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霍昭昭聽到夏商商的話,並沒有覺得難過,而是聲音裏充滿了笑意:“知道啦媽媽。”
“你和沈叔叔放心去吧。”
“我會乖乖聽爺爺的話得。”
夏商商笑瞇瞇的回複他:“好,昭昭這麽乖,媽媽回來了給你帶禮。”
霍昭昭一聽,雙眸倏地亮起:“好噠!”
“媽媽我想要樂高!”
夏商商眉眼溫,毫不猶豫的應下:“好,就給你買樂高,給你多買幾個。”
手機裏傳來霍昭昭歡呼雀躍的聲音。
夏商商角帶笑,一臉溫的掛了電話。
沈斯言坐在側的沙發裏,看著渾散發著母輝的模樣,心髒被填的滿滿的。
這是他沒有見到過的。
以前,塗嫿在自己麵前會撒,會任,也會吵架,但是如此溫有耐心的對待孩子,他真的第一次見。
夏商商收起手機,轉頭時對上沈斯言的眼神:“沈總。”
“怎麽了?”
“我臉上有東西嗎?”
沈斯言扯了扯春,俊臉上表十分溫和:“沒有。”
“就是覺得你對昭昭很有耐心。”
夏商商垂下眼眸,手將碎發別到耳後,渾散發著溫淡雅的氣質:“確實。”
“雖然我不記得記憶中的自己是什麽樣,但我總覺得,應該不是現在這幅樣子。”
“昭昭其實跟著我吃了很多苦,所以我就想著把最好的給他。”
“人們不是常說,是常覺虧欠麽,現在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我們在港城的時候,昭昭很不其他兄弟姐妹的待見,霍東晨從來不會為他出頭,在他心裏,我們不過是兩個工人罷了。”
“我也想護著他,但是我的境比起他好不了多。”
“漸漸地昭昭長大了,懂事了,他有時候會主站出來保護我。”
“我想,大概就是在這些一點一滴小事的積累中,我也慢慢變了吧。”
沈斯言勾了勾,對於說的話,不置可否。
因為確實是這樣。
如果沒有經曆一些什麽,是不會變現在這樣的。
思及此,沈斯言看向的眼神裏,又多了幾分疼惜。
如果他能早點找到的話就好了。
之前找遍了國外的地方,卻是沒有港城尋找。
如果他注意到這個地方,說不定早就回到自己邊了。
不過,現在還不算太晚。
機場廣播裏很快提示大家登機,夏商商和沈斯言同時站起來,並肩朝登機口走去。
他們是頭等艙,可以率先進去。
徐風跟在他們後,手裏拎著電腦包。
眼前的一幕讓他不想起塗嫿剛分手他們一起出差的景象。
那會他們也是三人行,不過那個時候沈斯言和塗嫿之間的氣氛很詭異,曖昧中又著一尷尬。
而不像現在,說悉吧,夏商商很客氣,說陌生吧,他們以前又是夫妻。
飛機衝上雲霄時,沈斯言遞給夏商商一個眼罩:
“睡一覺吧。”
“等到了我你。”
自從和塗嫿結婚,沈斯言就注意到有認床的習慣。
所以,昨天晚上應該是沒有睡好。
夏商商一臉激的看著他,沒有客氣,結果眼罩戴好,很快進了夢鄉。
飛機上確實是個睡覺的好地方,夏商商這一覺睡的極沉,但是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到自己和沈斯言之前出過一次差。
跟在他後,兩人經常會鬥,吵的麵紅耳赤的。
畫麵一轉,發現自己居然躺在他的懷裏!
夏商商臉頰微紅,鬼使神差的,低聲喃喃道:
“斯言……”
正在閉眼假寐的沈斯言,倏地睜開了雙眼。
他轉頭眼神一瞬不瞬的看著夏商商,深邃漆黑的眸子裏,暗流湧,神激到了極點。
本以為還會再說點什麽,沒想到隻是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便沒有下文了。
但僅僅這一個特點,對沈斯言來說,都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剛才說話的語氣和神態,分明就是塗嫿!
沈斯言心髒劇烈跳著。
他有預,這次出差,會拉近他和夏商商的距離。
他不求夏商商快速恢複記憶,但起碼,要喚醒以前的那些悉片段,以一種潤無聲的方式,讓察覺到邊的不對勁。
現在更讓沈斯言覺得棘手的是,和霍東晨的那段婚姻。
他一直沒有注銷塗嫿的戶口,所以他和塗嫿依舊屬於夫妻關係。
現在回來了,隻是有了新的份。
隻要恢複記憶,辦了塗嫿的份證,徹底將夏商商丟棄,和霍東晨的婚姻也會隨之作廢。
畢竟的真實份是塗嫿,並不是所謂的夏商商。
但是這一切,還需要從長計議。
等夏商商從睡夢中醒來時,飛機正於下降高度中。
摘下眼罩,看了眼窗外的夕,轉頭時看到眼眸閉睡的一臉香甜的深斯言。
想了想,將自己上蓋著的薄毯蓋在了他上。
察覺到的作,沈斯言不聲的勾了勾。
他得寸進尺的歪了歪頭,腦袋靠在了的肩膀上。
夏商商眼底劃過一訝異。
抬起手臂,原本想要將沈斯言喊醒,讓他睡好,但是手到他腦袋旁邊了,又忍住了。
隻是睡個覺而已,沒什麽的,就當作沒看到吧。
畢竟這次在帝都,他幫了自己太多了。
如果沒有他,現在正像個無頭蒼蠅一般在帝都撞呢。
霍東晨這次走的那麽匆忙,很明顯是沒想過要帶著和昭昭回港城。
給打電話也是例行通知罷了。
難道還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說著有急事,可能更多的,是想去找他的哪位小去約會吧。
想到這裏,夏商商不覺得有些諷刺。
恐怕是這個世界上得知老公出軌最淡定的妻子了吧。
但話說回來,霍東晨大概也沒有拿當妻子看待。
沈斯言原本隻是靠在肩膀上假寐,沒想到上的味道太悉太令人安心,他竟然真的不知不覺睡著了。
直到飛機徹底落地的那一刻,他才睜開眼睛。
夏商商察覺到他醒了,側首看他時,剛好和他惺忪朦朧的睡眼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