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秋水的慫恿下,王九釧決定去找警好好詢問一下。
走之前,他想到了什麼,對著寧秋水問道:
“對了,寧秋水,你今天……有沒有看到什麼奇怪的事?”
寧秋水打了個酒嗝。
“你指什麼?”
王九釧:
“就是……昨天,你不是說,吳阿婆被收尸的時候,你看見,阿婆垂落的手臂有3條……”
寧秋水猶豫了一下。
“其實,我今天也確實看到了不太對勁的一幕,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我自己眼花了。”
王九釧一聽,人立刻打起了神:
“說說看?”
寧秋水低聲音,語氣不祥:
“今天,霍英的尸被抬上車子的時候,忽然轉了過來,青紫的翕,盯著我說了什麼……”
王九釧的想象力富,隨著寧秋水一描述,他皮疙瘩落了一地,急忙道:
“好了好了,你不去講鬼故事真是可惜了。”
“我先去警局,等到晚上我可就不敢去了……”
他出門去,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里的照,沒忍住打了個寒。
之前跟寧秋水說的,都是心里話。
每次他來寧秋水的房間,都覺得這房間里不止寧秋水一個人,那張照上的人好像總是在盯著他笑。
不過,王九釧知道照上的人是寧秋水的心結,所以聊起對方的時候,他一直很謹慎。
他走后,寧秋水又拖著酒瓶子去給了樓下的大爺,然后自己又抱了三箱回來。
“年輕人,喝酒,喝酒傷!”
醉意熏熏的大爺,苦口婆心勸導寧秋水。
寧秋水沒有搭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門就看見了自己妻子的照,照上的人笑容依舊熾烈,和記憶之中一模一樣。
他盯著照出神,手不知不覺又出了一瓶酒,忽然手機振,他打開一看,是小區里有個杜付元的人通過小區業主群加他好友。
寧秋水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同意。
對方居然住在吳阿婆隔壁。
加上好友之后,杜付元立刻給寧秋水發了消息:
“寧秋水,介不介意我來你家聊聊?”
寧秋水眉一皺,心想自己跟杜付元本不認識,他為什麼要找上自己?
想到了吳阿婆的奇異死亡,寧秋水還是同意了。
事和他預想的的差不多,吳阿婆的死是個開端,接踵而至的就是霍英,而且從之前在門外看到的詭異黑影來看,估計自己也不安全。
寧秋水還是比較惜命的。
咚咚咚——
敲門聲很快響起。
寧秋水一開門,酒氣撲面而來,杜付元著鼻子皺眉,問道:
“你喝了多酒?”
寧秋水半醉半醒地看了屋子里一眼,很干凈,畢竟酒瓶子剛才他都拿給樓下大爺了。
“半瓶。”
他晃了晃手里的酒。
杜付元走進房間里,用手狠狠扇了扇面前的空氣,說道:
“樓下大爺喝了一籮筐的酒,都沒你屋子里的酒氣重。”
寧秋水笑了笑,坐在沙發上,問道:
“你找我啥事兒?”
杜付元盯著寧秋水,回道:
“來找你說說吳阿婆的死。”
寧秋水一怔,隨后目詫異:
“找我說做什麼,你如果有什麼和吳阿婆死有關的線索或是信息,應該去找警察。”
杜付元臉翳:
“這事兒找他們沒用,吳阿婆本就不是被人殺害的!”
“是……撞邪了!”
寧秋水嘬了兩口啤酒,沒說話,杜付元冷笑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瘋子?”
“又或者是個神病?”
寧秋水嘆了口氣,說道:
“不……我只是在想,警察都管不了的事,你為什麼找上我。”
杜付元子微微前傾,一字一頓:
“因為,我們都看見了一樣的事。”
寧秋水:
“吳阿婆傷口流下的水?”
杜付元緩緩點頭。
“知道嗎,這事兒我一直不敢跟人家說,就連昨晚也是……”
“這太匪夷所思了,不會有人相信我的,而且,我也擔心會被殺死吳阿婆的可怕東西盯上!”
“誰知道『那東西』到底會不會潛伏在我們之中?”
寧秋水打斷了他的話題:
“等一下……冒昧問一句,你前天晚上是發現了什麼,為什麼你這麼確定吳阿婆是被害死的?”
杜付元回憶起了前天晚上的事,說話的聲音帶著一種掩飾不住的恐懼:
“那天晚上,我看見一個黑影一直在敲吳阿婆的門,吳阿婆出去了三次,但什麼都沒有看見……我也覺得奇怪,所以,我擱著窗戶角落看了看阿婆門口,你猜,我看見了什麼?”
寧秋水瞇著眼:
“一只慘白的,被水泡脹的手臂?”
杜付元子一僵,隨后猛地轉過頭,死死盯著寧秋水,驚恐道:
“你,你怎麼知道?!”
寧秋水仰頭喝酒,然后隨手將啤酒瓶子扔到了角落里。
“我看見了。”
“啊?什麼時候?”
“吳阿婆的尸被裝走的時候,我看見了垂落的手臂中……有第三條不屬于的手臂。”
ps:晚安!