十一分郞?”
溫梨笑得腰都直不起來,“只聽說過一夜八次郎,還是第一次聽說十一分郞。”
初羽還沉浸在剛剛林蘿說的那件事當中,一直到上車,都忍不住盯著沈濯笑。
車停在兩人小區樓下的時候,沈濯看著坐在副駕駛,眼神意味不明的人,他抬手掐住臉上的。
“就這麼好笑?能笑一路。”
初羽看見他繃著的表,臉冷到不行,就越是想去想象小時候一年級的沈濯,裝著套子在書包,還要給人表演“吹氣球”。
“你還笑?”沈濯咬著后槽牙,今天本不是什麼聚餐吃飯,而是聚眾讓他丟人。
初羽手指揪著他服的領口,“原來你小時候求知就這麼強了?”
“閉。”沈濯耳垂有點熱,所以他年之后逛超市就沒有在賣這個的貨架前停留過一秒鐘,他人生中唯一的黑歷史。
看初羽抿著努力憋笑的樣子,沈濯氣不打一來,直接低頭堵住面前這張。
初羽本來就在憋笑,被他這麼一堵,更是不上氣來,偏偏這人還不放開,牙齒吮咬著的下,一陣麻。
一直到沈濯到手上力氣下去,這才撤開,泛著水。
“不笑了?”
初羽還在平復呼吸,人都差點沒了,哪里還笑得出來。
“你記得把這個東西扔了,別下去又掉出來。”初羽剛剛到了他口袋里面的盒子。
“外套放車里,忘記了。”沈濯也恨不得快點扔了這東西,他直接把初羽從副駕駛抱到自己上。
初羽看著這個悉的姿勢,還有上次的鳴笛聲,掙扎要下去,“一會又按住喇叭,很丟人的。”
沈濯扯,“有我今天丟人?林蘿看我什麼眼神,那個盒子的尺寸那麼小,我還不能解釋。”
初羽兩手一攤,“不要在意別人的眼嘛,那盛焰知道肯定還夸你有義氣呢。”
沈濯冷笑,大手托著的,“我要他夸?夸分開看是什麼,大虧。”
初羽無奈,“那我也沒有辦法呀,總不能我專門去找林蘿解釋,說其實這個尺寸不符合你,是買錯了,說你特別特別厲害,一夜八次郎?”
“一夜八次?”沈濯重復了一遍,“這就是你眼中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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