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寶馬跟在通雪白的駿馬后面,不知道走了多久。
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離曹營大寨越來越遠了,典默的心也不由的從最初的張到了害怕。
“敢問俠,你到底要帶我去哪?”
依舊不語,自顧自的在前面策馬而行。
途中典默嘗試著放慢速度,希找到機會借助汗馬逃,可是這好像背后長眼,二人距離超過了十步便停下。
典默實在不敢嘗試。
直到黃昏,來到了一山,終于停下,從馬上跳了下來,道:“來”,便吝嗇的不愿多說一個字。
跟著進山,里面的環境讓典默咂舌。
只見山里有一張石桌,上面還擺放了些水果和點心,旁邊有張石床,床上鋪了張皮,還擺放了被褥。
這貨武藝不俗,一桿方天畫戟用的出神化,難不只是個山賊。
而自己就被抓來當寨夫人,不,是寨男人。
“你到底想怎麼樣?”
依舊不搭理典默,走到石床前將被褥鋪好,又坐到石凳子上吃起了水果和點心。
他娘的,就算是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典默豁出去了,也坐了過去,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吃飽之后,天已經徹底暗下,山手不見五指。
卻變戲法一般從石床旁拿出了一盞油燈,用火折子點燃后,又不知從哪拿來了一壺酒。
主的給典默也斟了一杯,然后拿起杯子了一下就一口灌下。
“好了,喝過合巹酒,可以房了。”
噗~
典默里的酒直接噴了出來,他掏了掏耳朵,詫異道:“你...你說什麼?”
冷若冰霜,“我說,現在可以房了。”
嘶~還真是把我抓來當寨男人啊。
看著忽明忽暗的燈芯,典默嘆了口氣,沒辦法,誰讓我娘把我生的這般俊俏。
典默也承認,是他見過的孩中屬極為養眼的類型了。
論姿不輸蔡琰和糜貞,蔡琰上自帶儒雅氣質,糜貞則像個俏皮的鄰家小妹妹,而眼前的,有幾分小龍的冷艷。
可...也不能這麼隨意吧?
典默干咳了一聲,道:“那啥,我連你什麼都不知道,直接就房,是不是有點太...我本呢對于一夜這種事并不是很興趣的。”
“知道或不知道,你還不是要房,既然如此,問來作甚。”
典默目瞪狗呆,有道理!
看來今天是真的逃不出的魔爪了。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典默搖了搖頭,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說點什麼了。
“很好。”
將方天畫戟放到石床旁,然后下云靴爬上了石床,看著典默拍了拍一旁的位置,“還用我教你怎麼做嗎?”
“哦。”
典默乖巧的像個小媳婦也跟著爬了上去。
就跟老許一樣,先要媳婦再談吧。
隔著兩丈有余的距離,撿起一塊小石頭朝著油燈輕輕一擲,油燈熄滅。
想來這應該是經常在這里待,被褥里的香味沁人心脾,讓原本有些張的典默心舒暢,神經松弛。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你干什麼?”
“不是房嗎?”
“房就房,你我皮甲作甚?”
“別鬧了,會破壞氣氛的。”
啪!
“你干嘛!”
臉上被扇的火辣辣的典默直接掀開被子罵道:“又是你說要房的,打我干嘛!”
“我們不是在房嗎!你老老實實的睡著就行,再,看我把你手砍了!”
這一刻,空氣都靜止了。
典默覺得自己的憧憬在一片片崩塌。
你特麼管這房?不許你,齋?
“瘋婆娘!瘋婆娘!瘋婆娘!我不玩了,我要回家!”
典默要被折磨瘋了,帶著哭腔便要爬起,卻被一手制,彈不得,“哼,你還想跑?給我老實躺著!”
這一夜,典默以淚洗臉。
一夜無話...
清晨的第一縷灑在了典默的臉上,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帶著幾分氣,讓剛剛醒來的看的有些神。
他長的還是好看的...甜甜一笑。
見典默睜開了眼,便立刻起,迎著朝桀桀怪笑,“房結束,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回到瑯琊后記得帶上聘禮去沛城找我,我父親是溫侯呂奉先!”
夭壽啊!這貨竟然是呂玲綺!
驚呆的典默說不出話來,這個傳說中的高冷神,怎麼腦子好像不太好使,下雨天會往家里跑嗎?
“小姐,你在里頭嗎?”
一個獷的聲音傳來,呂玲綺冷聲道:“進來吧。”
很快,一個披鎧甲的漢子走了進來,典默再一次傻眼了。
老天,張八百來了!濮城外典默是見過他跟夏侯淵大戰的,絕對不會錯。
“小姐你們...”看著眼前的一幕,張遼被驚的語塞。
“文遠叔叔,我早就說了我有心上人了,喏,我們已經過房了。”
典默尷尬的只能將被子裹著子,低頭不語。
張遼將呂玲綺拉到一邊,小聲道:“你跟叔叔說實話,你到底是為了躲避袁的聯婚,還是真的喜歡這小子?”
“當然是真的喜歡,我們昨晚已經...”
呂玲綺低著頭,卻因為皮甲的凸起看不到腳尖。
造孽...張遼搖了搖頭,從小就是男孩子格的呂玲綺,竟然也會不好意思,看來這事是真的。
“你還是先跟我回留縣跟溫侯說清楚,不過別把他帶回去了,我擔心溫侯一怒之下會斬了他。”
呂玲綺見計得逞,當即乖乖點頭,跟著張遼走了。
臨別之際,還不忘回頭看一眼典默,張了張,用語道:“我等你。”
“瘋婆娘!救我一命也不能這樣辱我吧!”
典默罵了一句,趕爬了起來。
......
晨風吹,掛在雜草上的珠滴落在暈厥的曹昂臉上,他緩緩睜開眼,茫然的看著四周。
“不好,先生!”
強忍著劇痛的他趕忙爬了起來,所幸坐騎一直守在他的邊沒有離開,他躍上馬后朝著曹營狂奔。
一路上被顛簸的又吐出了幾口水,可曹昂毫不介意,他必須要趕回軍營,把消息告訴眾人。
“子盛將軍!”
剛剛進轅門就看到了典韋,他從馬上滾了下來,踉蹌著沖向典韋。
典韋趕忙扶起他,驚聲道:“公子!是誰打傷你了,他娘的,告訴俺,看俺不拆了他的骨頭喂狗!”
“先生...先生被張飛抓走了...”
說完這一句話,虛弱的曹昂再一次暈厥了過去。
典韋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怔住了。
一旁的軍士將曹昂抬了進去,而典韋依舊怔怔的愣在原地。
好一會功夫他才終于反應過來,緩緩起的他面冷凝,目擇人而噬,轉朝著校場而去。
許褚正帶著典字營的訓練,一旁的趙云則是練著五百弓騎兵,兩人可算是軍中模范了。
“別練了!”
典韋牽過一旁的絕影,縱跳了上去后,冷聲道:“弟兄們,俺弟弟被張飛抓到了彭城,俺現在就要去彭城救人,這件事與你們無關。
誰要是愿意跟俺一起去,俺激不盡,要是不愿意,俺也不怪他!”
八百典字營面面相覷,數息后,他們齊聲喝道:“我等愿往!”
“好,走!”
“娘的,該死的張飛,敢咱小弟,他死定了!”
許褚氣的吹胡子瞪眼,抄起火云刀跳上了爪黃飛電。
一旁的趙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策玉獅子跟了上來,后五百弓騎兵無需下令自跟隨。
一千三百騎兵在三人的帶領下便要沖出轅門。
“你們干什麼!”
巡營歸來的夏侯惇見三人帶著部隊要出營,當即攔在了他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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